烈焰灼灼,熊熊烈火,天火燎原之势,向着四面八方的城堡燃烧而过。
本该是巍峨的城堡,瞬间,化作一片汪洋火海。
什么雕梁画栋,什么琉璃玉石,都敌不过这一片火海的埋葬。
似乎,火苗翻滚之间,仿佛一头发怒的狂兽,咆哮奔走在城堡之间,所过之处,皆是化作灰烬废墟。
一派浩瀚无垠的城堡,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时间,已经是废墟一片,残垣断墙。
映衬着天幕的晚霞,城堡之外是的山峦,是火红的枫叶。
连亘的群峦之外,是一片冰天雪地的雪山,银装素裹!
“轰隆!”
天石巨火从天而降,焚烧着枫叶,炙烤着雪山,这无情的火海,似乎要将这一方天地吞噬……
“不,不,不要……不要……”
一声尖叫,雷达从床上一下坐直身子,浑身被冷汗湿透,梦靥如同恶魔一样,开始反复的出现同样的梦境。
那一片火海,那一座城堡,那一片枫叶,那冰封的雪山……
心脏狂跳不已,感觉自己置身于那一片火海中一样,是那么的近距离,是那么的清晰。
早几年,这样的梦境同样出现过,但每一次都间隔比较长,这是,最近这几天,却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如此梦靥。
雷雅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轻柔地问了一声:“怎么了?又做恶梦了?”
雷达“嗯”了一声,定了定神,“姐姐,吵着你了!”
“没事,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在你身边。”雷雅伸手握着他的手,手掌心的温润,是那么的亲切,心间是一股温暖之意。
躺在床上,雷达睡意全无,满脑子萦绕着梦中的场景,那座城堡,到底是什么地方?
尽管只是出现在梦里,却如同近在咫尺,很是熟悉。
隐约之间觉得,仿佛自己就是生长在这一座城堡似的。
这种感觉随着梦靥的次数增多更加强烈,可能这与自己的身世有关?
雷达想到自己的身世,又想到了魔域的法师以及魔奴,难道那片火海,就是所谓的魔域世界?
一夜未眠,等浅浅睡去再睁开眼,天边已经是泛起了鱼肚白,旭日东升,朝霞熠熠夺目,向着大地铺洒一片金黄。
披衣起床,洗嗽完毕,出了门,搭乘公交车,去往天仙大厦。
拥挤的公交车,雷达无限感慨,自己也算是浪子回头吧,这么些年,浑浑噩噩,终究自己也像是南粤市众多的上班族一样,每天早出晚归,成为了上班族。
不过,这样的日子,反而比之前吊儿郎当过得充实很多,至少每天醒来,对生活是充满希望的。
早早来到仙神学院,刚一进保卫科的门,被一股压抑的氛围笼罩而来,一种空前的死寂,令雷达感到窒息。
发生什么事了?
首先涌入雷达脑海里,是这么一个疑问,若是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这保卫科的人也不会每个人面色凝重,如临大敌。
“陆大哥,发生什么事了?”
雷达进入科室之后,小心翼翼地站在陆仁甲旁边,戳了戳陆仁甲的手臂,低声问道。
陆仁甲脸色肃穆,侧身低沉地说道:“死人了,昨晚,发生了一桩诡异的凶杀案。”
“什么情况?”
雷达愣了一会儿神,吞咽了一口水,追问道。
“你别问了,昨晚,幸好不是你值夜,否则,你一定会被吓死!”陆仁甲突然瞪大眼睛说道。
“到底什么凶杀案?”好奇心驱使,硬是让雷达打破砂锅问到底。
陆仁甲无奈之余,只好继续说下去,“昨晚,一名仙神学院的女修仙者死了,是被女干杀的,手段极其残忍,女干杀之后,以炼阴术,将其元阴吸干,化作一具干尸,这在仙神学院,从未发生的。”
从陆仁甲的讲述神情,看得出来,这桩凶杀案极其严重,恐怕是危及所有的修仙者似的。
雷达听得也是一阵毛骨悚然,炼阴术?吸干元阴,化作干尸?这特么的是什么诡异的杀人手法?
“陆大哥,炼阴术是什么?”雷达止不住好奇地问。
陆仁甲脸上憋着一股鄙夷的神色,但看在雷达是新人,也多了一分耐心,“炼阴术,是一门极其歹毒的邪术,顾名思义,以攫取元阴为修炼的邪术,这种邪术,在修仙教派,自然是不存在这种邪恶的法门,而却出现在仙神学院,这件事的背后,恐怕是隐藏着巨大的阴谋!”
“攫取元阴?这么说,修炼者获取的对象是女性?”
“当然,所以,这件事牵扯面很大,处理不好,将会严重影响仙神学院千百年的修仙学府的声誉与威望。”陆仁甲叹息道,“真不知道,这个天杀的凶手,是什么来头。”
“诸位,我们仙神学院自从保卫科成立以来,尽管也经历了不少凶杀案,但从来没有发生新一届的修仙者遭遇女干杀的,而且是以如此邪恶的法门,攫取元阴的手段,因此,无论如何,我们必须动用一切可能的手段以及办法,彻底追查凶手,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将凶手追查出来,将其碎尸万段!”二郎神杨戬站立在所有保卫科的人员面前,哮天犬伸出长长的舌头喘气,端坐在二郎神跟前,鼻息嗅着周围,似乎在嗅闻周围是否有什么可疑的迹象。
陆仁甲慨叹一声:“看来,经历了校园巡逻安保死亡事件之后,修仙者被凶杀,将是新一波无头血案咯。”
“无头血案?什么意思?”雷达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