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柱香以后,数十名寻常百姓打扮的人从衙门内走出,不一会儿,融入街上人群,再也分辨不出来。
又是一柱香之后,一骑快马从衙门内冲出,直奔城门而去。
城门口百姓的情绪又快失控了。
范疆摆出军阵押着犯人入城带给了当时城门口的百姓很大的冲击,大家皆沉默不语。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汇聚在城门口的百姓越来越多,加上有心人的唆使,城门口百姓的情绪又开始激动起来。
“城门到底要关到什么时候?我大侄子生病了,我还急着出城给他去送药呢!”
“就是!到底发生了什么都不和我们说,莫名其妙就封了城,这叫什么事啊?”
“哎呦!我的货物啊!本来约好今天去长安城交货的,再不放我出去买卖就要黄了,这一下要赔的倾家荡产了!”
人群中有个商人模样的指着身后几车货物急得急得直跳脚,眼泪都快下来了。
这时候,街道尽头传来了急促的马嘶声,喧闹的人群同时往回看去。
会不会是解封城门的命令下来了?
这是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驾!驾!传国公爷命令,城门封锁三天,三天之内不允许任何人出城!守门将领严格执行命令,若是放一人出城,军法处置!”
封……封锁三天?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原以为只是暂时封锁,最多不超过一天,没想到,城门居然要锁三天!
骑马传报的士兵见无人应答,又重复了一遍。“传国公爷命令,城门封锁三天,三天内不得放任何人出城,守城将领得令否?”
守城小将微微一愣,接着深吸一口气,抱拳答道:“末将得令!”
…………
“大哥,怎么办?我们似乎出不去了,早知道就不接这档子生意,当初不知道这几个高句丽人居然玩这么大!”
一个面色阴沉的中年汉子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沉声说道:“吴老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怪就怪当初不应该贪这笔财产,呆在城里有点不安全,我们还是想办法混出城。”
被称作吴老三的人哭丧着脸:“那怎么办?我家里还有老小,要是被官府抓了,保证没有活路哩!”
面色阴沉的中年汉子叫做王猛,闻言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两条路,要么在城里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过三天,三天以后,城门一开立马出城。要么...现在闹事,把事情闹大了,想办法逃出城,只要出了城,天高任鸟飞,何处没有我们能去的地方?”
吴老三挠挠头,犹豫了一会儿开口:“要...要不我们还是在城里躲三天吧,熬过三天应该不难。”
王猛也是持赞成的态度:“好!我们这就寻个地方躲三天!”
两人刚要转身离开,忽然见两个大胡子面色匆匆朝他们走来,两人眼皮子一跳,暗道要出事。
两个大胡子靠近王猛,吴老三两人,其中一人压低声音对二人叽里呱啦说了一堆听不懂的语言。
“什么意思?”王猛瞥了一眼吴老三。
吴老三家在建安州,临近高句丽,新罗等国,所以自小便能说上几句高句丽语,这次行动,他充当的就是中间翻译的角色。
听了两个高句丽人的话吴老三面色变的有点难看。
“他说,他的两个同伴一死一被抓,他们隐藏的地点被暴露了。”
王猛脸色愈发阴沉。
“暴露了就暴露了,我们之间的交易已经结束了,他们接下来怎么样与我们无关。”
吴老三犹豫了一下,对王猛说:“大...大哥,这样真的好嘛?”
王猛是个通缉犯,早年入过府兵,因为脾气暴躁与邻里发生口角纷争一怒之下将人杀了,从此浪迹天涯过上逃犯的生活,日子过不下去了掏出一把刀就去抢劫,是个十足的狠角色。闻言呸了一口:“他奶奶的!就这么和他们说,坑了老子还想要老子来给你们擦屁股?门都没有!”
吴老三见王猛坚持,于是将王猛的话翻译给两个大胡子听。
两个大胡子听了以后面色变得很难看,对着吴老三又是一阵叽里呱啦。
“大...大哥,他说,他们要是暴露了,绝对会把我们供出来,到时候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王猛眼里精光一闪,暗暗摸了一下藏在自己怀里的短刀,冷笑数声:“那行,告诉他们跟我们来。”
吴老三和两个大胡子交流一整子,接着,几人离开城门处,窜进了一个小巷子。
人群中,有两个人农夫打扮的人相互望了一眼,接着飞快的聚拢交谈。
“有四个形迹可疑的人走进小巷子离去了,两个大胡子,不像是关中人,很有可能是犯人。”
“你小心点跟上,一路做好标记,我去禀报。”
两人很快分开,一人装作没事人一样慢步跟进了小巷子,另一人飞快的朝衙门处跑去。
不一会儿,范疆带着数十名军士跑到城门处,城门口的人吓了一大跳。
他们可是见过这位军爷之前押送数十名疑犯,摆着军阵进城,强势无比,现在他带着如狼似虎的军士再次往城门冲来,莫不是还要抓人?大家心里都有点没底,抱怨的声音一下子消散无声。
范疆带着人快要冲到人群里的时候,其中一位农夫打扮的指了个方向。“那里!”
范疆带着一伙人风风火火的变道,吓坏了城门口一群宝宝......
“大...大哥,这样真的好嘛?”吴老三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