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会的第二天实际上就没事了,小伟也没去公司,在家里窝了一天,公司里的一点儿事让陈辉去处理的,他带着贝贝在院子池塘里打出溜滑。
小伟妈,王婶,四婶,继大娘,贝贝姥姥,王桂芳六个人在厨房忙活着炸丸子面果油条麻花。
家里的工人都放了假,初十来上班。
耿惠和夏茂盛回夏爸家去了,让他们全家过来过年,可能是感觉人太多了,不来。他们全家也有十多口人。小伟这边也没坚持,确实人太多了。
陈辉去公司,陈晓带着孩子睡懒觉。
晚上,陈辉妈和老陈终于外理完了公务过来了。今年在小伟家过年。
第三天,二十二号,大年三十。
小伟和陈辉早早就被小伟爸叫了起来,贴对子粘福字,挂楹联,米缸水桶全贴上吉祥话,连门玻璃上都有一张出门见喜。这就是传统。
鸡鸭鹅窝,狗窝车库,院子大门,公司大门,统统不放过。
公司大门雨搭下面挂了一排八个大红灯笼,院子门柱上面和凉亭里面的灯也都罩上了红罩子,主副楼大门口也不能落下,一个檐角一个。整个院子里充满了新年的喜庆。
这会儿,全北方的人家都在做相同的事情。
南方很多地方没有挂红灯笼的习惯,有些地区对联都有不贴。各有传统吧。
等两个人把所有的任务完成就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回到院子里,就看见穿了一身新衣服的贝贝拉着同样一身新衣的陈晓辉正在院子里慢慢逛。
瞅着两个小瓷娃简直太可爱了。
小伟说:“小小辉都能正常直立行走啦?没注意啊,这么快。”
陈辉说:“走不快。得牵着。早就能走了好不好?刚上秋的时候就能迈步了。”
小伟说:“这也太快了,我以为怎么也得两岁多呢。”
陈辉看了小伟一眼:“你两岁才会走啊?那得笨成什么样了?”
贝贝低着头看着小小辉,小嘴嘟嘟囔囔的在说什么也听不清。小小辉伸出空着的右手在空中抓:“巴巴。”
贝贝这才抬头看过来,马上把小小辉手一撒,笑着跑过来:“爸爸。陈爸爸。”
陈辉一溜小跑去迎儿子:“慢点慢点,你还不能跑呢儿子。”
小伟伸出一只手挡住贝贝:“别,别,爸爸手脏。新衣服碰脏啦。”
小丫头马上站住,低头在身上检查起来。
让贝贝牵着小小辉,爷四个慢慢走回屋里,小伟放下浆子桶去洗了手。浆子是自己用白面加水在灶上搅的,用来贴春联福字。这也是老传统了,效果比胶水好。
陈辉妈站在厨房门口和里面小伟妈几个说话,手上拿着炸出来的东西吃。
陈辉爸,小伟爸,大爷,四叔,王叔坐在沙发上喝茶说话。
秀儿在厨房里帮忙,丫头早已经是个厨房小能手了。qióng rén的孩子早当家。
小红和陈晓,王桂芳三个坐在客厅窗边看景儿聊天。
“小辉爸妈是干什么的?看着感觉可有架子了,明明笑呵呵的就是让人紧张。”
小红说:“你不熟,熟了就好了,你看我爸紧张吗?”
王桂芳点点头:“也有点儿,没小辉爸妈那么厉害。”
陈晓说:“别说你了,我在他们面前心里都有点儿紧张,我这孩子都快两岁了呢。就小红心大。”
小红笑着说:“我才哪到哪,四叔和大爷才是心大的,大爷还一口一个老弟。”
陈晓说:“在家里本来就应该这样,再说,他俩也不知道啊,谁能想到?”
小红对王桂芳说:“小辉爸妈是zhōng yāng lǐng dǎo,一个管电的一个管钱。”
王桂芳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啊?真的呀?”
小红说:“陈叔是高官,能源部的常务副,陈婶是央行辽东分行副行长,国家外汇管理局东北局局长,你说呢?”
王桂芳扭头看了看坐在沙发上叨着烟卷,和一个干部三个农民谈笑风声的老陈,又看了看站在厨房门口找机会偷吃的陈婶,感觉自己好像进了童话世界。
“奶奶。”小小辉一进屋,眼睛发光的奔着他奶奶就去了,他的眼睛紧紧的盯在陈婶手里的肉丸上,口水都冒了出来。
陈婶听见孙子的叫声扭头看过来,看大孙子笨拙的迈着小步径直奔向自己,顿时眉开眼笑的弯下腰迎过去。
“油,有油。新,新衣裳呢。”贝贝挡住小小辉对着陈婶喊了一句。
小小辉被挡住了,伸小手扒着贝贝的胳膊努力的让视线连接在那颗肉丸上,然后看见肉丸上升,进入奶奶的嘴里,不见了。
小小辉一脸呆滞,渐渐变化,嘴角向下弯了下去,小眉头也皱了起来。
陈婶被贝贝指责的哈哈笑起来,把丸子塞到嘴里过去洗手。
秀儿扭头看到了两个小家伙,拿了两个肉丸出来,一人嘴里塞了一个,打断了小小辉刚酝酿好的痛哭。
贝贝一边鼓着小腮帮子吃肉丸,一边戒备的看着秀儿的手,怕它落到自己或者小小辉身上。
头上也不行。新头花呢。
小伟妈说:“伟呀,给你哥打个传呼。这怎么还没到呢?昨天就应该回来,一直拖到这大三十的。”
小伟说:“哎呀,你急什么呀。他们开车回来,早上走的话到家也是下午去了,六七个小时呢,还有小海涛。”
大爷说:“你哥这名起的,海涛。你爸名里有个海,这不串辈了吗?”
小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