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一直开到半夜......不知道几点。李世民与大臣们似乎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大家伙儿一直闹腾到深夜,人马疲乏了才招呼众人浩浩荡荡的回去。
这个点长安城肯定施行宵禁。但是宵禁也分对象,若是巡街的武侯敢把李世民以宵禁罪捉拿下狱...恐怕他们也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皇城的禁卫军护卫着李世民等一众大臣浩浩荡荡的回长安城,陈飞没有随着他们回去,而是选择回到自己家。尹平也暂时安排住在家里。
乡间的小路很安详,蟋蟀蛐蛐在草丛里“悉悉索索”的上演夜的交响曲,柔软的月光宁静的洒在路上,指引回家的路。乡间的味道,怀念的味道,陈飞闭上眼享受。
只是...陈稻麦一直在陈飞耳边煞风景的念叨,说什么要给陈飞找一门好亲事,而且越说越煞有其事,恨不得明日就让陈飞拜堂成亲。
陈飞对老爹彻底无语,绝望的捂上耳朵,在乡间的小道上越奔越远。“我不听我不听!我就是不听!”
陈稻麦还未有所反应,跟在身后的尹平忽然暴起,提着刀化作一道烟快速向前方冲去。
“谁!”尹平爆喝一身,手中的刀往树荫底下一团黑影砍去。
“别!”黑影惨叫,接着“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谁在那里!”陈飞见到黑影吓了一跳,本能的做出一个防卫的动作。陈稻麦第一时间冲上来,护犊子似的挡在陈飞面前。
忽然,黑影动了,嘴里还喊着什么。“别...别动手,我是清正,杨清正!”
“咦?声音好耳熟,难道真的是杨清正?爹,你有带火折子嘛?”
“啪!”陈飞脑袋挨了老爹一记抽。“怂娃!咱家哪来的火折子?你给老子在这里站着,我上前瞧瞧去。”
陈飞捂着脑袋,委屈的站在原地。老爹随着尹平小心翼翼的上前查看黑影,不一会儿,陈飞听到老爹舒了一口气,“娃子!快过来!是清正!”
真的是杨清正?陈飞愣了一下,随后快步上前走到黑影面前,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黑影的面容。
“杨清正?你不是去长安城上学了嘛?怎么大半夜的跑到这里来了?”陈飞好奇的问道。
刚才尹平那一下没有砍到杨清正,但是似乎吓得他把脚扭了,这会儿正坐在地上表情痛苦的直哼哼。“这永乐村又不是你家的,我在这儿有什么好奇怪的?赏月亮不行啊?哎呦...我的脚。”
陈飞往杨清正身后看了眼,顿时露出古怪的神色,盯着杨清正问道:“你...真的是来这里赏月的?”
杨清正捂着脚,抬头傲然道:“是啊!就是来赏月的,今日月色那么好。”
陈飞的脸色愈发古怪,似乎是努力憋着笑。“那个...你...你赏月就赏月,为何要待在何家的茅房后面赏月?莫非你有这种特殊的不良嗜好?哎呦!臭死我了!”
陈飞捂着鼻子往后退了一大步,眼神嫌弃的不要不要的。
“这...”杨清正脸上如同烧起来一般,他听说今日陛下来永乐村开宴会,所以特意从长安城赶回来想找个机会面见圣上。
可是圣上哪有那么好面见的,陈飞家的庄园一直有重兵把守,非当朝大臣无法进出。因此杨清正也知道躲在此处远远观望,可谁知道...自己居然蹲在茅房边!而且蹲了一晚上居然没发现!
杨清正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哈哈!清正兄开个玩笑,蹲在哪里是你的自由,我没有资格嘲笑你的,真的...没资格...噗嗤!哈哈哈!”
杨清正的脸色越来越黑,陈飞嘲讽的笑声落在他的耳朵里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哼!”他怒哼一声,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离开。
“哎哎!清正兄抱歉,我...咳咳”陈飞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然后上前与杨清正搭话。
“清正兄近日在私塾学的如何?”
说起这个,杨清正终于来了一丝劲,没有感到那么难堪。
“我已经报了这一次科考,明年二月初去长安考试,老师说我有很大的几率考上。”
“真的啊!”陈飞虽然看杨清正有点儿小不爽,但若是有一个同乡能与他同朝为官也是一桩幸事,起码可以相互照应不是嘛?
“哈哈,那可太好了,清正兄若是能考上,我一定请你喝酒!咱两同朝为官,也算是有个照应。”
杨清正愣了愣,然后激动的抓住陈飞的衣袖。“你已经做官了?”
“是啊。不过是个从七品的武散官,没什么职权的。”
陈飞谦虚的说法惹得一旁的老爹不高兴了,连忙纠正道:“怂娃!胡咧咧个啥?没职权的官也是官!咋们吃他的喝他的,不干事,岂不也是一桩痛快事?”
陈飞讶异的看了老爹一眼,没想到陈稻麦同志在这一点上看的还挺开。当然,也不排除老爹啥都不懂,以为啥官都一样。
“是啊,我早该想到,陛下都来你的庄园开办宴会,封你官是迟早的事。”杨清正神色有些落寞,想到他寒窗苦读十年,还不如陈飞一个泥腿子出生,就觉得心里赌了一口气。
陈飞安慰的拍拍的他的肩膀,“清正兄别难过,说不定明年咱两就是同僚了。而且我是武官,以后要在军营里带着的,与你做公堂的不一样,总之,我们到时候相互照顾,总归没有坏处。”
杨清正心不在焉的点点头,不知不觉随着陈飞走了一段路。
“清正兄我们就此别过吧,我到家了。”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