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吉山老婆则泪流满面地求着情:“杀了我吧,放过孩子,明明是无辜的。”
伊万诺夫铁石心肠,眼神里唯有冷血的光泽:“你不用着急,如果你的丈夫办事不利,我想很快你们娘俩就会在黄泉路上相聚了。”
此时,月光赌场内人声鼎沸,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赌桌上。
人群中,有一个不男不女的老道士似乎心不在焉,一会儿瞅瞅牌局,一会儿又左顾右盼,打量着周围。
他正是四空上人,按照李飞的命令,来到这里,暗中观察熊牙的情况。
四空上人意外地发现一名欧洲人从包厢内走出,然后步履匆匆地向后面走去,他的怀中拎着一个正哭喊着的小男孩。
他又四处走动着,注意到,在欧洲人走出的那个房间内,还绑着一个妇人。
四空上人赶紧拨通了李飞的电话,作出汇报:“飞哥,我发现熊牙的人绑架了一对母子,要不要救。”
“四空老道,你表现的时候到了,确保他们的安全,此事搞定,重重有赏。”
一种强烈的预感告诉李飞,那对母子多半是张吉山的老婆和孩子。
这个伊万诺夫的确够卑鄙的,居然拿别人的老婆孩子做威胁,当然他的胆量也够大,因为被绑架的,是警局局长张吉山的家人。
不管怎样,李飞已经动了杀意,尽管他心里很清楚,熊牙极不好惹,得罪了这个组织,很可能惹来杀身之祸。
但李飞依然下定决心,除掉伊万诺夫等人,因为对方已经骑到了自己的脖子上,撅着屁股,准备拉/屎了。
熊牙和五湖社之间,就像狭路相逢的两头猛兽,必然会展开生死搏斗。
既然如此,就不能一味地等待,等着别人主动发起攻势,要让攻击做最好的防守。
李飞承认,在今当的地下世界,熊牙的实力要远远强于五湖社,毕竟对方是成立多年,触角伸及到全球范围内的黑手党,而后者不过是在一个小小的地方生存着,但是在香岛,他完全有信心,将熊牙的嚣张气焰打压下去。
四空上人信誓旦旦地保证:“放心吧,飞哥,保证完成任务,人家的身手你不是不知道。”
那不男不女的腔调让李飞直犯恶心。
这边,张吉山则万分焦灼地联系上了李飞:“李先生,熊牙的人简直就不是人,他们绑架了我的老婆孩子。”
李飞安慰着对方:“张局长,这件事我也有一定过失,那就是对熊牙的人过于仁慈,不过你放心,我的人目前正在保护你的家人,不让他们受到伤害。”
“真的吗?”
“你的噩梦就快结束了,我会跟伊万诺夫进行最后一次会面。”
李飞的话语里,无不充斥着冰冷,就连张吉山隔着话筒听了,也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噤。
“那需要我做什么吗,我担心警方若是出动,惹怒了伊万诺夫,到时候,我的老婆孩子就会遭殃。”
“我只希望,假如我对熊牙大开杀戒,张局长您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那是自然,像熊牙这种无恶不赦的黑手党,必须要铲除,我不仅不会责怪李先生,而且还要代表香岛的警员和市民对你表示深深的感谢,是你还大家一方净土。”
张吉山的话并非溜须拍马屁,而是肺腑之言,今天伊万诺夫敢绑架他的家人,明天就完全会肆无忌惮地杀人放火,残害无辜的生命。
熊牙不好惹,就算是警局也要忌惮三分,如今李飞率领五湖社出马,不管是通过什么形势解决掉熊牙,张吉山都要大力支持,就算表面上做做样子对暴力事件进行谴责,暗地里则是鼎力相助。
毕竟熊牙若是在这里长久地掀起一片腥风血雨,每一个警员的日子都不好过。
“你等我的消息吧。”李飞刚结束和张吉山之间的通话,只听随时携带的瓷瓶中传来了细龟那兴奋的话语。
“李哥,咱们大展身手的时候到了。”
“细龟,待会儿好好表现,千万别丢了我的脸。”
“那是当然。”
这边,熊牙队员将明明带到赌场后院,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小家伙,你想怎么死?”
他边说边扬了扬手中的匕首说道。
“哇……”
张明明吓得嚎啕大哭不止。
对方恶狠狠地瞪了瞪眼:“再哭老子割断你的咽喉!”
“叔叔,放过我吧。”张明明一边抹着眼角的泪水,一边求饶,“如果你杀了我,肯定会要坐牢的,因为我爸爸是警察。”
“警察?”欧洲人冷哼了一声,“老子最不喜欢的一种人就是条子,也就是说,你老爸十分令人讨厌。”
“叔叔,杀人是犯法的。”
“小朋友,我干的事就没有不犯法的。”欧洲人随后又说,“这样吧,看你也挺可怜的,我就给你留一条全尸。”
他将匕首塞回到腰间,紧接着摁着张明明的脑袋,朝着大水缸里摁去。
“咕噜、咕噜。”张明明连灌了几口水。
他的身躯不停地挣扎,然而却始终摆脱不了脖颈处、脑袋上的两只大手的控制。
就在此时,跟踪到这里的四空上人无声地走到了欧洲人的身后,从他的腰间取下匕首,然后迅速地一抹脖子,对方松开按着张明明脑袋的手,将手掌放在了脖子上。
欧洲人回过头,眼睛瞪的大大的,嘴巴也张得老大,指缝间鲜血如泉水般涌动,他向前走动了两步,举起沾血的拳头企图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