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远听完老村长的讲述,转头将目光投向了我。
我揉了揉鼻子,从椅子上站起身,在屋子里环顾一周,问道,“在场的,都是姚家的人吧?”
除了老村长还有贱男跟黄鹤,所有人全都微微点了下头。
我点点头,“那好,既然你们都是一家人,我就没什么可隐瞒的了,院子里那两个人,的确是死于僵尸之手。”
此言一出,屋子里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姚远的二叔姚天勇站起身问我,“你有什么证据,说他们是死于僵尸之手。”
我看了姚天勇一眼,说道,“想知道他们是不是死于僵尸之手,很简单。”
说完,我转头看向老村长,“老人家,不知道您家里有没有糯米?”
“有,你要多少?”
我伸出一只手,比量了一下,“一小把就够。”
“好,你等一下。”老村长转身走出了屋子,不一会儿,手里抓了一小把糯米回来,农村人就是实在,要多少给多少。
我接过糯米,窝在手心,对姚家人说,“想知道那两个人是不是死在僵尸手里的人,可以跟我出来。”
姚天勇第一个站出来,随后又有几个人跟着一起出来。
好信的村民们,还堵在老村长家的院子门口,我看了老村长一眼,老村长立刻会意,走到院门,驱赶那些围观的村民,“大伙都散了吧,等有结果以后,我会派人通知大家的。”
不等村民走完,老村长就把自家的院门关上了。
其实,自打走进老村长家院子的那一刻起,我就闻到了有尸气的味道,夹杂在血腥味之中,同y气相同,普通人是闻不到尸气的。
糯米,是僵尸天生的克星,谁要问我为什么,那我只能告诉他,自个儿百度,或者查字典去,因为我也不知道。
我把头偏向黄鹤,低声对她说,“等一下你还是把头转过去比较好,白布下的画面太美,我怕你承受不了。”
说完,我手握那一小把糯米,走到被白布盖着的尸体面前,深吸了一口气,回头向黄鹤看去,她居然不听我的劝诫,跟我装黄大胆儿。
我回过头,蹲下了身,用之前贱男用过的g子,将白布挑了起来。
姚家的人应该都看过白布下面那两个人的惨状,并没有显得有多害怕,但却表现得十分厌恶,一个个捏着鼻子捂着嘴,也不想想,这可是他们家老爷子的杰作。
我忍着恶心想吐的冲动,挑了一处较大的伤口,这处伤口很显然是撕裂伤,一看就是被牙齿撕咬后留下的。
于是将手里的糯米,一点点撒在伤口上,沾到糯米的位置,立刻有黑色气体升腾起来,臭味刺鼻。
白色的糯米粒,也几乎在沾到伤口的一瞬间,就变成了黑色,像是被墨染过一样。
“这些糯米粒中的黑色素,其实就是僵尸的尸毒。僵尸在撕咬死者的过程中,嘴里的尸毒,会通过唾y,遗留在死者的伤口里,僵尸的唾y中,就含有尸毒,所以糯米撒在死者的伤口上,才会吸收尸毒,由白变黑。”
我将目光落在姚天勇的身上,“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还有其他方法,同样可以证明这两个人,就是死于僵尸之手的,要不要再试试?”
姚天勇嘴角抽了抽,表示没这个必要,他已经相信了,只不过,他又提出了另外一个疑问,虽然我能够证明,这两个人是死于僵尸之手,但却没有证据可以说明,他们是死在姚老爷子手里的。
我笑了,“这个更简单,小远之前问过我,有没有办法在不开棺的前提下,判断姚老爷子是不是已经变成僵尸了,我的答案是,有。”
“哦?那可真是太好了!”姚天勇听我这么一说,顿时面露喜色。
站在我身后不远处的姚天军也听到了我说的话,兄弟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姚天军对姚天勇点了点头。
“沈小哥,不如咱们现在就去我父亲的坟上看看?”姚天勇看着我问道。
“可以。”我来这的目的,可不是来听故事的,就是要去姚老爷子的坟上看看。
姚家的祖茔,就在村子东边的半山腰上,秋冬时节,山上的树,都变成光杆的时候,站在老村长家的门口,就可以很清楚的看见姚家祖茔,不过现在却是不行。
我大致观察了一下这里的情况,这个村子的地理位置还是很不错的,沈家祖茔的位置,选得也可以,虽然我不太懂墓葬风水一说,不过这点皮毛工夫,还是有一点的。
山上走不了车,我们只能选择步行,从村东头出村,徒步差不多半个小时,便抵达了山脚。
贱男平时基本不运动,才走这么两步道,就累的不行,直呼,“真是望山跑死马啊,看着挺近,没想到走起来这么远。”
看贱男这熊样,我意识到,不光要让他修炼道术,体术也要适当教他一些,不然就这体格,随便遇上只僵尸,都能处决了他。
相对于贱男的残疾,黄鹤的体力倒是让我有些惊讶,平时出门就开车的主儿,想不到在乡间小道徒步半个小时,竟然大气都不喘。
“怎么,是不是意外姐姐的体力啊?”黄鹤察觉到我在看她,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会读心术,居然猜到我心里在想什么。
“是挺意外的。”我点了点头说道。
黄鹤略显得意的笑了笑,“真当姐姐那些瑜伽课都是白上的,别说现在这点运动量,就是翻过这座山,姐也没问题,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