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良久,慕容复便打算先站在一边看看情况再说,远远帮宋青书牵制一下即可,倒也不必加入战团。若是大势已去,自己离得远,想脱身也容易,回到燕子坞苦练降龙十八掌,日后帮宋青书报仇也不迟。
见慕容复远远站在一边,玄冥二老也不上前,此时护着赵敏要紧。看清了赵敏身边的任盈盈,鹿杖客色心大起,伸出手便往她脸蛋儿上摸去:“咦,这是哪家的姑娘,怎么这么标致啊?”
“混账!”“住手!”……
人群中此起彼伏的怒骂声音纷纷响起,原来日月教众刚才顾忌宋青书,见他如今已被缠住,鹿杖客又想对圣姑无礼,哪还忍得住,纷纷抽出兵器攻了上来。
幸好他们顾忌任盈盈安危,不然直接毒箭齐射,玄冥二老仓促之下,恐怕会和赵敏一起命丧当场。
玄冥二老武功虽高,但日月教众全是精英,以多打少,再加上二老要照顾赵敏安危,你来我往,双方居然斗得不分上下。
平一指注意到场中变化,心知要逃得性命,成败在此一举,拼着剧耗内力,嗖嗖嗖嗖,运起一阳指力虚空往冰雪儿身上点去,将她暂时逼了开来。随即袖子一扬,一把毒粉往空中撒去,趁机逃之夭夭。
冰雪儿知道他是用毒的大行家,哪敢硬接,连忙往旁边一闪,再要捉他,已经来不及了。
宋青书明白慕容景岳是冰雪儿一直追查的对象,哪容他就这么跑了,虽然两人相隔甚远,但宋青书自忖运起踏沙无痕,慕容景岳绝对逃不出他的掌心。
无奈身形刚动,金轮法王已经挡在面前,怒斥道:“呔!你个小贼,上次趁人之危掳走郡主,老衲今天让你领教一下龙象波若功的厉害。”
话音刚落,金轮法王浑身一抖,金银铜铁锡五个论子一起飞了过来,上下左右,角度各不相同。
眼看着慕容景岳消失在远处,宋青书怒气暗涌,不再留手,看着一个轮子飞了过来,双掌一合,顿时将轮子击得四分五裂。
金轮法王大惊失色,牵引着其余四轮往他身上攻了过去。
慕容复看清场中局势,连忙高声说道:“宋兄,慕容景岳身为慕容世家叛逆,就由在下去清理门户好了。”他看得清楚,慕容景岳武功虽比他高,但如今重伤在身,自己胜过他并不难,与其留在这儿还不如追上去,借着清理门户的名头,宋青书也不好拒绝。
果然宋青书迟疑一下,只好说道:“慕容兄千万小心他用毒。”还没说完,金轮法王已经攻到眼前,他连忙一边躲闪,一边拳打脚踢,很快又将其余几轮打得粉碎,金轮法王不敢继续让武器凌空攻过去,连忙把剩下的金轮拿在手中,一手持轮,一手运起龙象般若功,整个人扑了过去。
宋青书闪过锐利无比的金轮边沿,一边和金轮法王的右手过招,眨眼间十几招过去,宋青书只觉得双手酸麻不已,心中惊骇对方举手投足之间威力之大。
龙象波若功,便如其名一般,练到大成后,一出手便有一龙一象之力,虽然有一定夸张的程度,但宋青书以降龙十八掌应对,依然感觉有些吃力,趁空隙的时候,木剑从袖子里滑落到了手中。
这并不是说降龙十八掌比不上龙象波若功,而是宋青书本身的武功本就不是走刚猛路线,所以没法发挥降龙十八掌真正的威力,若是乔峰郭靖在这里,以降龙十八掌硬碰硬,鹿死谁手也未可知矣。
正在此时,只听得赵敏一声娇喝:“全都给我住手!”
赵敏身居高位日久,一言一行自然有一股威严,因此除了她的手下,连日月神教教徒也纷纷停下手来,怔怔地望着她。
赵敏眼睁睁看着慕容景岳跑了,气得浑身发抖,怒视着玄冥二老等人:“谁叫你们来捣乱的?”
玄冥二老对视一眼,讪讪笑道:“国师和属下不过是为了救郡主而已。”
见他们一脸风霜之色,赵敏也不好过于苛责,只好说道:“我与这位宋公子是旧识,上次在客栈之中不过是他和本郡主开的一个小玩笑,你们不必太在意。”
金轮法王眼中怒色一闪而过,哼了一声,并没有说什么,玄冥二老本就是汝阳王府豢养的高手,更加不会违背她的意思。
“刚才那个逃脱的人,数次欲对本郡主图谋不轨,宋公子本来一直在保护我,结果你们一来,反而害得他趁乱逃走了。”
听到赵敏的话,三人对视一眼,心中腹诽不已,特别是玄冥二老,心灵相通,更是满肚子八卦:你不是和明教张无忌勾三搭四么,怎么又和这个男人不清不楚了?嘿嘿,妙哉妙哉,反正我们也不喜欢张给他戴上一顶大大的绿帽子也好。
赵敏自然不清楚他们心思,不然肚子恐怕都要气炸,装过身来,看着任盈盈和颜悦色地说道:“本郡主与圣姑之间多有误会,还望圣姑不要介意家奴刚才无礼之罪。”
其实若不是顾忌日月神教的毒水箭,赵敏巴不得趁此大好良机将任盈盈掳到汝阳王府做客,来个奇货可居。
任盈盈刚才早已被手下趁乱抢了回去,虽然日月神教人多势众,但赵敏手下武功太高,她也没把握留下对方,见赵敏示好,她自然借坡下驴,微微点头:“今日得见郡主风采,盈盈实在佩服万分,后会有期。”
心中却是懊恼不已,要是早知道这个女人就是蒙古的绍敏郡主,之前哪怕拼着自己姓名不要也要让手下将她带回黑木崖。再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