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扶疏和三郎看够了热闹,天也晚了,商量了一下还是去巴府。
慕扶疏觊觎的玉席还没拿呢!
因为王旭来死的突然,整个江宁城都乱成一团,尤其是那些当官的,领着家眷进宫哭灵,家里也要挂白,慕扶疏和三郎进巴府居然没费什么力气。
镇国公巴武宝和巴宏德都不在,想是已经进宫了。大约是国丧的缘故,巴府的人都是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全部眼圈红红呈悲痛欲绝状。
这个时代好像洋葱还没有出现,不知道他们用什么办法让自己泪流不止的。
三郎记忆极佳,带着慕扶疏在昏暗的夜色中回到后院。慕扶疏觉得一不做二不休,先去把那玉席收了吧?
收完玉席又回到了那个被他们“征用”的水阁,想起那两个贵妇人,慕扶疏眨巴着眼睛道:“她们和王钰的命都好的很,和王旭来同一天去了。”
“嗯,她们的家人会上折子请封的。”三郎一本正经的说。
慕扶疏惊得瞪大眼睛:“你说真的?”
“真的。”三郎笑的意味深长:“你等着看就是。”
慕扶疏无趣的做了会,眼珠一转:“巴家没人。”
“满院子的人,哪里没人?”三郎不知道她又想做什么,只觉得她那可爱的小模样真是勾人,身上有个地方好像开始蠢蠢欲动了……
所以说开过荤的男人是可怕的。
慕扶疏没有发现三郎情绪不对,兴致勃勃道:“主子都不在,可不是没人?我们去把他们仓库搬了?”
三郎心不在焉的盯着慕扶疏因为兴奋而起伏不定的胸部,感觉怎么又打了?咽了口口水道:“你又不缺钱,怎么老想着搬人家库房?”
“我就是看不惯他们奢靡成那样!我阿娘过了十几年苦日子,他们却在江宁吃香的喝辣的。我留着他们的命给阿娘,却不能再眼睁睁看着他们日子过得那么舒服!”
好吧,三郎知道如果不满足慕扶疏的要求。自己的要求也是不会得到满足的。
因为这里已经被巴宏德下令封了,其他人都不敢过来。想找人问路都找不到。好容易在湖边找到个挑着灯笼赶路的小丫头,慕扶疏刚拍了她一下,那丫头就吓得灯笼都掉地上烧掉了,人也跪在地上发抖,嘴里喊着“大仙绕命……”
好吧,这还是个熟人,就是先前给他们引路,将他们带到水阁来的小丫头。
慕扶疏皱眉。怎么巴宏德那么蠢。到处宣扬他们是大仙?
三郎和颜悦色的道:“你不要怕,我问你几个问题,回答的好久放了你。”
小丫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结结巴巴的哭诉:“我……我不是故意留下的……我本来就是打扫水阁的……没地方去……大仙饶了我把……”
慕扶疏看她哭的那样惨,举步离开了。
三郎好不容易问道了库房所在,对小丫头道:“不要告诉别人见过我们,不然你们全家都会没命……”
小丫头吓得浑身筛糠,连连磕头,三郎和慕扶疏走了半天还在那磕头……
慕扶疏手肘打了三郎一记:“我们是不是太欺负人了?”
三郎点头:“有点。要不我们搬了库房给她留点什么?”
“你还不如直接要了她的命呢!”慕扶疏又好气又好笑,这三郎有时候也会犯傻呢!
两人很容易到了库房,这也是因为府里的人都忙着国丧。天气又炎热的缘故。
库房当然是有人看守的,两人观察了一下,门口有六个人。这库房也没有后院墙。没办法绕过去。慕扶疏想着再干一票就撤(好有土匪的赶脚),干脆拿出麻醉剂将他们弄晕了,大大方方进去砸锁,三郎望风。
镇国公不愧是镇国公,仓库里的东西比王钰的公主府还多。慕扶疏空间湖边的空地都堆满了。
全部扫空后,慕扶疏也懒得将锁再挂上去,拉着三郎跑出了巴府,找空地放大鹏。
回去还是走夜路,三郎已经驾轻就熟。回程比来时少了半个时辰还多,晚上亥时刚过。就到了徽州城外的院子。
文清鹤一家子仍然住在这里,慕扶疏和三郎离开了三天不到。杨翁和兄长每天白日一起去军营,晚上再一同回来。崔崇瑜受伤,蜀王也知道短期内不会再有大战,对杨翁每天离营也睁只眼闭只眼。
王旭来薨逝的消息当然也已最快速度传到了徽州,齐军已经全军挂白了。就算没人特意通知,蜀军也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不由得都喜出望外。
杨翁心里却不是滋味。王旭来就这么死了,他觉得很是意外又有些纠结。本来他还想着怎么怎么报复他呢,没想到人家干脆利落的死了,他那些打算和抱负就像皮球漏气,一下子瘪了。
有力无处使,一拳打入棉花就是这种感觉了。
亥时本来已经是睡觉时间了,因为王旭来的死,杨翁兄弟两都还在书房里对坐饮茶,就听得院子里一阵异响,出门一看,慕扶疏和三郎回来了。
文亦书也没睡,听见响声也出来了。之间三郎和慕扶疏手拉手正往西厢房走,书房就在旁边。
因为文清鹤和杨翁都是长辈,正房就让出来给他们住,文亦书和安安住了东厢,西厢就留给三郎和慕扶疏了。那里有两个房间,也还说得过去。毕竟三郎和慕扶疏也只是口头上的未婚夫妻,没下过定礼,三媒六聘都没有,太亲密了也不好,因此在外他们还是守规矩的。
见三郎和慕扶疏回来,杨翁喜出望外,来不及将他们迎进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