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当然是越早解决越好,拖拖拉拉不是我风格。
我从兜里掏出纸人,刚准备作法,追踪施术者的位置,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想法,不由停下手中动作,看向七宝,“宝爷,你说这纸人,其他没搬走的住户家里,会不会……”
七宝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不错,那个施术者,肯定不会只对这一家下手!”
“你俩在车上等我!”
我打开车门,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妇女家中,向她询问出另外几家的住址,并用手机一一记好,然后快速离开。
按照妇女提供的住址信息,我们果然又发现一家亮灯的住户,为了避免发生误会,我们三个先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听到屋内声音嘈杂,像是在打仗,立刻动手敲门。
不过却没人给我开门。
“进不进?”七宝问我。
我点了点头,示意他和贱男闪到一边,反手持剑,用七星天罡剑锋利的剑尖,向防盗门的门锁刺去。
这家的门材质很差,一剑下去就将门锁的位置开出一个透明窟窿,再轻轻一拽,门就开了。
屋里的情况,跟之前那妇女家情况差不多,被纸人操控的是个老爷子,看样子得有七十多岁,跟妇女的丈夫一样,双眼呆滞,像丢了魂似的,趴在窗台上,一个劲的往外窜,就想当一把空中飞人。
两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一边叫着“爸”,一边拼了命的阻止老爷子。
地上还躺了一个老太太,胸口略微有起伏,应该是昏过去了,身边有两名妇女,搀扶着她,紧张而又惊恐的盯视着老爷子和他的两个儿子,一家子人,愣是没一个人发现我们。
望着七宝冲上去背影,我不禁感觉有点好笑,捉鬼捉到像强盗一样破门而入,我们三个也真是没谁了。
“二位施主抓紧这位老施主!”七宝对老爷子的两个儿子喊了一声,一把扯开老爷子的后衣领,将已经结好手印的拇指按在了纸人身上,待封住纸人体内的神识后,立刻把纸人从从老爷子的身上揭了下来。
整套动作干净利落,行云流水,等老爷子的两个儿子反映过来,面前怎么突然出现一个人的时候,七宝的动作已经全部完成,连纸人都揣进了裤兜。
“你们是谁,怎么了进来的?”
“你无需知道我们是谁,只要知道是来救你们的,就足够了……”
说话的时候,七宝已经转过身,朝我和贱男走来,留下一个神秘的背影,给这一家子人,临出门的时候,脚步一顿,头也不回的说道,“老爷子现在已经没事了,多休息一下,就会醒过来的。”
我跟贱男对视一眼,不由都有些佩服七宝的装逼能力,苦笑着摇了摇头,跟在七宝身后,快步走下楼梯。
类似这种“悍不畏死”的住户并不多,拢共只有五家,由于我们三个拯救及时,五家人最后全都化险为夷。
望着手里的五张纸人,我心里不由动起了杀机,今天要不是我们三个及时赶到,怕是这五个家庭,都将面临失去亲人的痛苦。
“赶快作法追踪吧。”七宝提醒道,“我们一口气弄了对方五个纸人,怕是那边应该已经有所察觉了,小心迟则生变。”
“知道。”
我点了点头,将五张纸人重叠摞在一起,然后咬破指尖,在纸人的眉心处滴了一滴血下去,念动法咒,然后结出剑指,指尖点在那滴血上,以罡气催动,让血液渗透五张纸人。
随后将纸人依次平铺在汽车中控台上,随便捏起一张,作法将藏身在纸人内的那抹神识强行逼出。
施术者注入在纸人体内的神识,在被我的天师血沁入之后,便不再是无形之物,很像一颗泛着血光的花生米。
捏在手里,可以隐约感觉到他因畏惧而发出的颤抖。
“小东西。”
我笑骂一句,分出一抹神识,融入从纸人体内逼出的神识之中,尝试将其炼化,继而找到有关施术者的信息,可让我没想到的是,施术者竟然一早就切断了与纸人之间的联系,就算我已经成功将其炼化,也找不出任何有用的线索。
“草!”
我忍不住骂了一句,七宝连忙问我,“怎么了?”
我示意七宝等下再说,有对另外四个纸人做了尝试,结果毫无意外,所有纸人内的神识,应该一早就跟本体切断了联系。
“妈个蛋,白玩了……”
我将五张纸人团吧团吧,顺车窗全扔了出去,见七宝和贱男一脸疑惑的看着我,就把情况跟他俩讲了一遍。
贱男对此了解不多,问道,“意思就是说,追踪不到那个所谓的施术者呗?”
我点点头,“真聪明,奖励你一朵小红花。”
七宝搓着肉嘟嘟的下巴道,“原来是这样,难怪那些被纸人操控的人,在被家人阻拦的情况下,没有做出伤人举动,只是一味的遵循初衷……”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问道。
七宝沉吟了片刻,道,“很简单,我给你举个例子。纸人体内的神识,就好比电脑里的某个程序,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病毒。
而这个施术者,就程序的制造者,他将事先编写好的程序,写入纸人,再借由纸人,传播到受害人体内,借而操控其跳楼,由于程序的单样化,所以受害人在跳楼的过程中,即便被人阻拦,也不会做出其他举动,只会一味执行最终的指令。”
七宝看着我的眼睛,“我这么说,你能听的明白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