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好像在怀疑我……”
“不是好像,是我本来就怀疑你。”
见鬼王devi把话挑明了,我也就实话实说,不再隐瞒我心中的想法。
快刀斩乱麻,我实在不想跟他们耗下去了。、
我还有我的事情要办,如果就让他们这样缠着我,那我就没法修炼冰火两重天了。要修炼冰火两重天,就必须把鬼王devi和阿修甩掉。
“主人,不兴这样吧?我跟着你鞍前马后的服侍你都快一年了,你却还是不信任我,你要我怎么做你才信任我呢?”
鬼王devi的脸上,坦露着深深的遗憾。
其实也不是我不信任他,实在是他这个鬼不值得信任,因为种种迹象表明,他完全归顺于阿修了,——作为丈夫来说,这没什么问题,但他作为我的仆人,却一点都不听我的,反倒听风是风,听雨是雨,单究这一点,我也可以灭杀他以谢地狱公寓对我的知遇之恩了。
但我暂时还没想灭杀他,因为我还没有拿到他背叛我的证据。
这一次,要是他果真背叛了我,任他天王老子,也别想替他求情了。
“信任一个鬼跟信任一个人一样,是不需要主言语表达了,唯一可以证明自己的,便是行动,如果你没有背叛我,那你就用你的行动来证明吧!”
“可是你已经不信任我了,我还能用行动来证明吗?”
“能与不能,都在于你自己,与我并没有多大的关系,不过我可把话先摞在前面,免得到时你又怪我没有提醒你,——你可以选择背叛,但是你不应该选择出卖,因为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曾经的主人,包括现在。”
“这是肯定的。”
“既然你已经选择了出卖,那我和你之间,其实也就恩继义绝了……”
“可是我并没朋出卖你啊主人!”
“也许你也误会他了主人。”
这时插进话来的是阿修。
她的脸上闪烁着温柔的笑。
但她仍旧眨着眼睛。
我不知道她为什以要一直眨眼睛,但当我的精神力集中在她眨眼睛的表情上,立刻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伴随她的眼睛眨动,眼前的空间就会波动一下,仔细揣摩,好像还很有规律。
空气律动?
这空气为什么会律动?
我又拿眼睛锁定了阿修,如果这空气的律动真的有问题,那它一定与阿修有关,说得具体一些,与她不断地眨动眼睛有关,因为当我将精神力打入到眼前的空间,立刻发现它的律动与阿修眨动眼睛的频率一致。
频率一致并不是巧合,而是她刻意的施为。
也就是说,这应该是她在向外界传递某种不为外人知晓的信号。
传递信号?
当我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我立刻喝令永恒之焰出动,封周围的空间,不让任何一种信息泄漏出去。下一刻,阿修的眼睛就停止了眨动,但她的目光,则像一柄锋利的刀锁住了我。
她察觉了我的意图?
但我没有妄动。
我依然保持着特有的镇定。
“我从来不误会人……”
“也许你真的误会了他主人。”
说话的时候,阿修原本娇俏的脸蛋上,就绽放出了迷人的微笑。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忽然发笑,但我懂得这是她在掩饰什么。至于她到底在掩饰什么,我并不知情,但如果仔细分析,却可从中窥探一些。
鬼王devi的背叛,应该与她有关。
准确说,应该受到了她的蛊惑。如果不是她,他就不会背叛自己,因为前几次他的背叛,在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女鬼,这次我想也不例外。
从这一点来看,这个鬼王devi就是个地地道道的色鬼,一个见了女鬼就会忘记自己是谁的色鬼。虽然我没把这话说出来,但他似首察觉到了我已经看透了他,不过他并没有急于的向我解释,因为他清楚,有些事情是不能解释的,唯有以行动才能证明自己。
“你最好别掺合……”
“主人。”
“我不是你的主人。”
当我决定首先和阿修撕破脸皮的时候,我说话的语气就逐渐变得难听而又坚定起来。但我仍然没有下定决心要杀掉鬼王devi,毕竟他跟了我有一年多的时间。
但他的所作所为,却又极为令深恶痛绝。
说他有奶但是娘,这都是抬举他。他,从一定意义上说,简直就不配做鬼,只配被打进十八层阿鼻地狱。
“不,你永远都是我的主人。”
鬼王devi说着跪到了地上,腰杆挺得笔直。
我没有去拉他,他想跪就跪着,——像他这种反阴复阳的家伙,膝盖本就贱,根本就没有必要对他表示任何的好感或是同情。
同情他,相当于同情昏睡中的蛇。
蛇一旦醒来,就会咬你一口。
鬼王devi就是这种蛇。
“滚!”
“主人!”
阿修在旁边没有说话,但她的眼眸中,却已经渐渐升起杀意。
想杀我?
我抬起眼睛对上她的眼睛:“是狐狸,终究会露出尾巴……”
“我本来就是只狐狸。”
“是吗?”
“爱信不信。”
应着话声,她就地一滚,原本漂亮的女人形象消失了,继之变回了原形,果然一只满身都长满银白色毛的狐狸。
“原来你不是鬼?”
“谁说我是鬼了?”
“既然你不是鬼,好说……”
“什么好说?”
“我杀你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