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弄成杂耍场了。

大白不知打哪儿弄了个大铁圈,四肢爪子死死地抓住铁圈,让铁圈在院子的空地上一圈一圈地滚着。

珠儿踩着一个小酒桶,小酒桶横在地上,被珠儿踩得像轮子一样,也是在院子里滚来滚去。

金雕一只脚抓着一块皂胰子,在光滑的地板上,开启了花样滑冰模式。

在几人碾压过的地板上,本该做给那些尊主与大佬们享用的天材地宝碎了一地。

几个厨子躺在横七竖八地躺在一旁,不知是吓晕的,还是被这几个打晕的。

这几个玩得不亦乐乎,完全不知道乔薇来了。

乔薇简直要被这几个家伙气死了,一个个的嫌命长是吧?知道这是哪儿吗?就敢把人家的后院拆了!要不要来个喇叭全教通知一下啊?!

乔薇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这几个抓回三殿下的屋子的,总之,当三殿下看到四qín_shòu时,金雕的脑袋毛都被秃噜一半了,大白、小白鼻青脸肿的,珠儿的红屁屁更红了。

四qín_shòu可怜巴巴蹲在墙角,从大到小,依次面壁思过。

三殿下心疼极了,想替四个求情,可表嫂好凶!

海十三给了四qín_shòu一个同情的眼神,问道:“望舒呢?”

这四个与景云都在,望舒不可能不在。

这也是乔薇与燕飞绝感到疑惑的地方,按理说望舒应当是与他们一起的,可偏偏他们都找到了,望舒却不知所踪。

燕飞绝弱弱地吸了口凉气,皱眉道:“景云在银湖岛,小白他们在厨房,全都……安然无恙,我怎么觉得他们不是被抓来的?”

有鬼姬在,这几个都不够看的,哪儿还能让景云跑了,让它们四个把厨房给拆了?

除非,鬼姬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来了!

乔薇静下心来想了想,觉得这个猜测不无道理,如果是被抓来的,应该会被关押在同一地方,由专人看守,不大可能放任他们四处乱走;可如果不是抓来的,难道还是他们自个儿跟来的?

乔薇唰的看向了海十三!

海十三:我就说马车怎么有点儿走不动嘛!

“先找到望舒吧。”燕飞绝道,“十……”

他刚想让十七也去找找,话未说完,十七已经出去了。

燕飞绝叹气,和你说啥你都听不见,望舒小丫头的事,你就长了两双耳朵!

……

却说国师将鬼王与望舒带回自己的住所后,并不知乔薇也来了圣教,而这小胖子又说不清自己是怎么来的,他不会承认自己是被满屋子的嘎嘣嘎嘣声弄得几欲崩溃,所以才决定送二人下山的。

正所谓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要说国师真的多么心疼望舒也不尽然,只是人总得为自己的冲动付出代价,当他没脑子地把大圣师与望舒藏进石室时,就埋下了这一枚代价的种子。

国师到现在都想不明白自己当时究竟是抽的什么风,怎么就把这小胖子和鬼王带回来了?

眼下再送回去,怕是也摘不干净,只能索性把人送下山,权当是姬家人来把鬼王救走的。

国师并不知道,自己盘算的,与乔薇计划的,不谋而合了。

鬼王被龙浔链镇压了两日,体内的气息尚未恢复,这反而利于他掩藏。

鬼王找了一辆马车,装了些丹药与兵器,带着鬼王与望舒坐了上去。

望舒怀中抱着一个大盒子,正是国师大人自大圣师身上拔下来的镇魂钉,既然是姬家人把鬼王救走的,那么姬家人手中能有一样物证是再好不过的了。

马车缓缓地驶出了圣教,走下了嵌入山土中的通道。

马车晃悠晃悠地十分舒服,望舒坐在鬼王怀里睡着了,鬼王一夜没合眼,抱着自家小闺女,也脑袋一垂,睡过去了。

二人的睡相有些惨不忍睹,国师大人摇摇头,坐到窗边吹冷风去了。

以国师大人在圣教以及夜凉城的身份,运一车丹药与兵器下山无可厚非,看守山门的弟子不敢对其进行搜查与阻挠,只是不大凑巧,就在守门的弟子让马车通行之际,身后响起了月华尊主似笑非笑的声音。

月华尊主道:“是谁要下山呐?”

守门的两名弟子转过身,冲月华行了一礼:“月华尊主。”

鬼王冷幽幽地睁开了眼睛,刹那间,杀气充斥了整个车厢,拉车的马儿被吓得窜了几下。

国师大人忙朝鬼王比了个嘘的手势,轻轻地安抚好鬼王,示意他老人家别动不动气场全开,一旦鬼王的气息暴露,谁都别想走了。

国师大人掀开车帘,缓缓地下了马车,走了几步,望向月华,略施了一礼道:“是月华尊主啊。”

月华依旧是穿着一身月牙白长袍,肤质细腻,年轻俊美,一双修长的手精致得宛若玉雕,他的声音也听不出半分苍老,低润、清明,好听的不像话。

他含笑看了国师大人一眼:“琴圣师这是要去哪儿啊?”

国师大人道:“回一趟夜凉城,我许久没去国师殿了,再不现身,夜罗王该起疑了。”

“是吗?”月华微微一笑,目光落在门窗紧闭的马车上,问道,“马车里装的是什么?”

国师大人不动声色地说道:“尊主大人……是在盘查我的马车吗?”

月华笑意更深了:“你是圣师殿的人,我怎会插手你们圣师殿的事情?琴圣师多心了。”

国师大人面不改色道:“马车里都是些国师殿死士需要的丹药与兵器,我拿给月华尊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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