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来说对于这次和冯智戴的会面,苏九觉得还是很满意,许多原本只是猜测的事情已经在冯智戴这里得到了确认,同时又得到了一些自己原本不知道的消息,这对于苏九将要开展的计划来说可是十分重要的。
就拿冯盎的计划来说吧,原本苏九以为冯盎是想在这一次僚人选举僚帅的时候将自己扶持的人选推上去,可是现在苏九知道了,冯盎只是打算趁此机会把水搅浑,去消耗僚人,但并不打算让那个蒙奎当上僚帅。这样一来,苏九就可以利用这一点去提高自己的计划成功的可能性,甚至在实施自己的计划的过程中还可以暗中借助冯家的力量。
而且现在苏九已经知道了冯盎的计划,那想在这之间搞点破坏岂不是非常容易,苏九可不希望僚人被冯盎给握在手里,那样对苏九的计划来说将会是一场灾难,要掌握也该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嘛。
冯智戴和苏九的交谈没有持续多久,一个冯家的下人就来叫他们去参加晚宴了。苏九让冯智戴暂时不要做什么,只要继续打听消息,至于冯暄的事情先放在一边,反正冯盎总不可能把自己的大哥给干掉,而且总有一天冯暄会再度出来并获得一些权力,到时候冯智戴就可以再去联系他。
回到刺史府,此时冯盎与李公掩似乎已经谈完了公事,正说着什么有趣的话题,两个人交谈之时总是带着微笑,仿佛多年不见的老友在一起畅谈一般。
见到苏九和冯智戴来了,冯盎就下令开宴,说起来岭南这边宴会上的食物比起长安显然要丰富许多,而且那独特的风味也是让从长安来的诸人都感觉十分新鲜,那些个文官自然大加赞赏,恨不得写出一堆的诗文来赞赏这场宴会。
冯盎听了这些人的诗文,自然是十分高兴,本来还想自己也即兴来一首,但想想自己的文采就还是算了,不过我儿子倒是真给我长脸,没看见连李公掩都对我儿子的诗大加赞赏么。冯盎欣慰地点了点头,觉得今天把冯智戴带过来真是个英明的决定。
殿内诸人皆是对冯智戴所作之诗表示赞叹,只有苏九一个人不停地和桌上的食物厮杀着,冯盎眉头一皱,说道:“苏将军如此年轻有为,又对小儿的诗文不以为意,想必对于作诗一道也是颇为精通,不知可否让我们领略一下苏将军的高才?”
妈蛋,不就是你儿子写了首好诗老子没鼓掌么,至于这么针对我,要不是那盘烧肉太好吃了,我会没听到你儿子念了首诗吗?苏九心里暗自腹诽,嘴上却是说:“冯公说的哪里话,冯公子的诗自然是极为精妙的,我只是太饿了,肚子里又没有多少墨水,所以不知该如何赞叹,至于作诗,我是真的不会,冯公就莫要为难我了。”对,老子是不会作诗,但我会背诗呀,小心小爷弄两首诗仙震得你们膛目结舌。
见苏九如此说,冯盎也是哑然失笑,自己堂堂的国公去欺负一个小辈确实有些不妥,不过话已经放出去了,所以他也不打算收回,想了想,冯盎说道:“老夫说出去的话从来不会收回,你会作诗也好,不会作诗也罢,反正你今晚怎么样都要弄一首与酒有关的诗出来,不过就算你作的诗实在太差,我们也不会笑话你的,但若是你作了了一首好诗,那老夫就送你一件宝贝。”
卧槽,我不想看你的宝贝啊,我竟没想到你是这么污的冯盎。苏九觉得这段时间在系统的磨练下,自己的吐槽功力不断见长。
看着大殿内那一道道期待的目光,苏九心一横,奶奶的,老子就弄一首诗来震震你们这帮土鳖,思索了一下,苏九端起一杯酒看了看,缓缓念道:“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念罢,苏九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嘶。”殿内诸人皆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们本来以为苏九要胡乱编一首牛头不对马嘴的诗,却没想到这个俊秀的青年竟能写出如此名篇,一时间殿内竟是没有人发出声音,2所有人都在细细品味苏九所念之诗。
看着这些人一副震惊不已的样子,苏九满意地点了点头,心道:真不愧是诗仙的诗,一念出来就技惊四座,反正诗仙大大现在还没出生,我先借来用用也是可以的嘛,谁能说我是抄的,我就不信你们也是穿越来的。
终于,沉寂许久的大殿再次热闹起来,众人开始互相讨论着这首诗,不时还对着苏九指指点点地说些什么,满脸都是惊异之色。
冯盎长笑一声,说:“苏将军倒是谦虚,能作出此等好诗还说自己不会作诗,要是苏将军这样的人都不会作诗,那其他人恐怕连字都不认识了。”
殿内刚刚作了诗的人听了冯盎的话脸色顿时一黑,妈蛋,你要夸那个苏九你就夸他,干嘛把我们给骂进去了,我们有多大仇?
冯盎看到殿内诸人脸色皆有变化,自知失言,干笑了两下就准备把话题转移开来:“没想到苏将军虽是武将,却能写出如此好诗,真是令老夫佩服,老夫之前说过,如果苏将军能写出一首好诗就要送苏将军一件宝贝,还请诸位稍候,我去将那件宝贝拿出来。”
苏九道:“冯公不必如此,小子只不过是碰巧作出了一首诗,算不得什么,怎能接受国公的宝物呢?”
冯盎摇了摇头说:“既然承诺了就要履行,难道苏将军觉得老夫是个言而无信之人吗?”
苏九急忙摇头说:“苏某不敢,只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