裱花师傅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小男孩,从奉天调过来的,这会儿有点生气的样子站在两个文艺范儿边上。
其他几对做蛋糕的都是学生样子,不时的偷偷往这边瞄一眼,说话都是小声的,怕惹麻烦。
“做蛋糕啊?排队,去那边等着。”留胡子扎小辫那个抬头看了进来的小伟一眼,用手里的工具刀往一边指了指。
小师傅看过来“老板。他俩在这占了好几个小时了,怎么说也不行。”
那个用手绢扎着秀发的男人抬头看过来“老板?老板不是雪梅吗?”
陈辉正好走到小伟边上,抽抽着脸问“你谁呀?雪梅是你能叫的?”
陈晓和小红抱着孩子去西头了,杨莹半叉着腰站在门口,秦雪梅鼓着脸坐在沙发上,三个刚跑上来的孩子趴在茶几上讨论着什么好吃。
“怎么了这是?”小红抱着乐乐进来坐下,把乐乐摆到腿上。
秦雪梅换上笑脸伸手过来抱孩子“你怎么跑出来了?”
杨莹说“小红你说说雪梅,这性子也太软了,要我说就直接打出去得了,留着在这闹腾,什么玩艺儿啊。”
陈晓问“你俩在这斗气呢呀?”
杨莹说“可不是,我都要让她气饱了。”瞪了秦雪梅一眼“我早晚让你给气死。”
王燕叉着小腰站起来“不准说我妈妈。”
“不准说我大姑姑。”
“对,不准。”陈小辉总是慢半拍,也学着王燕和贝贝叉着腰,陈晓把陈小辉叉着腰的手拍掉“你是个爷们儿子,跟丫头学什么呀。”
“哎呀,还跟我能耐上了,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们。”杨莹撸胳膊挽袖子做出副要打人的样儿。
小红问秦雪梅“怎么回事儿啊?”
……
“怎么说话呢?”扎手绢的男人打量着小伟和陈辉。
“我还得跟你客气客气呗?怎么回事心里没数啊?赶紧滚蛋,以后离这院子远点儿。”陈辉摆摆手。
“兄弟你这不分青红皂白的,过份了吧?”小胡子把工具刀拄在案台上问。
小伟走过去,问“你俩,来这是干什么呀?”
“做蛋糕啊,这不是开着门做买卖吗?”
小伟对小师傅说“以后加一条,超过一个小时加钱,翻一倍,两个小时再翻一倍。”
小师傅看了看手表“他俩这都快四个小时了,一下午就在这折腾,还要往西头去,说那边不开放也不听,硬往里进,要不是杨莹姐拦着就冲进去了。”
小伟上下打量了两个人几眼“说说吧,来做蛋糕往私人地方进是几个意思?”
扎着手绢的那个撇嘴笑了笑“找老板唠唠嗑呗。她这小店儿能挣几个钱哪,我们打算带她去演出,资源哥们兄弟几个有,保她红。
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去劝劝,是唱歌还是演戏一句话的事儿,你们在后海这片儿打听打听,我叫杨子,他叫勇子,也别说什么腕儿,那是行外说的。
大毛,老五,唯子这都是哥们,有事儿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在京都玩儿音乐搞影视这圈里还没有我们兄弟和不来的,一年百十来万我保了。”
勇子点点头,用工具刀在转台上的蛋糕上劈了几下“那是,模样身条都有了,在这开个破店多浪费,红了要多少钱还不是张张嘴的事儿。”
小伟指了指勇子手里的工具刀对小师傅说“这把让他赔。”
刚才勇子这几下刀口磕在转台上了,肯定是伤了。做蛋糕的刮刀刃口怕磕,伤了就不能用了,一把好几百呢。
勇子笑了一下,一副你没见过钱的表情把工具刀扔在案台上“我们哥们可不是随便捧人,火了一个月十几二十万不是说来就来,到时候这刀算什么,我买一堆给你扔着玩儿。”
杨子说“这就是看雪梅条件好,我们感觉开店儿有点儿浪费了,这才琢磨着捧捧她,只要她会来点儿事儿火起来容易,到时候就是明星,要什么没有?”
陈辉说“我说话你没听清吗?雪梅是你们叫的吗?”
杨子看了看陈辉“兄弟眼生,混哪的呀?”
陈辉摆摆手“我再说一遍,赶紧把钱交了滚蛋,以后离这院子远点儿。麻溜的。”
勇子眼睛一立“口气挺大呀,来后海混没扫听扫听明白呀?信不信我一句话让你关门?给脸不要是吧?”
陈辉盯了勇子一眼,低头拿出电话拨号“庄老板?我陈辉儿,你认识这个,什么基巴勇子和杨子不?认识?你替我传个话儿,以后后海这片儿哪家酒吧用他俩我就砸了哪家。
他俩开酒吧的?哪家?yù_wàng?行,你把我话传到。谢了啊。”
“还是老板,开酒吧的。”陈辉接着拔号“喂?立华,那个,后海的yù_wàng酒吧,帮我封了,没事,来我姐这闹腾,牛逼吹的不小。封了就行了,别的不用你。”
“你不是一句话就让我这关门吗?”
陈辉瞅了勇子一眼“来吧,把这店关了。”又拔了个号“喂,我陈辉。东子,后海这有个yù_wàng酒吧,你安排去把电掐了,多长时间?我给你电话。嗯,行,我还有事儿。”
小伟说“你给老经打一个,去把那房子买了不就完了嘛。”
陈辉说“明天说吧,先让他关门。再说这俩这么牛逼,万一房子是他俩的呢。”
杨子拦住往这边凑的勇子,问“哥们,你们是干什么的呀?”
陈辉说“别叫这么近乎,你有那个资格吗?”
王燕拉着贝贝跑进来“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