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被这难倒的话,她也不叫赵敏了,待明白自己漏算了那点,她很快想到了新的弥补对策:“萧姑娘你有没有想过另一个问题,令郎如果跟着你们隐居海外,从小在荒山野岭,他又岂能如同正常孩子一般成长?甚至连生病了你们都找不到大夫,好不容易平平安安长大了,连。而如果继续留在上京城,我能保证他依然当他的皇子,从小享受皇室的一切,还接受皇家教育,总比跟着你们到海外流浪好得多吧?”
“这……”萧中慧果然被她说动了,特别是想到儿子的健康、教育以及未来前程,更是动摇了之前的想法,“可是……你真的能保证小敖还能留在皇宫?”虽然她知道自己是冤枉的,但这次事情闹得这么大,再加上自己举家逃亡,耶律洪基又哪里容得下自己的儿子?
赵敏负手傲然说道:“如今的辽国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纵横天下的北方霸主了,全靠我蒙古方才能勉强保存国祚,只要我出面解释,耶律洪基自然不会不给我面子。”
萧中慧暗暗点头,她知道对方说的是事实,这些年耶律洪基在后宫中经常长吁短叹,显然也是对辽国的现状感到无力。
见赵敏说动了萧中慧改变主意,宋青书走了过来对她竖起了大拇指:“郡主当真是厉害,掌握人心方面想必天下无出其右了。”
“哼~”赵敏骄傲地扬了扬头,显然极为得意。
宋青书接着话锋一转:“不过你一个姑娘家,说袁承志将来想到她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的画面……咳咳,还真够毒的。”
赵敏面带浅红,没好气地说道:“近朱者赤近坏。”
宋青书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幸好此时夏青青即将带队离去来与他告别,方才化解了他的尴尬。
两人互诉了一下衷肠,宋青书最后问道:“青青,你真的不和袁承志相认么?”
夏青青笑着摇了摇头:“他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幸福,何必拿过去的事情打扰他?正所谓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对谁都好。”
见她心意已决,宋青书也不再说什么,目送她带着大部队离开后,宋青书召集耶律齐等人商量接下来怎么办?
“这次承蒙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们留下来尽一下绵薄之力。”袁承志拱了拱手。
宋青书知道以袁承志如今的武功,带着萧中慧单独上路远比跟着大部队脱身容易,劝了他几句见他态度坚决,倒也不再劝了,毕竟多一个武林高手在身边总比少一个好。
接下来他们这支队伍将夏青青带领的大部队的马蹄印等痕迹清扫了一遍,然后宋青书则准备带敢死队往另一个方向引走追兵,此时耶律齐却拦住了他。
“现在我们面临着一个很大的问题,”耶律齐的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我们契丹人出身草原,有经验的猎手可以通过马蹄印来分析敌人数量、去向什么的,后面来追我们的一定是精锐中的精锐,肯定也有类似的人才,我们留下的这批人太少,恐怕很难瞒过对方,万一他们不跟来而去追大部队,那就麻烦了。”
“这倒有些麻烦了。”宋青书眉头一皱,他毕竟不是这个世界的土著,更不是在草原上长大,这些战场上的细节他自然不曾想到。
幸好一旁的赵敏马上有了主意:“我没记错的话这附近有一个军马牧场,我们去抢些马来,应该就能蒙混过关了。”
耶律齐一愣:“不错,这附近的确有一处养马场,郡主不提我都没想起来。”
宋青书却有些忌惮地看了赵敏一眼,要知道一个国家的养马场虽然不是什么绝密的东西,但怎么也算得上军事机密,她居然了如指掌,可想而知她的情报网有多么无孔不入,也不知道她对我的了解有多深?
既然议定了目标,一行人马不停蹄往附近的牧场冲去,路上的时候宋青书忽然想起一事,策马来到萧半和身边:“萧大侠,不对,应该称呼阁下为国丈才对。”
萧半和苦笑道:“已经成了丧家之犬,齐王就不要再取笑老朽了。”
宋青书笑了笑,世事难料就是如此,前一刻还高高在上,如今却仓皇而逃:“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萧半和叹了口气:“我可一直等着齐王来兴师问罪的呢。”他之前之所以敢袭击夏青青与冰雪儿,就是打着宋青书鞭长莫及的主意,可如今宋青书既然在上京,肯定也知道了之前袭击的事情。
“兴师问罪就免了,”宋青书淡淡答道,“不过萧大侠是不是该告诉我为什么会袭击她?”一旁的冰雪儿同样好奇地望着他,毕竟两人无怨无仇,也不知道他为何会攻击自己。
萧半和犹豫了良久,最终叹了一口气:“罢了,如今既已逃离上京,注定数十年的努力已是竹篮打水,告诉齐王也无妨。”
萧半和顿了顿,这才说道:“之所以袭击她,主要是为了她手中的鸳鸯刀。”
“鸳鸯刀?”莫说宋青书,就是冰雪儿也一头雾水,茫然地说道,“我没有鸳鸯刀啊,那是先夫留下的冷月宝刀。”
萧半和语气很平淡,不过说出来的话确实石破天惊:“冷月宝刀就是鸳鸯刀,世上没几个人见过鸳鸯刀的真容,我却知道鸳鸯刀并非一把刀,而是一雌一雄两把刀,冷月宝刀就是其中的雄刀。”
宋青书与冰雪儿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震惊,他们之前虽然已经隐隐猜测到与鸳鸯刀有关,但没料到冷月宝刀就是鸳鸯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