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关于武则天在夜幽庭的这一段完全是帽子自己加的,历史上,武则天应该被冷落后宫,但却并没有进夜幽庭这等地方。至于为啥要歪曲历史......嗯,反正都弯了,也不差这一弯.......
四十盆衣服洗起来是什么滋味?没有体验过的人根本无法想象这种痛苦。
这年头没有洗衣机,也没有人给你好心搭一个洗衣台板让你能站着洗,你要洗衣服,就必须跪在地上活着蹲着。何况就算是有洗衣台版,你也不可能站那么久的时间不累。
最最重要的是,洗衣服是要用水的,这年头也没有自来水这种高科技,想要用水,就必须去井边打水。
洗一盆甚至四五盆衣服倒还好,武则天虽然瘦弱,但是这两年下来她早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养尊处优的武才人,脏活累活她都能干。
但是女人就是女人,像武则天这般瘦弱的女人,平日里也吃不饱饭,天生力气酒比较小。一开始还能去井边打水,洗衣。但是洗了十盆衣服以后,她手下的动作越来越慢,感觉双手如同灌了铅一样,抬起来都费劲,更别说去打水了。
何况这段时间她滴水未进,早已经超负荷在运转自己的身体。不过她并未因此服输,也没有开口求人,而是继续咬着牙,机械式的,一盆又一盆的打水,洗衣。
时间过去三个时辰,衣服却连一半都没洗完。而武则天的身体,几乎已经到了透支的边缘,走路都摇摇晃晃,随时有可能摔倒。
终于,在费力的从井里拉起一桶水,刚要提起来的时候,她感到脑袋一阵晕眩,身体再也是不上劲来,不受控制,一头栽到在了地上。
不过她的摔倒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担忧,本来武则天因为受到照顾,少做了许多活,而这些活都被分配到了其他人头上,因此她们对武则天心里多少有点怨恨,如今见到她被惩罚,大多抱着解恨的想法,非但没有任何同情,甚至还有人轻笑,幸灾乐祸。
“哼!怎么?这才洗了二十盆呢,就挺不住了?”阮公趾高气昂的走到武则天面前,拿起水桶,里面还有一点水,不客气的直接泼在武则天头上。
武则天被水泼醒,悠悠醒转过来,看到阮公站在她面前,下意识的一缩身子。
阮公见到武则天醒过来,尖声笑了两声,扔掉手中的水桶,指着面前的一大片水迹道:“武才人,杂家念及之前的矫情,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跪在地上给我老老实实磕三个响头,并认错,杂家就放过你,如何?”
曾经是国公之女,皇帝才人的她,如今却要给一个小宦官磕头认错?这等屈辱,一般人怎么受得了?
“多谢阮公抬爱,不过我可以洗完这些衣服的,就不给阮公磕头了。”武则天慢慢支撑着自己从地上爬起来。
阮公听了大怒,一脚踢在武则天身上,将她踢的摔在地上,怒骂道:“不识好歹的东西!杂家给你机会你却和杂家硬气?好,你硬气!呵呵!杂家就让你硬气个够!从今往后,所有的衣服都让你来洗!洗不完就别想休息!”说完,阮公甩手离开。
武则天坐在地上,咬咬牙,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硬是没有流下来。
“呦!阮公公好大的脾气!小女子一直听说,今日算是有幸见识到夜幽庭的阮公公有多么威风了。”
一道戏谑的声音忽然从院子门口传来,阮公大怒,平日夜幽庭里谁敢称呼他为阮公公?简直是不想活了!
“谁?”阮公转头,看到一个宫女模样的女子笑盈盈的站在院子门口,从打扮上看,品级似乎不低,应该是侍奉宫中某个妃嫔的。
“呦。”阮公皮肉不笑道:“这是谁家的宫女啊?怎么跑我这儿来了?莫不是犯了错,被某个娘娘打发到这里的吧?”
“我?被打发到这里?”门口的姑娘指着自己哑然失笑,“阮公公,你看我的样子,像是犯了错被打发到这里的嘛?”
“哼!”阮公公轻哼了一声,虽然他不喜欢别人叫他阮公公,但是眼前这位的品级比他高,他倒也不好发作。“这位宫女,这里是夜幽庭,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如果你不是来这里报道的,就赶紧离开吧,不要妨碍杂家处理内务。”
“不是来报道的就不能来了?”姑娘笑了笑,从腰间摸出一块令牌,走到阮公公面前,几乎要将令牌塞到阮公公鼻子上去。“你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这是什么!”
阮公公见到这块令牌当即瞪大了眼睛,然后普通一声跪了下去,口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块令牌象征着皇室的身份,宫中的妃嫔是没有资格携带的,也就是说,眼前的这个宫女不是陛下派来的,就是某个皇子公主的贴身侍女,无论是哪种身份,他都惹不起。
“呦,看样子眼神还行,还认得这块牌子。”姑娘收好了令牌,得意道:“我是临川公主的贴身女官绿柳,公主有令,想要见一面武才人,不知武才人可在此处?”
武才人?武则天?阮公一听到绿柳的话,心顿时狂跳起来。这个节骨眼上,公主要见武则天做什么?莫不是两人还有交情?
想到这里,阮公顿时不安起来。他刚想开口说话,却被后面武则天的声音打断。“我就是武才人武则天,不知公主想要见我所谓何事?”
绿柳看到武则天坐在地上,衣衫不整,头发上还湿淋淋的往下滴水,顿时有些不悦,看了演阮公,不过没有说什么,而是快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