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就是这样。
什么事不管原因就是玩权势,权势不行了玩人脉,人脉不行了就装委屈讲情怀,就是不讲道理。
他们得意的时候管你死活,他们不得意的时候就要求你必须管他死活,否则就是天理不容一样。
他们占便宜天经地义,一旦占不着便宜了或者你占了他一点便宜马上就是道德伦丧十恶不赦。
反正不按照他们的世界观来做事就是错的。
他们的世界观就是他们必须得到好处。
孙校长坐在那想了一会儿,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急匆匆的出了办公室,站在门口看了一圈,大步往校办厂这边走过来。
小伟说:“虽然我在奉天呆的时间不算长,但是奉天的发展还是能感觉出来,这两年从城建到商业这个速度越来越快,这里必竟是省会,而且说实话奉天实际上已经超出了省会的范筹,这是东北的中心,你们说它发展能慢了?
别看这片现在荒,你看看桥头那片,建成啥样了?这边估计也就是一半年的事,所以咱们所有的手续都得全,所有的牵扯都得弄清楚,要不然以后肯定麻烦。咱们必竟是个人,真要是到最后扯不清了事都不好说。“
陈辉说:“我也有这种感觉,不光是这一片,我觉得整个奉天过几年都得大变样,你们知道不?从前年到今年,光变压器装了多少?用电量增加了多少?这是最明显的,发展就得用电。”
夏茂盛说:“让你俩说的,我怎么感觉要是不在这边弄块地以后会亏的意思。”
陈辉说:“要是真能行啊,我觉得多买点地以后盖房子卖也行,你看河畔花园,盖那么多房子呢,你们不是也要买嘛,好几千一个平方啊,得挣多少钱?福利房一停,以后住房子不是都得买呀?”
小伟瞅着从校办厂里走出来的孙校长说:“现在估计够呛,再等几年看吧,现在老百姓手里没几个钱,不少厂子单位还在分呢,盖房子也就是有钱人买,有钱人能有多少?”
孙校厂走近了,拢了下头发笑着说:“我给老校长和教委打电话确认了一下,这边确实不在划拨土地之内,不过这几年也没人找,我们报上去的是无主荒地,结果就整出误会来了。你们看这么样行不?校办厂这一片我搬走,校舍和锅炉这边真不能拆,拆了学生都没法上课了。”
一边说孙校长一边打量着两台车,心里也有了点谱,这几个不缺钱。
小伟看了看孙校长说:“刚开始和你说你乐意呀?现在人都叫过来了,算了,还是先量量吧,你这厂是肯定要搬的,电撤了也就撤了,这头量完再说。”
孙校长说:“别呀,我承认占了你们的地,但是这不也是实际情况嘛,是不?这都用了好几年了,也不是说改就能改的,而且也没有地方了。你们三个一看就是大气人,行不?这片我搬了让给你们,这头你们就别要了,也没多大,再说也不值啥钱。”
那边车响,一辆黄色电业作业车开了过来,陈辉迎了上去。
车刚停就跑下来一个大个子,捶了陈辉一下说:“你弄的地方啊?拆哪块?”
陈辉指着土路边上校办厂墙边歪着的小型变压器说:“就这个,我这片要拆了重建,这个碍事了,兄弟们辛苦一下,晚上我请吃饭。”
大个子抬头四周观察了一下说:“小事,半小时完活。这个变压器没找着资料,估计是学校自己找下面弄的吧,算违建就行了。”摆摆手说:“干活干活,小董你进去看看,通知一声,小李你去看线从哪过来的,刚子,刚子,你给这边电管所打个电话说一声。”
车上人下来接个领了任务去做自己的事。大个子问:“在这买地准备干什么呀?这边多荒啊,没事我们都不往这边来,吃饭都不好找地方这头。”
陈辉指着小伟说:“小伟,老夏,我哥们。这是大刘,也是哥们。我和小伟还有老夏不是弄了几个买卖嘛,挣了点小钱,准备在这边自己盖房子住,完了把厂子搬过来。过几天弄差不多了还得叫你过来装设备,这边用电量不小。”
小伟和夏茂盛和大刘握了握手,大刘说:“小事,到时候打电话就行了,啥厂啊?”
小伟说:“食品厂,烤炉什么的,全是大电量的设备。”
大刘拿手套在裤子上打了几下说:“行,到时候提前吱一声就行,我直接从变电站给你们拉组三百八过来,单独装个变压器。”
小李跑回来说:“刘哥,这变压器还连着那头居委会呢,没手续没表,怎么算呢?”
大刘接过小伟递过来的烟说:“掐了,让他们重新申请,这特么下面人就基巴胡整,操。”
陈辉说:“居委会那楼也是我的,这回一次到位把线路弄好吧,单独挂块表。”
孙校长走过来问:“同志,你们这拆变压器能影响到我学校里面用电不?孩子还上课呢。”
小伟说:“这是学校的孙校长。”
大刘说:“得拆了才知道。你们当初是怎么弄的心里没数啊?这变压器是私装的,这算重大偷电行为懂不?你们学校怎么还搞这些事呢?用电交钱不知道啊?”
孙校长尴尬的笑了一下说:“我是后接手的,原来的情况我也不太了解,学校里面有电表,电费也是正常交的,怎么能偷电呢,好说不好听的。”
又一辆车开过来,金杯。
五个西装格履的人下来四处打量,领头的问:“谁是张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