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薇在凳子上坐下,待到他也坐下后,才不解地看向他道:“我是混进来查探消息的,你呢?你又是怎么来的?”
三殿下无辜地说道:“我就是这么来的啊,我明明在青莲居的睡觉的嘛,一睁眼,就在马车上了。”
乔薇看着他道:“他们绑了你?”
“也……没有啦。”三殿下仔细想了想,一路上那些人对他还挺不错的。
乔薇瞧三殿下这养尊处优的样子,的确不像被人苛待过的,又问:“除了你,那些人还带了谁?”
三殿下神秘兮兮道:“你可能不会相信,他们还带上了胤王,和胤王家的三个小和尚!”
乔薇嘴角一抽,相处了几个月你竟没看出她们是小姑娘?
“他们人呢?也在这里吗?”乔薇问。
三殿下摇头:“没有,我们走散了。”
“怎么走散的?”乔薇下意识地问,刚问完,想到了什么,又赶忙道,“你是不是看见我娘了?”
三殿下点头如捣蒜:“是啊是啊,你怎么知道?”
乔薇说道:“我前些日子碰上我爹了。”
三殿下眨了眨眼:“你爹没事啊?真是太好了!我还怕你爹娘遇害了呢,那天的水实在太大了,我们所有人都被冲散了,还好我和一个护卫一起冲到岸边,他醒后就把我扛回这里了。”
还好……
孩子,你的中原话是不是有待提高?那种情况不该说自己真倒霉么?
三殿下给乔薇剥了一个橘子,他记得她喜欢吃这个:“你见到你爹了,那你见到你娘了吗?”
乔薇接过橘子:“还没有,我也在找她。”
三殿下拍拍她肩膀:“你爹那么弱鸡都没事,她肯定也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乔薇:我、我谢谢你啊……
“唉,来的时候那么多人,现在只剩我一个,太孤单了!”三殿下托着下巴与脸颊,一脸忧愁地说。
为今之计,也只能祈祷他们全都没事了,乔薇吃了一片橘子,甜是甜,不过她没心情,很快便放下了,对三殿下道:“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一个什么教?”三殿下茫然地说。
乔薇顿了顿:“他们可说了带你过来做什么?”
三殿下摇头:“没有。”
真奇怪,圣教的人为什么要把胤王一家与三殿下抓来?难道是为了更好地控制夜罗王吗?夜罗王那么多儿子,怎就偏偏抓了这两个?
三殿下是个小话痨,最怕人沉默了,见乔薇不吭声,赶忙又自己找了话题:“对了,你见过我母后了吗?他们说我母后就快来了,可是我怎么等了这么久还没等到她?”
乔薇避重就轻地说道:“她在我爹那儿,你放心吧。”
三殿下听了这话,非但没放下心来,反而蹭蹭蹭地炸毛了:“我怎么放心啊?你娘不在,我父王不在,他们孤男寡女的……天啦,表嫂,以后你就是我姐了!表哥就是我姐夫了!”
乔薇无语望天,这都什么跟什么?这孩子的脑袋里能装点正常东西么?
三殿下又道:“表嫂,你刚刚说你是来查探消息的,你要查什么消息啊?问我啊!”
乔薇瞬间想到了公孙长璃:“你认识公孙长璃吗?”
三殿下愣了愣:“你是说那个穿红衣服,只要出门不管白天晚上都打着伞的男人?”
乔薇一听这话便觉有戏:“对,就是他!你见过?”
三殿下激动得有些坐不住了:“我我我我……我当然见过!他就是……”
砰!
他话音未落,不远处的某个方向骤然传来一阵巨响。
三殿下拉开门,往那边望了望,喃喃道:“好像是乌执事的石楼啊……”
乌执事?那不是鬼王与十七去的地方吗?他俩出事了?
乔薇赶忙戴上人皮面具:“三殿下,劳烦你带我过去一趟!”
“好!”
三殿下双开地应下,带着乔薇往乌木多的石楼去了。
乌木多是执事,官职不大,分到手的石楼也不算很大,且不在多么幽静偏僻的地方,是以,没一会儿二人便赶到了。
赶到之后就发现,鬼王与十七不知怎的,与一群圣教的弟子打起来了。
为掩藏自己的气息,鬼王没动用内力,只以灵活的身法与弟子们纠缠着,十七则大刀阔斧地与人杀开了。
这群弟子全都不是省油的灯,且由于圣教炼制死士的缘故,这群弟子对付起死士来自有一套,一招一式皆切中要害,十七被逼得动了真格。
三殿下知道十七是死士,急得跺了跺脚:“哎呀,怎么与圣师纠缠上了?”
乔薇蹙眉:“圣师?”
三殿下道:“就是一群专门对付死士的家伙,有些不听话的死士,想逃跑或叛变的,都是他们给降服的!死士都怕他们!”
十七与鬼王怕不怕,乔薇没看出来,可乔薇确实感觉得到那些人的一招一式,恰巧与十七的功法相克,十七渐渐有些招架不住了。
三殿下抓了个围观的弟子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们会打起来?”
弟子答道:“听说是那个死的画,圣师们让他交出来,他不交,这才打起来了。”
画?乔薇凝眸朝鬼王看去,果真在他怀里看见了一副卷轴。
这……这又是个什么情况?
乔薇想不通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鬼王怎么就偷了人家一幅画?他脑袋都坏掉了,还懂欣赏字画?
乔薇拉了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