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跌倒的就要在那里爬起来!
当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玛尼拉的心猝然跳动了一下——从她的手里跌倒的,能从她的手里爬起来吗?
单看她刚才打出去那一拳,要想从她身上找回面子,一个字,难;两个字,很难;三个字,非常难!
“你就这样认裁了?”
大力王泰坦琼甜美的脸蛋上,又绽开了迷人的花朵。
这个时候,韦奈在巩泰的面前停下了。
巩泰打量着他,没有说话。
此前那一战,虽然他用气弹将韦奈的子弹撞得偏离了原先的弹道轨迹,但他的气弹并没有射进韦奈的身体,在最后一刻被变异的韦奈挡在了身体外面,碎散了。
发生了这种事情,本就是够倒霉的了,更倒霉的是——韦奈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他。
“你以为我会怕你?”
巩泰的话说得**的,一点都没有圈和气。
韦奈把枪由左手换到了右手。
“不是怕不怕的问题,是关系到一个法师的面子问题。”
他的话说得很轻,但是其中所拥有的穿透力,却不亚于一枚地对空导弹。
巩泰无奈又无望地摇了摇头:“你想打,我就陪你再打一场好了!”
从他的话意当中,韦奈听出他应该被他打怕了,如果再打一场,输的人一定会是他。
“我不逼你,但是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来帮衬玛尼拉?”
“其实我并不是特意来帮他,而是顺道路过,恰巧碰上了而已。”
虽然他说得甚是轻松,也很随意,但是韦奈看得出来,他在装假,也就是说,他并没有说真话,他还在袒护玛尼拉。
看得出,他是一个既有心计又有城府的人。对付这样的人,特种兵韦奈有的是办法,他嘿嘿地裂嘴一笑,就把枪顶到了巩泰的胸口上。
“你猜一下,这枪管里有子弹吗?”
“猜中了又能怎样呢?”
“猜中了你我的恩怨就些一笔勾销,从此两不相欠,谁也不再找谁的麻烦。”
“要是猜不中呢?”
“那你的命就是我的了。”
“这种赌法,输赢都是我输,你想要取我的命,不如直接一枪崩了我还要来得直接些……”巩泰不是笨人,但他清楚一点,就是事态的发展已经不由他们掌控,——几十号兄弟被一个韦奈三下五除二的就解决掉了,这是他此前纯粹就没想到发生的事情,“我也不想和你赌了,因为最后的结局一定是我输,你这样做,只不过是为了给我一个台阶下而已。台阶对我而言,已经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你想杀我就杀吧,我绝不反抗。”
韦奈没想到,我也没想到,法师巩泰居然这么不经打,一打,就把他的意志给打掉了。事实是不是他不经打,其实任谁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陷入像他一样的绝望境地,因为那么几十号兄弟,说没就没了,这是任谁也不大相信的事情,可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杀死那些兄弟的人——韦奈就在眼前,他一个人干掉那么多人,说出去都没有会相信,但事实括他巩泰在内,也必须承认这个事实。
“他不敢赌,我跟你赌。”
费拉从场外走到场中,一脸笃定之色。
我斜瞥他一眼,没有说话。对这种人,我向来不大瞧得起,因为——这种人从来都喜欢在别人后面来事,仿佛他生就是阴暗生物,不管干什么,总想把翻盘的人压下去。
“你配么?”
韦奈直接否定了他。
他无奈地笑了一下:“你说了算,我不配,我让贤便是。”
“让贤?这里谁贤?”
韦奈双眼直直地盯着费拉,一点也没打算给他任何面子。
他的身后,有个受伤的杀手举起了枪。
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他的背心。
只要他压下枪舌,韦奈就死定了。
但就在他压向枪舌的一刻,韦奈忽然把枪搭到了肩膀上。
叭!
月亮滴血。
那个杀手永远也想不明白,背对自己的韦奈,为什么会看见自己要枪杀他?是他背上长得有眼睛么?是他能洞察千里么?……直到死,他也没有弄清楚这当中的因素。
临死的时候,他眼中只有一轮月亮,一轮滴血的月亮。
“算我说的都是废话。”
费拉见韦奈看也不看,瞄也不瞄,随便一枪便把那个妄图从背后偷袭他的杀手给灭了,这种凭音定位的本领,这种观宇内于一心的杀伐,当今只怕无人能出其右。
韦奈没有理会他,但眼睛,却又锁定了巩泰。
他最恨的就是巩泰这类为虎作怅、助纣为虐的混仗王八蛋,因为他们仰仗自己是法师,能够调动诸天因素来为自己服务,于是在大多数场合都喜欢耀武场威,仿佛天底下就数他们最最厉害一般。
尽管他此前也极痛恨法师横行无忌,但由于他受到严明的纪律的限制,所以那些年他从来都夹着尾巴做人,生怕得罪了他们。同样的,直到他变身为狼人之前,他并不知晓他是狼族血统,——当他知道他自己就是传说中的狼人的时候,他显得反倒宁静了,因为他知道一个普通的道理,那就是——能力越强,责任越大。
虽然现实社会并不能容忍狼人,但只要你不招惹他们,他们一般条件下也不会招若你。巩泰是个例外。
韦奈之所以要找他赌命,是因为他是第一个看出韦奈就是拥有狼族血统的人。
对于像韦奈这种人,巩泰的心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