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六个人从包间里出来,小伟去结了账,把两瓶飞天拎着出了门。唐经理一直送到店外。
这会儿天色昏黄,金色的阳光铺洒在前海湖面上,波光鳞鳞,一眼看过去有说不出的畅意。
“走,去我们院里坐会儿喝杯茶吧。”小伟指了指北边。
吴国林往那边看了一眼:“你买的院子?在鸦儿还是帽儿?”
小伟说:“就这,那边没空的,再说感觉有点小。走吧,车先放这。”
六个人顺着湖边溜达过去,唐经理站在饭店门口一直看到六个人拐弯,扭头看了看吴国林的车,思索着转身回了店里,对服务员说:“以后都长点眼神,这种一看就是不好相予的,咱得罪得起吗?”
小伟六个人顺着湖边拐过来,走到院子门口,陈辉指着右侧的房子对小伟说:“这就是咱们这院的后座房,这应该是大门,照壁应该在这,拆了。可惜了。”
小伟看了看说:“以前这房子,是开门见湖啊,车马怎么走?”
陈辉说:“应该能走,里面还有一截呢,再说这么大院子可能只有一个门吗?一年到头走大门的能有几个人哪,那得身份地位到了才行。”
六个人从新建的角门往院里走。
吴国林抬头四下打量,看着头上的千层檐问:“这院子真不错,花了多少钱?”
陈辉说:“买没多少,一百五十多,收拾花了三百来万,住这老宅子舒服是舒服,养护费用是真特么高。”
走过五六米长的门廊,眼前一阔,满院花草树木亭廊映入眼帘。
刘家鸣说:“我靠,这是贝勒府啊,我怎么没听说这还一个贝勒的院子?”
王立华说:“以前王爷贝子贝勒格格的多了去了,毁都毁都多少了,漏下这么一座两座多正常。再说了,有了你能买起啊?修都修不起。”
刘家鸣抬脚要踹,王立华往前跑了几步。
吴国林左右看了看,院里是空的,十字型青砖漫地,两边游廊包围,间空里栽着花草垂柳。
小伟和陈辉引路,顺着右侧游廊进了后面,陈辉说:“前面这是公司,今天礼拜天没人,我们住后面。对了,那啥,今天我爸我妈在这,咱们就在二进这坐会儿,就不请你们到后面去了,见谅啊。”
二进院里就有亭子了,古树盘虬,感觉上要比前面多了不少意境。
几个人到亭子里坐下,小伟说:“小辉你陪他们坐会儿,我去弄茶,和叔婶打声招呼。”点点头去了三进。
刘家鸣抬头看了看,说:“舒服啊,感觉咱中国人就应该住这样的宅子,接地气,养人。”
王立华摇了摇头:“现在想买这么大的可不容易了,他们这真是捡了大漏了,现在稍大点的要不就在单位手里,要不就改成公园开放了。
那些当杂院的早就废了,咱们市里正研究拆呢,我听说是要保留几片,剩下的都拆了现代化,保留的地方为了拓路也得毁一些。过去这胡同实在是窄了。”
刘家鸣说:“是啊,新旧总是矛盾的,没有两全的办法,能留下的一部分算是挺可以了。不过,以后买宅子可就费劲喽,我估计价格得飞起来。”
陈辉问:“你喜欢这些老宅子?”
刘家鸣说:“我从小就是在四合院里长大的,现在流行住别墅了,但总感觉少了点儿什么。可能是因为我和爷爷在一起的时间长吧,受影响大。”
陈辉问:“你爷现在在哪?”
刘家鸣说:“国家改革研究中心,算是半退养了,挂了个副主任在那,有点像以前的顾委,但是没顾委的权力。”
陈辉说:“那资格在呀,你还不是一样可以住院子。”
刘家鸣摇了摇头:“现在咱们长大了,和老人就有点个,我也不想惹他生气,还是在外面混着吧,隔三岔五的回去看看他就挺好,天天守着我得弊死。”
吴家林说:“我姑奶也是,在她面前我感觉我就像个小耗子似的。还是安安舒服,一个人在京里混,没人成天管着。”
杜安安笑着说:“立华也行,他爸性格挺好,在立华面前从来都不捧脸。”
王立华摇了摇头说:“这段时间不行了,管的贼严,连我一天去哪玩都得问问。”
吴国林说:“这段特殊情况,你爸在市里也是整的紧张,你得理解点,咱们帮不上老一辈忙吧,也不能给添事。”
陈辉说:“你们几个给我的感觉,和我听说的想像的不太一样啊,不是说京都太子那一个一个老牛逼了,看人都是拿鼻孔,瞅谁不顺眼就是一顿弄,看哪挣钱去了就占股,平时祸祸小丫头凑一起惹猫逗狗斗蛐蛐的,啥正事不干吗?”
吴国林看了陈辉一眼:“你从哪听谁说的?”
刘家鸣笑着说:“别说,我还挺想过那日子的,多带劲儿啊。”
吴国林说:“玩玩车有,拍婆子这也有,说实话借着家里的威风占公家点便宜吃吃喝喝弄点零钱这肯定都干过,但是也没你说的这么邪乎啊,你感觉真那样,京都得成啥样?
老百姓还敢上街吗?你知道各个大院里孩子有多少不?就我们这水准的没有一千也得有八百,只多不少,比我们牛逼的多了去了,那还了得?”
刘家鸣说:“玩肯定是爱玩,茬个架起个哄肯定有,你没打过架呀?你说的那个空手套白手套的以前也确实有,这两年差了,都是些在家里啥也不是不受待见的。稍能行一点的机会有的是,谁去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