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黛绮丝娇笑一声,“你欺负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良心?”
宋青书一头黑线:“又来了,我们这是郎情妾意,更何况你又是单身,我和你哪关系到什么良心不良心。”
黛绮丝撇撇嘴,显然不欲在这个话题上多谈:“如今郭靖在金人手中,你打算如何相救?”
宋青书沉思良久,最后沉声道:“等他伤势恢复一些了再说吧……”
他话音刚落,外面便传来吵杂之声,有侍卫跑来禀告有要事求见。黛绮丝急忙带上面具,清了清嗓子:“什么事?”
“回禀元帅,郭靖的汤药里查出了剧毒之物,如今仆散将军正在排查嫌疑人。”外面的侍卫答道。
宋青书和黛绮丝对视一眼,纷纷看出了其眼中的震惊,没想到才这么会儿功夫就有人给郭靖下毒!之前只是出于顺手让黛绮丝派她的亲卫去那边盯着,哪知道无心插柳之举居然真的救了郭靖一命。
“去看看。”宋青书不明白郭靖这样的人品居然有人会暗算他,除非是欧阳锋才与他有这样的深仇大恨,可如果是欧阳锋出手,区区亲卫又岂能识破?
匆匆忙忙来到校场,此时仆散忠义正对着面前二十几人说道:“一个个来说,刚刚自己在干什么,有谁可以证明!如果能排查出嫌疑人最好,如果查不出来,你们统统要死,本将不希望身边有违抗命令的士兵存在!”
好不容易抓住的郭靖居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差点被毒死,仆散忠义那是何等的震惊,第一时间便开始了排查,很快将范围锁定到了这二十几个人身上,他们全是有可能经手郭靖汤药的人,
听到他如果查不出来就会将所有的嫌疑人尽数杀光,那二十几个人纷纷浑身发抖起来,个个大呼起来:
“将军,冤枉啊!”
“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
“是我!”就在一群人惊慌失措的时候,忽然有一个士兵站了出来。
“什么?”仆散忠义一时有些发蒙,他从来没见过哪个凶手这么干脆承认的。
“是我下的毒!”那士兵重复了一遍,神情激动,眼神中充满了仇恨,“我之前是徐州的守兵,而郭靖带着士兵劫掠了徐州,我妻子就被他们给糟蹋了!”
一旁的宋青书暗暗叹了一口气,他相信徐州一事绝不是郭靖主使的,多半是他的部下瞒着他偷偷为之,后来发现过后就将掳掠的女眷全放了,尽管他没有亲眼所见,但依然能大概推测出事情是怎么回事。
不过如今郭靖麾下残余的士兵看到他倒下时纷纷自刎,那些趁机突围的也基本上全军覆没,顶天了能有一两个漏网之鱼,如今没了正主,所有的怒火自然只能搁在郭靖身上。
那士兵越说越激动:“我做这事前已经想清楚了,哪怕拼着性命不要也要杀了这个宋狗,只可惜没能得手。”
仆散忠义显然没料到有这层因素,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责备他么,他的行为完全情有可原;不清算么,那岂不是鼓励大家向郭靖下手?
身为高层,他自然知道活着的郭靖有多大的作用,可这些道理无法向底层的这些士兵解释清楚,可如果不解释又很容易伤军心。
他正在纠结之际,外面围观的士兵也不知道谁吼了一声:“这几天追郭靖,我们死了多少兄弟,结果好不容易抓住他了,不仅不杀他,还好吃好喝供着,给他最好的药治伤,这是什么道理?”
“对啊,之前他冲营的时候我一个兄弟就死在他手下,难道他就白死了?”
“杀了郭靖,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
有了开头,大家一直憋在心底的怒火被彻底点燃,士兵们纷纷群情激奋起来。
见到这个最恶劣的情形发生,仆散忠义冷汗瞬间下来了,要知道如今这局面一个应付不好就是炸营的局面,急忙试图安抚众人的情绪。
宋青书见势不妙,悄悄传音黛绮丝道:“如今这局面不能让郭靖慢慢养伤了,留下来太危险,到时候我们不一定保得住他,所以我先将他救出去,这期间你就以唐括辩的身份坐镇在这里。”
黛绮丝听得眉头大皱,不过事到如今她也不好劝对方,只能隐晦地点了点头。
宋青书则趁众人的注意力都在仆散忠义那边时,悄悄退到了阴影中,然后脱掉了唐括辩的亲兵衣服,换上一套早已准备好的衣服,蒙上了脸,趁乱摸进了看管郭靖的营帐——尽管如今他的容貌经过了易容,可是之前在黛绮丝身边以这幅容貌露过脸,自然不能被人看见。
营帐外面有重重侍卫把守,不过因为这次“炸营”的事情,很多人被吸引过去查看情况,宋青书趁机闪身而出,制服了外面的守卫冲进了营帐里。
此时营帐中只有几个大夫,正在紧张地给郭靖换身上的纱布,他受的伤太重了,身上很多创口,刚包扎没多久纱布便会被鲜血浸湿,大夫们便不停地给他换药包扎,忙到现在身上的伤口方才勉强止住了血。
看到突然冲进来一个人,几个大夫纷纷一惊,宋青书懒得和他们废话,直接伸手一弹,直接点中了几人的穴道,为了避免日后怀疑到自己身上,他这次特意没有用一阳指,而是模仿东邪黄药师的弹指神通。
毕竟要想从这里救出郭靖,必然是武功奇高之辈,放眼天下有这个能力又会救他的,最容易让人想到的就是他的岳父——桃花岛主黄药师。
制服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