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做了两个月了,哪能没工资领,只是压了一个月的工资要到下个月才能结而已。”覃富喝完酒,用纸巾擦着嘴巴,还连连打着嗝儿。
其实出来工作,往往会有这样两种人,一种是一干干到底的,还一种是干着干着却永远心里没底然后到处瞎跑的。今晚兄弟们说的这些人这些话,也让李唤飞明白以后自己该怎么去面对一份工作。
“谁说我们覃富做事没有‘定力’了,上次你给我两百块钱买酒买菜,我买的足够九个兄弟一晚上喝趴的酒,有一次你给他两百块钱去买菜,锅咩酷啊(壮话的叹词),他拿去买了一斤鲍鱼和三斤花壳,这定价力,那是妥妥的稳啊。”韦纯说完“哈哈”大笑着向后倒去。
“对啊,你不说这事儿我都给忘了。”玉志豪再次用力拍着覃富的大腿大笑道,“这货,给他两百块钱,他要是拿去买几斤猪肉或牛肉,再买几斤花生几斤青菜的话,都足够我们兄弟吃喝到天亮的了,他倒好,拿了两百块钱他去买了一斤鲍鱼和三斤花壳回来,他丫个xx的,晚上,兄弟们都望着天花板喝酒。”说完,兄弟们已经笑倒了一大片。
“你给个毛线两百,总共才一百八十多,买菜的时候钱还不够,我自己又垫了差不多五十块呢,你现在补给我五十。”覃富说着向玉志豪伸出右手,见志豪没有反应,他又调皮的把眼珠向天花板翻了翻,“现在你们一个个都笑话我,那天晚上买回来,你们一个个开心得半死不活的说‘来深圳差不多三年了,第一次吃到鲍鱼’,那天吃得最多的就是韦纯你了,现在笑得最大声也是他。”覃富一脸不服气的可爱相,惹得在场的人更是大笑了起来。
“难怪他们都叫你‘老板’,原来你还有这么一段‘故事’。”覃路笑着说,“我刚才还在想着,唤飞今天过来,明天要给点钱给你去买菜,现在听完你的故事,这个计划已经被你彻底‘打胎’了。”
此时,覃富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在一个小小的租房里,充满了笑声,这个笑声,是兄弟再次团聚的喜悦,也是这些年这些兄弟所经历过的艰难与磨砺的记忆,这也是慷慨友善的兄弟的情宜……
“来覃富,我们也干一杯,下次再买鲍鱼的时候,记得通知我。”李唤飞笑着跟覃富碰了一杯,再转过身对覃路说,“兄弟,这次过来真的麻烦你们了。”
“在这里,我是‘房东’,他是‘房西’。”韦志弦笑着拍了拍覃路的肩膀。
“韦纯以后就是‘厅长’。”玉志豪插上一句。
“覃富是保安队长。”韦纯又补了一句。
“蒙刚是保姆,专门洗衣服。”覃富也补了一句。
“我以后是后勤队长。”覃路笑着圆了一句。
“这个,妇联主任。”玉志豪指着韦志弦大笑。
“干部都有了,现在就差个环卫工人,我干了哈。”李唤飞补了一句,大家伙儿又开始了有酒有故事的继续着。
……
那天晚上,他们喝到三更天才结束,睡觉的时候,覃路和覃富一个房间,玉志豪和李唤飞一个房间,韦纯和蒙刚在客厅打地铺,韦志弦送走了韦佳和覃志伍后,回到家里玩电脑玩个通宵,累了,他就靠在椅子上睡着……
就是这么一群年轻人,积极、乐观、活泼、无畏艰难困苦,在生活上不管多难,他们从来都是坦坦荡荡的通过自己的双手和智慧去创造自己想要的美好的生活。现如今,像他们这样的年轻人,比比皆是,日子比那些靠旁门左道,走歪门邪道,行坑蒙拐骗,做违法乱纪的使奸耍滑的人过得轻松潇洒得多,最重要的是,他们过得很安逸,很自在,也很心安理得。
“兄弟啊,以前上高中的时候,多亏你的关照才没挨别人欺负,以后在这边,有什么事你随时说话。”玉志豪闭着眼,喃喃的说。
或许在玉志豪眼里,李唤飞还是当年那个少不更事而轻狂跋扈的少年,又或许,他想起了当年太多的过去……
“以前我们行事鲁莽,那时候的事儿就不提了。”李唤飞微笑着回答,“现在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是为了我们以后的理想和生活而努力,以后还真少不了你们的帮忙。”
“深圳是一个非常包容的城市,不管你的身份背景如何,只要你有能力,前面的道路一片光明。”玉志豪说着,他的声音显得有些疲倦了,“我认识的很多老板都是外地人,他们在这边也吃过很多苦,大家都一样的,都是一步一步努力着走出来的。”说完,玉志豪转过话题,“你刚毕业出来,不要太心急也不要太盲目,工作要慢慢找。”
“我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迷茫,没有方向……”
“这没什么好迷茫的,你看以前红军长征的时候,每一次下脚随时都可能挨枪挨炮的,老前辈们也是经历过很多才总结出往北才是出路的。”玉志豪说完大笑了两声,“哈哈,你看我们,刚出来工作那会儿,在大学里学的东西完全用不上,为了一日三餐就只能进工厂做普工,后来我还算幸运,遇到一个很厉害的配药技工,那时我就知道在他身上肯定有很多专业的东西可以学,我也知道我们配化学药水的这行成本小利润大,所以我就很想跟他学。刚开始,我每个月的工资都拿去请他喝酒,带他出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