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书一副看傻逼的样子望着他:“人家北静王请的是吴天德,我跑过去代替他,当北静王是瞎的么?”
韩侂胄露出一丝神秘的笑意,对着身后拍了拍手,一个老头从里屋走了出来。
韩侂胄拉着他介绍道:“易老先生是一位易容圣手,有他这双妙手在,保管将你装扮成和吴天德一模一样。”
宋青书心中一惊,难道这世上还有其他的易容高手?那自己最大的底牌岂不是……
那老头捋了捋胡须,笑呵呵地说道:“若要易容成其他人,老夫还真做不到天衣无缝,但是吴天德么,那满脸的大胡子就是对容貌最好的掩饰。”
宋青书听得暗暗点头深表同意,要知道令狐冲冒充吴天德,如今临安城居然无一人认出来,除了吴天德少年时期就到了泉州生活,他父亲吴挺已死之外,最重要的就是那圈大胡子,所有人只依稀记得他那圈大胡子的明显特征,以致他本来面目反而有些模糊了。
韩侂胄继续说道:“明天就要比赛了,我不能让天德冒一丁点风险,所以留他在府上养精蓄锐,希望青书你代替他赴宴,以青书的才智武功,就算宴会上真有什么陷阱,想必也难不倒你。”
宋青书皱了皱眉头,心想这倒是实话,如今自己功力通玄,连无药可解的金波旬花都挺过来了,还真不怕对方使什么阴谋诡计。
见他不答话,韩侂胄只当他有些怕,急忙补充道:“青书大可放心,毕竟明天天德还要比武,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害人,所以你小心点应该问题不大。”
宋青书看着他说道:“韩兄真的知道黄蓉的下落么?可不要故意糊弄我去为你办事。”
听到他语气中的淡淡杀意,韩侂胄心中一凛,急忙堆出一脸笑容:“我们什么关系,我又怎么可能会糊弄你呢。”
“会不会因为时间拖得太长,导致她陷入了危险?”宋青书依旧担心地问道。
韩侂胄想了想答道:“据我得到的情报,短时间内黄帮主并不会有什么危险。”
“那好,我就去北静王那里走一趟。”得到保证,宋青书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韩侂胄毕竟是南宋朝廷最有权势的人之一,他既然这样说那肯定是有底气的,另外以双方如今的关系,他也没必要冒着得罪自己的风险糊弄我……
接下来一个多时辰的时间,那个姓易的老头不停在宋青书脸色捣鼓起来,最后一张与吴天德有八九分相似的脸出现在了镜子里。
“真是神乎其技。”一旁观看的韩侂胄不由得惊呼连连。
宋青书却是暗暗皱眉,这个姓易的老头手艺不错,将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弄得这么像,可是也仅仅达到像这个程度,以他的眼力,依然看得出现在的模样和吴天德有细微的差别。
按理说除非比较亲近的熟人,不然这点差别其他人很难发现,但宋青书却不想冒险,谁知道北静王那边有什么能人,万一看出什么破绽反而麻烦。
“接下来就辛苦青书了。”韩侂胄将北静王的请柬递了过来。
宋青书点了点头,接过请柬放在怀里便转身离去,走在半路他实在放心不下,最后又回了齐王府一趟,打算最后在弥补一下易老头留下的瑕疵。
且说任盈盈正坐在房内以手托腮发着呆,忽然听到动静下意识回过头去,待看清对方模样,不由吓了一跳,下意识脱口而出:“冲……令狐少侠,是你?”
宋青书一愣,这才想起自己此时顶着的是吴天德的模样,看到任盈盈复杂的眼神,他不禁心中一动,并没有说破自己身份,而是继续假装下去,深情地喊了一声:“盈盈~”
任盈盈神色愈发复杂,喃喃道:“不知令狐少侠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宋青书故意模仿成令狐冲的口吻:“令狐少侠?盈盈,什么时候我们之间变得这么生分了?”
任盈盈默然,良久方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只能说造化弄人。”
“我今天特意来找你的。”宋青书继续说道。
见对方一脸激动地走过来,任盈盈下意识后退数步,咬着嘴唇说道:“我们之前虽然……虽然有过一段情缘,但如今我已是他人妻子……只能怪你我之间有缘无分……正所谓男女授受不亲,还望令狐少侠自重。”
宋青书听得心头暗喜,嘴上却激动地说道:“什么有缘无分,明明是姓宋的用卑鄙手段夺走了你!盈盈,我们什么都不要管了,我带你远走高飞,我们找个地方隐居起来,从此不问世事如何。”
话一出口他就有些后悔了,以他在感情上的经验又如何不清楚感情是最经不得试探的道理,前世那些偶像剧作来作去弄得狗血无比,没料到自己现在居然也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
任盈盈张了张嘴,露出一丝挣扎之色,宋青书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自己还真是作死啊。
过了片刻过后,任盈盈仿佛下定了决心,宋青书瞬间有些慌了,走上前去准备在她说出来制止她,因为他怕听到那个不想听到的答案。
看到他毕竟,任盈盈却有些慌张地退后两步,不小心被一个凳子绊倒,整个人摔倒在了后面床上,宋青书正要去扶她,她急忙伸手阻拦:“你不要过来!”
宋青书一怔,下意识站立在了原地。
任盈盈坐在床上揉着脚,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宋青书之前种种行为的确不怎么光彩,甚至……甚至说得上卑鄙,可是他能控制我的人却没法控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