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美女,尤其是这种仙气儿十足的妹纸,我是真的很难发火,到嘴边的骂街脏话,愣是被我强行吞回肚里,揉了揉鼻子,疑惑的望着她。
“沈师兄,三年没见,你怎么也不跟我打招呼就要走啊?”
眼前这个妹纸,不是峨眉山的,就是普陀山的,现在讲究佛道一家,她看上去比我年纪要小,喊我一句师兄,这没毛病,可我貌似并不认识她啊……
我眉头微蹙,试探的开口问,“呐个……请问你是哪位?”
妹纸脸色骤变,小嘴撅的,都能挂油瓶了,眼圈也红了,眼泪含在眼底,似乎一眨眼,就能夺眶而出。
我心里顿时一阵懵逼,这妹纸搞什么,我就问一句她是哪位,这是干什么,至于嘛,还要哭啊?
这儿人来人往,那么多双眼睛,万一被别人看见,该以为我把她怎么地了,赶紧拉到一边,从兜里拿出纸巾,抽出一张递给她。
她也没客气,直接伸手接了过去。
纸巾本来是给她擦眼泪用的,结果她却用来擤鼻涕,要人命的是,这丫头擤完后,道了声谢,竟把纸巾又递还给我。
我看着自己手里那一团鼻涕纸,感觉心里像是有一万头****呼啸而过,“我说妹妹,你到底是谁啊,我们两个认识吗?”
那妹纸一听我这话,抽搭两下,又要掉眼泪。
就算我是一个见到美女就变得没有节操的人,这次我也忍不了了,大战在即,这是干嘛呢。
把鼻涕纸随手一扔,对妹纸连续比量暂停的手势,“停停停,你先告诉我你是谁,我俩认不认识,完了你再哭,ok?”
“啊阮,我是阿阮啊,沈师兄,你怎么可以把我忘了呢?”说完泪水再次从眼角滑落。
阿阮……
听到这个名字,我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个扎着山羊辫,蠢萌蠢萌的小胖丫头:长得倒是可爱,就是有点胖,脸肥嘟嘟的,腮帮子里,永远像是塞了两个肉包子。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让我印象深刻的就是,她特爱哭鼻子,而且一哭就流鼻涕……
记得三年前,法术界举行的内部比试,她的对手是我,不幸落败后,是哭着跑下场的,临走的时候回头看了我一眼,什么眼神我忘了,因为我当时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她的脸上……她当时那个表情,配上一脸的鼻涕,我到现在回想起来,仍印象深刻。
那是我第一次对女孩心怀愧疚,为此,比试过后,我还专门去找过她,跟她道了歉,聊了很久……
“沈师兄?”
阿阮试探的叫了我一下,把我的思绪,从三年前,一下拉了回来。
我心下一喜,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大大方方的打量面前这个仙气儿十足的妹纸了,前后左右,上上下下彻底打量一遍,我仍然不敢相信,眼前这个酷似刘亦菲的漂亮妹纸,就是三年前的那个小胖墩,“你真的是阿阮?”
前后不过一千多个日出日落,她的变化怎么可能这么大?
“你还不相信是吧,好,那你看看这个是什么?”说着,把手伸进衣领,扯出一根红绳,红绳的上面,挂着一张叠成三角型的符咒,表面还压了一层光膜。
我凑近前一看,立刻认出这张符咒,是三年前,我教阿阮画的,没想到她居然保留至今。
“现在你总该相信了吧?”阿阮把符咒又塞了回去。
这张符出自我手,我不可能认错,笑着点了点头,“原来真的是你,真是女大十八变啊?三年没见,居然变这么漂亮了……”
突然想到什么,“诶,你该不是去棒棒国整容了吧?”
阿阮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咬着满口银牙,一把抓住我的手,就往她白皙的小脸上放,“来来,你摸摸我这下巴,再推推我的鼻子,看都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是真的,我刚才胡说八道,行了吧?”我吓得赶紧把手抽回去,现在可不像三年前了,我们都长大了,大庭广众的摸脸,被人看见,貌似影响不好,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
我不给老骗子争光没问题,可我不能落人话柄,往他老人家脸上抹黑,要检查,等这事搞定之后,找个没人的地方慢慢检查呗……
“哼,人家天生丽质,你居然怀疑人家整容,真是……”
小时候长得不好,长大突然变美的人,估计都很介意被人说成整容。
我怕阿阮继续纠结这个话题,眼珠一转,赶紧把话题转移到别处,“对了,你怎么改名子,叫阮爱……”
“阮爱雯。”阿阮翻了个小白眼,似乎在怪我没记住她的名字,耸了耸肩,“这个名字是师父重新给我取的,为了上学,没办法,必须要有个大名。”
我点点头,现在不像以前了,除了在山门学习法术之外,到了该上学的年纪,还要去上学,不然光凭一身法术,以后真的很难在社会立足。
当然,这种好事,也是因人而异,不可能门派里的所有弟子,都能享受到这种待遇。
“师姐。”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妹子的喊声,我回头一看,是个小尼姑。
“我师妹叫我,我先过去了,一会儿见。”
跑了两步,又折回来,要了我的微信号,这才带着小尼姑离开。
望着阿阮远去曼妙的背影,我不禁感叹,岁月不光是一把杀猪刀,也有可能是一把美容刀。
回到孤狼的指挥车上,我把无念天师的安排,告诉了苏昱昭,然后把手按在他的肩上,郑重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