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步跨出,双手同时向两只“蚕蛹”伸出。
本以为那些黑色藤蔓会顺着我的手臂,将我也包裹成蚕蛹,可谁曾想,我的手指竟从“蚕蛹”的外壳生生穿了过去,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就直接触碰到了婠婠和范樱。
由于二人都是我的鬼仆,所以只有我,才能触碰到她们的魂体。
这特么是什么情况?
我先是一惊,随即立刻反映过来,忙对二人喊道,“快,抓住我的手。”
婠婠率先握住了我的手,随后是范樱。
我心中大喜,双手猛然发力,拼命向外拉扯。
不夸张的说,我把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感觉两只手腕,马上就要脱臼了,可还是没能把她俩从“蚕蛹”里拉出分毫。
这些黑色藤蔓的力气,实在太大了。
除了黑色藤蔓我触碰不到之外,地面上出现的“空间黑洞”,对我来说,也只像是光学投影,脚踩上去,跟踩在地板上感觉丝毫没有差别。
好像黑色藤蔓,和空间黑洞,只针对魂体才有效果。
我不死心,松开拉住婠婠的右手,捡起地上的七星天罡剑,向只剩下五分之一的“蚕蛹”头上劈去。
剑锋落下,黑色藤蔓立刻被劈开一道豁口,婠婠的脸露了出来。。
“别担心,我一定把你救出来!”
婠婠冲我笑了笑,随即做了一个“滚”的口型,忽然张嘴用力一吹,一道阴风,顿时从她口中喷吐而出,力道之大,直接将我吹的倒飞了出去。
“婠婠!”
我在慌乱之中大叫一声,突然感觉后脑勺一疼,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上打着吊瓶,头上还缠着绷带,脑袋里昏昏沉沉,像是宿醉过后的感觉。
我挣扎从床上坐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妈个蛋,不碰还好,一碰钻心的疼。
突然想到婠婠和范樱,立刻激活了二人的魂印,等了良久,都没见任何回应。
扯开衣服,看了一眼左胸上的魂印,纹路仍清晰可见。
魂印还在,就证明她们两个现在没事,肯定是身处在另一个平行世界,所以才会感应不到。
“沈浪,该换药了。”
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位年轻的小护士,推着一台护理车,从外面走了进来。
在小护士身后,还跟着走进来一人,竟然是孟婆!
“你醒了?”孟婆脸上挂着微笑,走到床边,扳了扳我的头,问我,“怎么样,头还疼吗?”
我点了点头,有些好奇的问她,“你能看清东西了?”
孟婆皱了皱鼻子,狠狠白了我一眼,转头对小护士说道,“瑶瑶,要不然还是我帮他换药吧?”
叫瑶瑶轻笑一声,“你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被医院开除。”
孟婆冲她吐了吐舌头,将带来花,插进花瓶,随后又把枯掉的好,摆在一边。
“她这是干什么?”我很好奇她为什么要起来,难道能去花店以旧换新?
瑶瑶慢慢拆开我头上的纱布,一边给我换药,一边说道,“她呀,从小就这样,什么东西都要讲求个尘归尘土归土。”
我拧了拧眉毛,瑶瑶见我没明白,小声对我说,“她会把枯萎花拿回去,找个地方重新埋回土里。”
“这么奇葩?”
我看了一眼正在鼓捣新花的孟婆,小声嘀咕一句。
瑶瑶但笑不语,很快帮我换完了药,“我还有其他病人要照顾,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按铃。”
我点头道了声谢,孟婆送瑶瑶出门。
回来后,孟婆拿起桌上的苹果,坐在床边用小刀削皮,看她笨拙的手法,我真爬她一不小心会把自己的手指割破。
“喂,我昏迷了多久?”
“三天。”
“三天?”我胡乱拔下了手上针头,结果刚一下床,突然感觉两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精神力损耗过度所带来的后遗症,果然恶心。
还好孟婆就在旁边,一把扶住了我,“不过年不过节的,你可千万别给我行这么大的礼,我可没有红包给你。”
“去去去。”我重新坐回床上,看着自己一身的病号服,问孟婆,“我衣服呢?”
孟婆不答。
我又问,“我东西呢?剑呢?”
衣服是小,要是把七星天罡剑和法器弄丢了,我可真的找个悬崖去跳了,省得被老骗子把皮扒了。
“你烦不烦,衣服和你那堆破烂,都被张淑婷拿走了。”孟婆被我问的有些烦了,不耐烦说道。
听她这么一说,我才彻底放心,不愧我的女人,居然懂得爱屋及户了。
我奇怪的看向孟婆,被张淑婷拿走了,至于把你气这样嘛?
“你去去去,上沙发坐着去。”我把她从床上推了下去,眼下,我必须抓紧恢复损耗的精神力,否则根本没办法救出婠婠和范樱。
时间拖得越久,对她们来说就会越危险。
孟婆低哼一声,把削好的苹果放在桌上,摔门走了出去。
“神经病啊!”我冲着病房门小声骂了一句,拿起桌上的苹果一口咬了下去,还挺甜。
一下午的时间,损耗掉的精神力,已经恢复三成左右,脑袋终于不再像灌了浆糊那样昏昏沉沉,距离彻底恢复,大概至少还需要一天时间。
下午五点半,张淑婷和贱男一同来病房看我。
见到张淑婷,少不了要被她责备一番。
我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