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干什么?怎么起这么早?”孟菲慵懒的声音在卧室里响起。
老陈穿着衣服,说:“吵着你啦?你接着睡吧,没事,今天要下去一趟,早点儿走。”
“呜~,不想你出差。”
老陈嘴角漾起一比笑容,过去帮孟菲拢了拢头发,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说:“不呆,晚上就回来,你要没事的话去抱孙子玩。”
孟菲伸出手臂搂在老陈的脖子上:“不许骗我。”
老陈说:“不骗,晚上回。你再睡会儿吧。”
孟菲撅起红艳艳的嘴唇,老陈在上面亲了一下,拍了拍孟菲的后背。
孟菲问:“我乖不乖?”
老陈笑着点了点头说:“乖,睡吧。”
孟菲松开手:“哼,这段时间抱陈晓辉的时间比抱我的多。”
老陈哑然失笑,说:“行,等回来多抱你,你真行,孙子的醋也吃。”站起来拿起外套关了灯轻轻走出卧室,关好房门,脸上恢复沉寂,走到门口穿鞋,一边从包里拿出电话。
“到了没有?”
“局长,我在门口。”
“嗯,辛苦你了。”老陈放下电话穿好外套,拎着包出了门,上了等在别墅侧边的大奥迪,车静悄悄的滑行,出了省委大院。路灯努力的照耀着路面,天上繁星点点。
……
天渐渐亮起来,晨曦打破了黎明的黑暗。
奉天的大街小巷一下子活了过来,为了生活而奋斗着的人们纷纷走出家门,自行车铃声彼此起伏,公交车摇摇晃晃的从排列着大杨树的街道上开过,卖早点的小摊子冒着热腾腾的香气。
北陵公园外面,某个地图上一片空白的位置,一排精致的小别墅。
“铃……。”
拿着毛巾的老人看了一眼鸣叫的电话,走过去坐下,把电话拿了起来。祭,那最初的最美
老人说:“胡闹。行了,这事我知道了,我问问,你们老实儿呆着别给我扯蛋。”
……
八点十分。
全书记像往常一样来到小食堂吃早餐。
一碗白粥,一个煮鸡蛋,两样小咸菜,煎的透着金黄的韭菜盒子。
正吃着,岳省督端着包子和热腾腾的豆浆走过来在全书记边上坐下。
“你今天怎么也过来吃饭?家里弟妹不管你了?”全书记看了一眼岳省督笑呵呵的问。
岳省督说:“昨晚半夜了巨禄给我来电话,今天怕是有的闹腾了,趁着这会儿来和你通通气。”
全书记愣了一下,把筷子上的韭菜盒了放回到盘子里:“什么事?”
岳省督说:“吃饭吃饭,边吃边说,不是什么大事。”
全书记拿过放在一边的眼镜擦了擦了戴上,说:“我也差不多吃好了,你说吧,我听着。”
岳省督喝了一口豆浆说:“那我先不说了,你把这些吃完。”
全书记揉了揉鼻梁,拿起筷子,三口两口把韭菜盒子吃完,把碗里的白粥喝下去,说:“行了,说吧,还学会吊胃口了。”
岳省督说:“昨晚上……就这样,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现在弄复杂了,军区去了人,那个区里的副检查长本身也没什么,他岳父是滨城的政法委上退下来的,这不就找到了巨禄这边来了,巨禄现在又在安山,就给我打了个电话。”
全书记想了想说:“怕是事情没这么简单吧?就打个架值当找到你这头?那也太有点,大材小用了,你老岳的人情这么不值钱了?问问公安厅,去查查到底怎么回事,我等着信儿。”
岳省督说:“事肯定也就是这么回事,一群小年轻的火头上就打起来了,肯定也是没轻没重,不过,这边有两个是军区子弟,一个是喜都米市长的孩子,扯到吉北了,怕是那边得闹。再一个,陈建国的儿子也在里面,这两口子,呵呵,就得你出面说说了,我怕是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