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说:“还不是钱多,我们这下面就是想花也没有啊,过二十万就得想招儿了。”
小红说:“慢慢来,刚开始都那样,做起来就好了。不过小伟没做过这种乙方,我也就不太懂,不能给你们提什么建议。”
刘晓冬扶了扶眼镜,摇头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高档西装:“我到是想做甲方,没那实力呀。”
小红说:“这衣服挺好看的,我还是头一次注意到西装有两边开叉的,挺着挺顺眼的。”
小伟基本上不穿西装,连带着陈辉和夏茂盛也很少穿西装,一家人对西装的了解都很少。
小伟说:“老夏穿西装还行,我撑不起来。”他在穿这方面一直也没什么讲究,说好听的是不在意,说不好听的就是农村娃思想还没改过来,还没重视穿着打扮方面的重要性。
他现在穿的用的都是小红几个上街的时候买的,反正给他什么他就穿什么。好伺候。
刘晓冬家在临街这一栋,这栋楼是老夏自己开发的其中一栋,说是给了女儿一半,其实是一个楼口,只有十二户,下面有三间门面。
三间门面现在一间变成了台球室,一间是卡拉oK投影,也可以看看电影,还有一间空着的。
他俩就住门面楼上,把整个二楼一层都打通了重新收拾做的装修。这年头普通民居的房间都不大,一层三户打通也不过就是将将两百平的样子。
大家到楼上看了看,保留了三间卧室,一个大书房,三个卫生间,一个巨大的客厅连着宽敞的厨房。
屋里还算干净,但一点儿也不整洁,东西乱七八糟的随意丢着。
小红说:“你俩要是在这住满一年能把这睡成猪圈,我的妈呀,夏秋你就不能收拾收拾?”
夏秋毫不在意,说:“舒服就行呗,也不埋汰,你看看哪不干净了?”
刘晓冬说:“那会儿也没想太多,就想着客厅大点儿,朋友没事过来玩儿有个地方,结果整大了,有点儿空,收拾也费劲。后来也就这样了。”
小伟说:“确实够大,摆个三四桌肯定没问题。”
刘晓冬说:“上哪摆三四桌去啊,我们同学这散的满天都是,难得碰一起几个,而且俺俩平时从开春到秋末都得在市里,工地上一天大事小事的也没时间玩了。”
小红说:“就是弄完了还没捞着显摆呗?”
夏秋哈哈笑起来,刘晓冬嘿嘿乐了几声,大脸不红不白的说:“咱也不能锦衣夜行啊,是吧?有了不享受享受那不白有了吗?
其实真处的好的也就那么几个,我和夏秋加起来都不到十个,我哥们有三个去南坟了,你在奉天,县里就几个女生,结婚了也不可能经常出来,另外的都在市里,现在大伙都忙。”
夏秋点点头:“小时候就盼着长大,现在真长大了,一点儿意思也没有了。成天就是忙忙忙,也不知道图什么,好朋友天南海北的,难得见个面也说不上几句话。”
小伟说:“这马上年底了,应该有时间聚一聚了吧?”
小红摆手说:“就年底才忙呢。我们同学大部分都是zhèng fǔ机关,一天光各种报告就都快疯了,哪有时间出来晃。要说轻巧,也就是进企业那几个吧,现在都在一线岗拿书报费呢,到是真没事。”
刘晓冬说:“陈得刚分南坟去了,好像这阵儿在合计做买卖,陈亮从省guó zī wěi调到人行去了,杯溪人行。于海在南坟当了警察,他爸不是在南坟教委嘛。
唐胖子现在也在市里呢,弄了个皮包公司到处撒钱,单位基本上就没去过,我特么现在都没弄明白他到底在什么单位上班呢。他大爷给了他一笔钱练手。”
小红问:“做什么生意呀?”
夏秋说:“做个屁生意,就是到处得瑟呗,他又不用去挣钱。他家就他一个男孩儿,他大爷拿他当亲生的似的,给了一个亿让他学着做买卖,说是能行了再给,再正经八百的做公司。你感觉他是那块料啊?”
小红说:“一个亿,现在做啥不行啊?做什么都能做起来了,他就瞎玩儿?啧,真是命好啊。”
小伟有点儿吃惊:“他家里那么有钱?干什么的呀?”
小红和夏秋相视笑了一下,刘晓冬拿烟递给小伟和王继伟,说:“啥也不干,他大爷原来是咱杯钢的总会计。”
小伟点点头:“牛逼。”
小红说:“哎呀,说别人干什么。家里有什么喝的没?我渴了。”
夏秋去阳台上拿了几罐健立宝进来,说:“就这个了,俺俩也挺长时间没回来了。”
刘晓冬对小伟说:“打台球不?咱俩来几盘。”
于是大伙又一起下了楼,小伟和刘晓冬打台球,小红就拽着几个女的去唱歌,闹闹哄哄的玩到九点过才散,小伟小红和秦雪梅王桂芳,王继伟回到招待所。
王桂芳本来想回家,让小红给硬拽了过来,说姐仨平时见面不容易,说会儿话。
回了招待所,几个人又坐着喝水唠了一会儿,十一点半了,这才收拾睡下。
躺到床上,小伟对小红说:“以后离你那姓唐的同学远点儿,尽量别来往吧,由其是钱上,不是一路人。”
小红对着镜子弄头发,说:“本来也没什么来往。我和他都不熟,这也就是夏秋和刘晓冬在一起了这才扯上。上学那会儿刘晓冬他们处的到是挺好的,天天一起打架喝酒的。这一群可能打架了。”
小伟说:“高中生还打架?”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