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听到阿依达么说,我立时傻眼了。
事实上,我根本没有想到这些,我想到既然高射炮都能打蚊子,那为何装甲战车近距离不可以打鬼啊?为逞口舌之能,我就把蕴藏在脑子里的兵器知识像爆爆米花轰地爆了出来。
阿依达见我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也就不再继续讥讽我了。
虽然我嘴上不说了,但我在肚子里并没有服气,——你说不能打就真的不能打了么?不就是个鬼么,打就打罢,不打就拉倒,要完蛋大家一起完蛋就是。就在我在心里腹黑阿依达的时候,却听她开口说道:“别不服气,跟鬼打,本来就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再说了,这装甲车的装置与火炮配备,也不是你说的那样啊!”
“是吗?”我的话声,带着明显的鄙夷。
在兵器知识上,我敢说,阿依达根本就不如我研究得透。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阿依达把手伸过来拍了拍我,“你可知道眼前这个大块头是什么重量级别的吗?你知道了肯定要吓得尿湿裤裆……”
“你才要尿湿裤裆!”我极不文雅的回敬了阿依达一句。
“其实你不知道,眼前这大家伙,肉身对他而言并不重要,因为肉身仅是他的寄体,并没有存在的实际意义。”阿依达白我一眼,说:“此外,他的灵力已经具备初步的攻击能力……”
“他有灵力,难道我就没有么?”
阿依达的话,让我想起了我身体里面也藏着灵力,如果我把体内蕴藏的灵力释放出去,猛然给他一家伙,说不定就能灭了他了。
“你有灵力不假,但不是我瞧不起你,单凭你那点灵力,还不够大力鬼塞牙啊!”阿依达说人,从来不留什么情面,“眼前这个家伙,可是个百年老货,不是我吓唬你,他吃过的人的岁数加起来够你活一万年了。”
一万年,这是个什么级别的老货啊?我听得伸了伸舌头,不禁想起了小时候听过的一个故事,说是有个鬼吃了数以百计的人与鬼之后,就变成了鬼王。这个故事是不是真的,我不想去考证,但鬼吃人与鬼,却是真的。
就拿眼前的大力鬼来说,他被炮弹炸跨了腹腔之后,竟然抓起身边的鬼就塞进嘴里,大吃特吃起来。看着满嘴满脸都溅着血肉的大力鬼,我恶心得直想吐。
阿依达好像见惯不怪,只管驾着笨重的装甲战车轰隆隆向大力鬼碾压过去。虽然我看不见装甲战车的履带,但我知道那上面肯定粘满了死鬼们的脑浆、骨头残渣和皮肉。
坐在装甲战车里没有任何危机感,感觉就像坐在电影院里欣赏动用了上千号人拍摄的3d电影《阿凡达》。那些令人终身难忘的特写镜头,比张家界的自然风光更多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这就是艺术的效果或者是现代科技给人的震撼力。
听不到哀号的声音,听不到骨头碎裂的声音,也听不到装甲战车本身发出的声音,感觉车内安静极了。里面和外面纯粹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外面,上演着死亡与挣扎,绝望与恐惧;里面,却是一派静然,静然中只有两颗心在咚咚地跳动,一颗是我的,一颗是阿依达的。我知道我不属于阿依达,当然,阿依达也不属于我。我和她,原本就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只因萌的引诱,才让我鬼使神差上了她的车,遇到了一连串不该遇到的事情。
这些事情落到我头上,偶然夹带着必然,因此我不能责怪阿依达,因为她是局外人。
局外人?当这个词语突然从我的服海中蹦出来的时候,我仿佛看到大力鬼对我嘲笑了一下,——她是局外人?他妈的你才是局外人!
当这些话像电波一样神秘地侵入我脑颅的时候,我忽然觉得大力鬼好像也不那么可恶了,相反,我看到阿依达就像看到了分外眼红的仇人,心底里好像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正在如同水草般蔓生,——我想杀了她!看见我眼眶里陡然射出仇恨的光芒,阿依达想都没想一下便甩手赏了我一个大耳光。
叭!
耳光抽到脸上火辣辣的痛。我轮圆眼睛盯着阿依达,恶狠狠质问她为什么平白无故抽我耳光。阿依达甩了甩受反作力震痛的手,说:“苗夫你给我听好了,你要是再敢听信大力鬼的鬼话,敢动歪心打我的歪主意,我这就灭了你!”说着比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我知道她不是说着玩的,因为我看见了她眼里升起的凛冽杀意。
执行任务途中杀个把人,随便找个失手或是看错了人的由头交给顶头上司就完事了。因为这种事我虽然没有干过,但在上历史课的时候听过历史说过这方面的事情。
“你为什么要抽我啊?”
“不抽你,你就变成大力鬼的傀儡了。”阿依达挺了挺隆起得并不是很突出的胸脯,像是有意勾引我一样说,“我宁愿你当我老公,我也不愿意你当大力鬼的兄弟。”
“什么?你要我给你当老公?”我惊异得瞪大眼珠子,像陡然发现新大陆一样观察着阿依达的脸色变化,“一个千多岁的老太婆,居然也想起要嫁人了,啧啧,太阳明天早上就要打西边出来了……”
“出来你妈个头!”阿依达见我越说越不像话,啪一巴掌拍到我后脑勺上,“我说过,你说什么混账话都可以,唯独不准说这方面的话,——我再次警告你,如果你胆敢在心里打我的主意,我真的会杀了你!”
“不用你杀我,他已经杀过来了!”应着我的话声,头顶上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