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途惴惴不安,虽然他制定了可行的方案,但他依然担心她会察觉到什么。
从昨天的那则消息里,他已经知道她是很聪明的人,所以更难不确定他的方案是否可以瞒得住她。因此,他吃饭的时候一直考虑哪里有遗漏,紧张地额头出了些细汗。
他注意到了她在发消息,于是在早饭期间,他用昨天的方案把手机取出来一会,收到消息立马再收进去,然后他“看到”了她发来的两条消息。
首先,他松了一口气。“还好,她还没有发现。”
然后,他把那口气提起来。“不能掉以轻心,跟她说得每句话都要小心。”
胡途的心里是非常不安的,在王品秋面前,他简直如坐针毡,然而王品秋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可怕。
实际上,王品秋对金糊涂是谁并没有太大兴趣,只是金糊涂一直躲躲闪闪,反而引起了她的好奇。她非常疑惑:“一个种地的,为什么要千方百计隐藏他的踪迹呢?还满嘴跑火车,说一些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谎话,真是太奇怪了。”
她想知道为什么,当然,金糊涂要是坚持不说,她也不会追着问,毕竟每个人都有秘密。可如果是那样的话,之后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关系,更不可能做生意。草莓好吃,但在别的地方也能买到,并不是非他不可。
胡途一上午都心事重重的,一有时间便偷偷练习在空间内操控手机的技巧,直到午餐时分才发出第一个消息:“家里只有三分池塘八分地,哪来几个代理人,以后或许会有,看运气。”
他发送的时候,特意选择在王品秋跟前,就是让她知道,他跟金糊涂不是一个人。而且之所以发这么多字,是因为他打字太慢了,现在每敲一个字都要30到60秒钟,并且需要集中注意力。
王品秋看到了消息,特意看了胡途一眼,问道:“你发的?”
“没有啊,你说什么?”胡途当即装傻道。他的心中却暗自庆幸,“你果然是在怀疑我,还好我机智,不然就被你拆穿了。”
“总觉得你今天奇奇怪怪的。”王品秋摇了摇头,拿起手机按照约定回道,“三口井中的第一层含义,指的是过去。过去就像一口井,我们从一个井口看里面汹涌的历史,但不可能真得看清楚。我用这个来告诉自己,有很多美丽的景色隐藏井中,等待着我去发掘。”
然后她当即问道:“你怎么把东西给你的代理人?”事实告诉她,这个答案不是胡途所说的快递。因为现在的快递都是实名制,是可以查出源头的,如果金糊涂要掩盖他的身份,绝不可能用这么简单的法子。
然后她把手机放在桌子上,说道:“胡途,咱们来玩一个游戏,咱们把手机放在桌子上,谁先动,今天中午谁请客。怎么样?”
胡途一听,便知道她心里想着什么,当即把手机放在桌子上,说道:“你今天怎么神神叨叨的。你看你一直玩手机,我都没动,今天肯定是你输。”
他们俩都清楚,所谓的游戏不过是个借口,徐秋雨和陈国涛却不清楚,他们疑惑地看着胡途二人。陈国涛想要寻问,但被徐秋雨制止了,她小声说道:“他们俩之间的事,你搀和什么?”
几分钟后,金糊涂回道:“好问题”。因为要快点回答,他甚至没有带标点符号。
王品秋看到了这个消息,疑惑地看了胡途一眼,问道:“你是不是有另外一只手机?”
“没有啊。”胡途把手拿到桌子上,“你到底在弄什么?”他当然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他必须装作不知道,这就是他和金糊涂分离的关键所在。
他保持双手在桌面上,意识沉入进莲台空间,写道:“我会法术,千里传物,厉害吧?”
王品秋又看了一眼手机,说道:“金糊涂真不是你?那他是你什么人?为什么会对你这么好?”
胡途挠了挠头,暗舒一口气,想道:“真累啊,总算遮掩过去了。”
“哦,品秋,原来你在查金糊涂呢!”徐秋雨笑着说,“你怀疑胡途是他?他不是,我去他家看过,都是废品,没有草莓。何况他这人糊里糊涂的,没有姓金的那么聪明。”
胡途没有想到,徐秋雨会用聪明来形容他,顿时忍不住笑了起来,连连说道:“是啊,我怎么可能是他,我不过是他的一个合伙人。”
“什么聪明,分明就是奸诈狡猾,还特喜欢吹牛,喜欢幻想。”王品秋毫不客气地说道,“我怀疑这人是个又丑又胖的懒鬼,所以才不敢见人。”她拿起了手机,瞪了一眼胡途,“别看了,今天我请客。你们看看他写的什么,竟然大言不惭地说他是神仙,会法术,切,会种点草莓就是神仙,那我还是王母娘娘呢!”
“我也觉得那人很不老实。”徐秋雨也加入了征讨的队伍中,“不过,他种的草莓确实挺好吃。所以,咱们管他是谁呢,有草莓吃不就得了。对了胡途,前天我还找他要了鱼虾和大蒜,你记得给我送过去。”
胡途问出了他一直想问的问题:“你要鱼虾和大蒜干嘛?你又不会做饭。”
徐秋雨瞪大眼睛,大声说道:“你说谁不会做饭呢?搞笑,我明明做得很好的好不好!再说,我一个大老板,用得着自己做饭吗,不是还有玲玲在呢!”
胡途恍然大悟,连连点头,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好吧,我会记得的。”
在闲聊中吃了午餐,王品秋才回了金糊涂的消息:“三口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