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的适应期过去,幼儿园小班的放学时间也调整成与另外几个年级一致。我乐得轻松,也终于有了与沈彤约着出去逛街的余裕。
“我还以为你这个‘二十四孝老妈’一辈子都要围着女儿打转呢!”一见面,沈彤就揶揄我。
这几年我都很少单独出门与朋友约会,每次来见沈彤,总会把姜煦带着一起。
“你以为我想当‘二十四孝老妈’哦!”我白她一眼。
留姜煦和保姆在家,我是绝对不放心的。
我爸妈身体不好,姜煦又能折腾,我压根不敢把她往他们那边送——也就是上幼儿园以后收敛了些,上周末我和姜越才送她过去“试试水”。
沈彤挽住我的手,把我往大牌护肤品专柜带。
“你看看你这脸,多久没保养了!都有细纹了!”
我不由伸手往眼角摸了摸。
“等你生了孩子以后就能体会到,临睡前抽出点时间来保养自己的脸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情了!”
——每天被“小恶魔”折磨得精神衰弱,能有一丁点空余,我都更愿意拿来补眠。
“真可怕!”沈彤“啧啧”两声,无比庆幸地说:“看来我不生孩子是正确的选择!”
她与宁谦泽在两年前就领了证,但一直没办婚礼,也没要孩子。
原因无他——
宁家始终不承认她,她那个嫌贫爱富的婆婆,至今仍存着让宁谦泽休了她、娶个门当户对的老婆的心思。
而为了防止有一天宁谦泽真的从了他妈,也为了让离婚对两人的伤害都最小化,沈彤在深思熟虑过后,做出了这个选择。
当然,宁谦泽起初是不同意的。
但沈彤比他固执。
在她提了分手过后,他只能妥协。
这两年他们俩倒是甜甜蜜蜜的过来了,哪怕中间宁家人用了许多手段,也没能成功将他们拆散。
我向来不觉得孩子是人生的必要,所以从不劝沈彤生孩子。
相反,很多时候我都特羡慕她,能够活得肆意潇洒,而我可能这辈子都做不到。
毕竟绑住我的东西太多了。
我们俩逮住这个难得的机会,疯狂购物了一番,最终在柜姐不舍的道别声中两手满满地离开。
时间还早,我们找了家星巴克坐下歇脚。
太久没穿过高跟鞋,我的脚这会儿已经受不住了。
沈彤感叹:“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姚希了!婚姻和家庭对一个人的改变真的太大了!”
她这话大概就是随口一说,也没什么别的意思,但我听进了心里。
晚上,等姜越回家后,我跟他商量:“我想重新出去工作。”
“为什么?”姜越不解,“你在家里不也在工作吗?为什么还要出去?”
他是一个家庭型的男人。
在他心里,家庭明显比事业更加重要。
如果可以,他更愿意留在家里多陪陪我和姜煦。
“我感觉自己和社会脱轨太久了,都快要跟不上外面的节奏。”
就好像今天去买护肤品,柜姐介绍的那些据说卖得非常好、非常“网红”的新品,我竟一个都没有听说过——明明以前我还能算半个“美妆达人”。
作为老公,姜越最大的优点就是:即使他不赞同我的做法,也不会强迫我去听从他的意见。
“既然你想,那就做去吧!”他说,“我明天就让人找保姆。”
“老公。”我抱住他,由衷地说:“你真好!”
我供稿的杂志社恰好在招编辑,但是是娱乐版。
不过正规纸媒不像小报,娱乐版编辑只负责采访写稿,不用成天蹲守明星妄图爆个大料。
我跟总编还算有点交情,因此对方直接把这份工作给了我,还让我第二天就去杂志社报到。
杂志社里年轻女孩儿居多,一个个打扮得青春靓丽、花枝招展。
为了不第一天上班就被比下去,我特意起了个大早,化了一个精致的全妆,又换上一条仙气飘飘的长裙。
“怎么样?”我当着姜越的面转一圈,忐忑地问:“好看吗?”
我在家里通常都是睡衣、家居服,偶尔出门和瞿耀、言良他们聚会,也是舒适的休闲风居多。
因此此刻姜越看着我,一双眼睛冒着幽幽的绿光。
他扯了扯领带,又解开衬衫最上的两颗纽扣。
“打住——”我急忙后退两步,提醒他:“我今天要上班,你也要送姜煦去幼儿园。”
“时间还早。”他握住我的手腕,用力把我扯进怀中,饱含情欲的声音在我的耳畔响起:“半个小时足够。”
杂志社的新同事比我想象的要好相处。
没有人因为我年纪比他们大一截而将我排挤在外,反而一个个乐此不疲地给我讲娱乐圈近期的大新闻。
此时此刻的我,就像是一只迷失在瓜田里的猹,看着那么多绿油油的瓜,不知道该从哪里下口。
“希希姐你知道吗,那个xxx看起来挺纯情的,其实就是个渣!据不完全统计,他的**比两只手加起来还多!”
“还有那个xx!天天发通稿艹敬业人设!实际上在剧组经常耍大牌!不拍早戏、不拍夜戏,打戏有80都是用的替身!脑残粉还各种吹!”
……
我对娱乐新闻的关注度有限,他们口中的“xxx”和“xx”,我一个都不知道是谁。
正当我听得晕头转向之时,一个熟悉的名字突然钻进了我的耳中——
“我听说,言良搞那个女团选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