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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无忌欲哭无泪,此子若生在寻常人家,倒也是个安乐命。
奈何生在皇家。
“殿下勿须惊慌,是老臣请见殿下。”长孙无忌温柔地声调,令人无法想象之前的狮子吼,竟会出自同一人之口。
李治此时也已经睁开腥松的睡眼,见面前站着长孙无忌。
“呼原来是舅舅啊,舅舅快快请坐。”
李治的热情让长孙无忌心中有些暖意。
冲着这一点,拥立李治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舅舅,孤想求你件事。”李治扭捏着。
“殿下但说无妨,只要老臣能办到,
无不应允。”
“别将孤睡着之事告诉父皇,可好”
长孙无忌张大了口,这就是将要登上皇位,君临天下之人吗
“好,老臣答应殿下就是。”长孙无忌笑容可掬的说道,那样子,要多慈祥就有多慈祥,“只是殿下也要应允老臣一事,可好”
这话怎么听都不似慈祥之人该有的语气,倒象是盯着小红帽的狼外婆。
李治高兴道“舅舅快说何事孤无有不应。”
长孙无忌道“今晚子时,请殿下进宫面圣。”
李治不解道“孤并无要事,为何进宫”
长孙无忌道“殿下此言差矣,殿下如今身为太子,当心怀天下,竭尽力为陛下分忧才是。”
李治道“那是自然,只是父皇并无差事交给孤啊。”
长孙无忌摇摇头道“殿下可知,如今长安城外,二十万叛军虎视眈眈”
李治点头道“此事孤知道,是吴王沐的神机卫、李沂的神策卫还有英国公所部。今日父皇下诏,定吴王等人为叛逆,孤还奇怪,吴王抗击突厥有功,怎会成了叛逆了呢”
长孙无忌道“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李沐狼子野心,觊觎宗庙神器时久。”
李治疑惑地问道“李沐真要造反吗”
“自然是。殿下应该知道,鄂国公、宿国公八万禁军一日之间毁于李沐之手,若非造反,李沐安敢如此”
李治看了看尉迟恭、程咬金道“二位国公,孤不明白,八万大军是如何在一日之间被击败的”
尉迟恭、程咬金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饶是人老皮厚,这种问题也是非常尴尬的。
若换了旁人,尉迟恭、程咬金必会冲上前去,先甩两嘴巴子出出气再说。
可面前问话的是太子,国之储君。
或许明日之后,就会君临天下。
所以,再难受,二人也得受着不是
长孙无忌连忙打圆场道“殿下,这怪不得二位国公,殿下知道,二位国公都是身经百战,能征善战之勇将,可奈何李沐狡诈、李勣阴险。”
说到此处,长孙无忌突然回过神来。
怎么说着说着,就被眼前这小子带偏了话题了
于是重回正题,“殿下,老臣得知,陛下已经令房玄龄、李道宗私下与李沐密谈,打算议和,故老臣想让殿下入宫,向陛下谏言,请陛下收回成命。”
李治道“议和不是很好吗吴王是族兄,说起来都是一家人,能不打自然是不打了,于国于民皆有利,何况父皇有了旨意,孤怎好置喙”
“殿下”长孙无忌怒了,大声喝道。
李治吓得一缩脖子,“舅舅何故如此大声”
长孙无忌醒悟自己失态,连忙请罪道“殿下恕罪,老臣只是情急,无意冲撞殿下。”
李治无所谓地挥挥手,“罢了,罢了,舅舅是长辈,就算责骂孤,也是应该的。”
长孙无忌躬身道“老臣不敢。不过殿下,与李沐和谈之事万万不可,殿下想来应该知道,李沐的生父,前太子李建成死于陛下之手,说起来,李沐与陛下,甚至殿下你,都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若与之和谈,李沐日后的势力会更大,到时陛下若有不可言之事,等到殿下登基,恐怕根本无法压制李沐,殿下三思啊。”
李治的眼睛眨巴眨巴了几下,点点头道“舅舅说得是,确实不能与李沐议和。”
长孙通了。
不想李治问道“可就算如此,孤现在就入宫劝谏父皇便是,何须等到子时之后那时宫门落锁,进宫恐怕不易啊。”
长孙无忌一愕,忙解释道“殿下恐怕不知,此时陛下正与房玄龄、李道宗奏对,殿下贸然进宫,一则惹陛下不快,二则,有房玄龄在,以他能言善辩的本事,殿下岂能说得过他”
李治想了想,点头道“舅舅说得是,只是漏夜进宫,总是不妥。”
尉迟恭在边上听得不耐,大声道“殿下好不晓事,太尉所言句句在理,殿下只要听从太尉安排便是了。”
李治明显被吓了一跳,他怔怔地看着尉迟恭。
长孙无忌脸色一变,喝斥道“鄂国公吓着太子殿下了,还不快快请罪”
说完,怒瞪了尉迟恭一眼。
尉迟恭话一出口,也感觉自己不该冲撞李治,于是躬身道“臣是粗人,还望殿下不罪。”
李治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突然笑道“二位国公也是长辈,孤年幼无知,本该聆听叔父们的教诲才是。”
长孙无忌有些意外地看了李治一眼。
不过,此时要紧地是劝说李治叫开宫门,“殿下,老臣所言之事”
李治摆摆手道“既然舅舅开口了,孤自然应允,况且舅舅也是为了江山社稷,孤更应该听从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