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带着乐生在狭窄的小土路上绕来绕去,穿过一片竹林到了一排坟墓前。老头指着第二个坟墓说,“这就是你父亲的坟墓,他因为你们的事情整天闷闷不乐,年纪轻轻的二十五六就死了。那个时候村子里的人都说他是痴情种,你姑姑就骂他傻,不值得。”
乐生仔细看着坟墓,犹豫了一下询问“那你知道我母亲现在住在什么地方吗?”
老头回答说,“除了联系你,我也试图联系过你母亲,她给老公一起离开了原来的地方,了无音讯。怕是再难见到她了,你也没必要见她,她丢弃了你就是不想再认你这个儿子了。”
从深处走出来的一个白发老头,打量了乐生几眼说,“这就是丢失的那个孩子吧?长得可真像啊,跟他母亲以前一模一样!”
老头介绍说,“这位是村长,以前抱过你的,村子里只有几个人对你有些印象,怕是只有村长能一眼认出你了。”
乐生心里空荡荡地跟着老头又回到了小楼,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样的身世,既然早就没有了父母,究竟是怎么样的身世又有何妨?
下午,老头安排乐生一起哭丧,到了晚上老头打扫出了楼上的一间卧室给二人休息。
卧室的床很小,两个大男人睡在一起有些挤,让乐生全身不舒服,难以入眠。
季浩然起身说,“乐生你不舒服我还是不睡了,你自己睡吧。”
乐生眼睛有些疲倦,他也不可以应了一声就合眼休息了。
‘吱嘎’乐生睡的迷迷糊糊,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因为是季浩然,含糊不清地说,“季浩然,你困了。”
‘吱嘎吱嘎’门板反复地响着,来来回回没有脚步声,也没有说话声。
乐生察觉情况不对,一下子坐了起来,看到门虚掩着并没有人。他再回头看窗户,窗户打开一条缝,外面的黑色树影静止未动。
“难道故意躲我?”乐生狐疑地下床,走到门边看见外面楼梯道上有一个人影虚晃,很不真实,如同鬼魅。
乐生瞪大了眼睛,自言自语地说,“刚刚死人,难道是我那便宜姑姑?”
楼梯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季浩然露出上半身,他一出现,鬼影就消失了。
乐生询问“季浩然你在做什么?”
季浩然说,“你姑父这么晚没有守灵,突然不见了,我在附近找了找都没有看到人。”
乐生微微皱眉说,“你出现之前我看到了一个鬼影,你一现身又不见了。”
季浩然前后左右仔细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快速地走进了卧室。
季浩然站在床边询问“乐生,你对你这个亲戚有什么看法?”
乐生坐到床边,伸了一个懒腰说,“我能有什么想法,是亲戚也没什么样,以后还是一样地生活。”
突然季浩然回头眼神十分地古怪,看得乐生浑身发毛询问“季浩然,你怎么了?”
季浩然后退一步说,“对面的房子有一个人影在看着这个窗户的方向,白天我特别注意过,那个房子是没人住的。”
乐生不以为然走到窗边,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对面的房子和这个房子规格差不多,四周黑漆漆的他的好视力仍然没看出什么问题。
季浩然说,“那个人离开了。”
‘砰!’楼下传来一声门板撞击的巨响,季浩然匆匆外下走,乐生愣了一下跟上。
到了底楼,大门敞开,依旧没有老头的身影。
季浩然走出门口,望着对面的楼说,“那个人影虽然藏了起来,我感觉他就在暗处,时时刻刻盯着这边的情况。”
乐生抬起一条手臂放在他肩膀上说,“季浩然我怎么觉得是你想多了,说不定就是幻觉。那个姑父嘛,指不定有什么事情去别人家了,没什么好在意的。”
季浩然甩开他的手往对面跑去,说,“有古怪,你别动,我过去看看!”
乐生犹豫了一下听话,乖乖站在原地没有动。他抬头仔细观察对面楼的情况,看到季浩然上了二楼,两道红光一闪而过。
“真有的东西!”乐生看到红光想也不想朝对面跑了上去,到了门口他愣住了,底楼堆满了柴火,一股浓重的霉味扑鼻而来。
最重要的是,柴火几乎堆满了屋子,季浩然和另一个窥伺的家伙都很厉害,也不知道怎么就上了二楼。
乐生好不容易爬上了二楼,弄得一身灰尘和霉味看到一个黑影倒在了地上,旁边没有别人。他下意识以为是季浩然遭人暗算了,一走近却看到地上躺的是白天见过的白了头发的村长。
乐生绕过村长走进了一间屋子大喊“季浩然!”
“季浩然!”乐生走出了屋子没听到一点声响,让他疑惑不解。
明明季浩然上来了的,还把人给打晕了,怎么就不见了?再说了,季浩然的性子不应该不声不响丢下乐生一个人的。
一股浓烈的臭气窜入鼻孔,乐生回过神来,低头看去,惊奇地看到刚才好好的一个人瞬间变成了腐烂不堪的样子。
无数的驱虫在村长的尸体钻来钻去,脸上,手臂上的皮肤龟裂,已经面目全非。
乐生再也不想多看一眼,匆匆下了楼,本以为是个小小的插曲没想到第二天天亮他再也没见到季浩然和姑父,两个人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乐生走过了三四户人家询问姑父的事情,大家都含糊不清,不是不清楚乐生的姑父指谁,就是以为乐生是个骗子,不愿意搭理。
乐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