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的故事讲完了,你可以帮我了吗?”年轻人问道。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一直盯着他的脸,慢慢的,我视线仿佛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一张稚嫩,切十分熟悉的面孔,一点一点取代了面前这个年轻人的脸。
“柱子。”我十分轻的叫了他一声。
“你!”随着这一声你,那个稚嫩且熟悉的面孔,瞬间烟消云散,重新换回了年轻人的脸。脸上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手指着我,嘴唇颤抖的问,“你,你刚管我叫什么?”
“柱子。”我又轻轻说了一声。
“你你你,你怎么知道我小名叫柱子,我从来都没跟任何人提起过!”
我呵呵一笑,“你是没跟我提过,但是我听别人都这么叫你。”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我笑着问。
“总之,总之就是不可能!”
“呵呵,那行吧,你说不可能,就不可能吧。”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从来都不跟傻子计较,那样不仅什么都争辩不出来,还会把自己的智商拉低。
见我不跟他争,柱子急了,“你快说,你到底是这么知道我的小名的?”
“我不是都跟你说了吗?你又不信,现在又叫我说什么?”
“我……”柱子被我说得有些无语,看来嘴笨是天生的,小时候啥样,现在还是啥样。
“你什么你,你就不问问我是谁?”
柱子有点懵逼,“对啊,你是谁?这么会知道我小名的?”
“我不光知道你的小名,还知道你的大名,你今年二十二岁对吧?”
柱子点点头。
“你左边屁股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大概这么大。”我用手比量了一个鹅蛋形状。
柱子听我这么一说,更加懵逼了,“你这么知道我屁股上……”
“废话,我扒过你的裤子,你忘了?”
这个柱子,不是别人,算是我的表哥,比我大三四岁,小时候总特么爱欺负我,我还打不过他,结果有一次我趁他不注意,从后面偷袭,把他的裤子给扒了下来,刚好对面有好几个小丫头,看得那叫一个真切。为了这件事,他绕着村子足足追了我三大圈,但最后还是没能追到我,而我,也在家里足足躲了一个星期才敢出门。
“怎么样,想起我是谁了吗?”我笑着问道。
柱子的脸色明显起了变化,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要不是我手机坏了,真想给他录下来。
“你你你,你是……”
“没错就是我,沈浪。”我可不想听见他叫我的小名。以前村里的人,都会给自家孩子取一个小名,就想二蛋,大名叫沈虎,小名叫二蛋。据说名字起得越接地气儿,孩子越容易养活,我的小名自然也不例外,以前在村子里因为这事,可没少跟人掐架。
“不,这不可能……”柱子难以置信的后退了两步,结果脚下一个不小心,直接跌坐在了地上,也顾不得疼,拧着眉毛道,“你你你,你不是应该死了吗?”
“我去……你才应该死了呢!”我说这话只是一种下意识的还击,可是听在柱子的耳朵了,却成了另外的意思。
只见他脸色一垮,低下了头,语气颓然的说道,“是啊,我应该死了才对……”
“死你妹啊!”我上前一把将他从地上薅了起来,这货小时候虽然是我最讨厌的人之一,但现在,他却是我唯一一个还活着的亲人,甭管远近,至少我们的身体里,都流淌着沈家人的血。
“公子,你怎么还没来,是出了什么事吗?”
范樱的魂印,突然在这时激活。
“我没事,就是找不到路回去了,你能来接我一下吗?”手机坏了,没有定位,想从这里找到停车的地方,对我来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好,你等着我,我这就过去找你。”范樱可以通过魂印,找到我所在的位置,让她来接我,可以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等下你跟我走,我有很多事想要问你。”跟范樱说完,我立刻对柱子说道。
他刚才跟我讲述的情况很笼统,没有细节,我让他跟我走,一来是我想要知道更多,再者说,他是我现在唯一还活着的亲人,我不能把他丢在这里,他被儿时的记忆,折磨成现在这样,看得出来,他已经有了轻生的念头,要是我不帮他,丢下他不管,或是单纯的将他今晚的记忆清除,估计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自己把自己干掉。
“跟你走,去哪?”
“问那么多干嘛,走就是了,我又不会害你。”
柱子经过我刚提起把裤子的事件,脸上的颓然之色缓和了不少,半开玩笑的说道,“你小子诡计多端,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坑我?”
“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坑你。”
我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一脸正色的对他说,“因为现在沈家人,还活着的,就只剩下你跟我了……”
柱子神色一震,随即点点头,“好,我跟你走。”
五分钟后,范樱追随魂印的踪迹,找到了我,她没有现身,柱子是看不见她的,见我在跟空气说话,柱子不由有些纳闷。
“显个身吧,他是我表哥,不是外人。”
范樱闻言点点头,随即显出身来,柱子一见到她,眼神瞬间就直了。
我本想揶揄他两句,问他是不是长这么大,还没交过女朋友,要不然的话,怎么会找这么个看水库的活,可是转念一想,他跟我一样,失去了所有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