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伟说:“食品厂不是有名吗?”
李冰说:“可拉倒吧你,兄弟蛋糕蛋啊?兄弟馒头?兄弟台球厅还差不多,这个不行。”
翟哥笑着说:“这名厂子叫行,这边还真不太适合,要不你也叫宝利来得了,反正他,他也不干了。”张姐掂着手里的菜刀说:“要不就叫利来得了,利来,利润来了,多好。”
小伟说:“姐,你能把那刀放下不?不拎着它你不得劲啊?完了还愿意比划,太吓人了。”
张姐瞪着眼睛拿刀冲小伟比划了几下,还是过去把刀放回了菜墩上。
李冰在一边滴咕:“利来?利来蛋糕,利来面包,利来馒头,到是挺顺嘴的。”
小伟说:“这名听着怎么这么熟呢?哦,安东那个谢哥原来呆那食品厂叫利民,利民?利来?金利来?好像有个外国牌子叫金利来吧?”
李冰说:“有,卖衣服的,老贵了,一件半截袖要好几百。”
小伟摇摇头说:“算了先不想了,我去后边看看,张姐翟哥还有李冰你们看能不能找找卖馒头的,先把人找好,完了咱们就按刚才说的试试。”
翟哥说:“找人到是肯定能找着,但是你不得划划片啊?要不后面有的地方没人卖有的地方挤好几个那可完了,要我说还是开车下去兜一圈,看看能不能找找食杂店啥的。”
小伟说:“划片行,食杂店还是算了,咱就找床单厂阀门厂这种发不出工资的地方或者建安那边那些待岗工人,起码能把这事当事干,而且话说回来,也算帮他们一把,好歹一个月有二三百块钱呢。”
丁春燕蹓蹓达达的进了厨房走过来,张姐问:“春燕,你说蛋糕店叫利来好听不?”
丁春燕说:“我不懂,不过我觉着,那些牌子啥的一般不都是三个字吗?只有地名才是俩字吧?”
小伟摆摆手往外走,说:“行了,你们商量吧,我去老五那看看。”出了后门,从锅炉房和煤棚中间穿出来来到后面坝子。
这会儿地面上已经干了,雪早就化没了,边边角角上已经有顽强的小草站了出来。
台球蛋糕两个店的门都敞开着,天气确实是暖和了。
一到这边就听着台球厅里闹哄哄的声音传出来,这边只要开门营业就没个消停时候,看热闹的比打球的多好几倍在屋里挤着闹腾,不过门能打开了屋里空气到是好不少,烟有地方跑了。
黄老五正和老候站在台球厅和蛋糕店中间那地方抽烟在说着什么,老候一抬眼就看到小伟走过来,抬手摆了摆说:“小伟,今天有空啦?好几天没见着你了似的。”
小伟走过去说:“去安东了,又在奉天呆了二天,你俩站这干啥呢?”
黄老五瞅了老候一眼说:“这不那啥嘛,俺们看副食那头往外租地方,合计着是不是在那边再支几张桌出来,那边地方也不小,我问老孙说能让出来一半,收拾收拾二百来个平方呢。”
小伟扭头看了副食一眼,宝利来的牌子还在上面立着呢,说:“是哈,没想起来这茬,他租你们就干呗,挣钱的事还有啥商量的呀?”
黄老五抬手在脑皮上抓了抓笑着说:“这事小啊?不得商量商量啊?”
小伟问:“我说老五你也抽烟,你牙怎么这么白呢?”
黄老五笑着说:“这事得问牙呀,我哪知道去,天生丽质呗,它就不黄我有啥办法?”
三个人笑起来,老候问小伟:“小伟你说能干不?”
小伟蹲下来看着副食商店说:“能啊,为啥不能干?”
黄老五和老候也蹲下来,黄老五掏烟给了小伟一根说:“不投钱哪?俺们弄点钱得到处划拉凑,你以为都和你一样财大气粗啊。”
小伟拿手来回比划了两下说:“真要干的话其实你们可以和老孙商量,让他把副食搬这头来,完了把副食里面整个改成一个大台球城,你俩琢磨琢磨,他现在那点货这头足够用了,贴着墙摆一溜柜台里面再打个横,肯定够他用,完了那头拆空全摆上案子,你俩寻思寻思。”
黄老五眉毛一扬,兴奋的拍了一下大腿马上脸又苦了下来:“那租金怎么算哪?”现在的台球厅是没有房租的,算是小伟的投资,如果副食搬过来他们在去用副食的地方,这就得算两次房租再加减才行。
小伟说:“没事,那屋面积把这边减下去算就行了呗,签个五年十年的,我这头是九年,够用了,真要是九年以后你们还想干再商量呗,那么远的事现在想了也没用啊。”
黄老五摩娑着下巴想了一会儿说:“到是行,那咱们这边怎么算哪?那屋得收拾清理装修,还得进案子交房租,估计投资怎么也得几十万了吧?我草,算了,俺们本来就想弄三张桌在那边摆一下,这一下干出来三十张了,俺们那点钱顶个屁用啊。”
小伟说:“摆不了三十张,大了就不能像这么弄了,得弄个吧台卖点烟哪水啊啥的,收钱计时也得像点样,完了还得留休息的地方,取暖不弄啊?再说摆太多了有没有那么些人来玩?我觉得二十张差不多了,再多没有意思了。”
黄老五在心里算了一下说:“二十张案子下来也得三十来万四十万哪,俺们仨砸巴砸巴把油都刮下来也就是五六万块钱,八分之一?七分之一?”
小伟说:“这开这么几个月了你们应该也挣不少了啊,钱哪?”他们三个分两张桌,一个月一张桌怎么少也能出个六七千块钱,这几个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