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的用药,准确推断了云夙出生的日期,正是十月十七,“云夙的生辰不是什么秘密,圣教不少人都知道。”

乔薇这就不懂了:“云夙既然是十月十七出生的,为什么长命锁上要刻十月十九呢?是刻错了……还是……这根本就不是他的?”

电光石火间,乔薇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眸子一瞪,问道:“这个……该不会是莲护法儿子的吧?”

姬冥修嗯了一声道:“很有可能。”

乔薇看了看桌上的小裤子、小肚兜:“那……这些衣裳也是那个孩子的了?”

姬冥修再次点头:“应该是。”云夙的东西可以光明正大地留存在圣教,不必如此遮遮掩掩。

乔薇感慨道:“这些东西一定是对云清很重要,他才会用千机锁锁住,没想到他那么不喜欢莲护法,却对这个孩子如此放不下。”

姬冥修摸了摸长命锁上的生辰八字道:“虎毒不食子,这孩子又没在他身边长大,他心中对他的愧疚,怕是比对云珠的还多。”

“这男人有点儿优柔寡断啊。”乔薇手肘撑在桌上,托住一对腮帮子道,“那你说……这个孩子到底去哪儿了?他还活着吗?”

姬冥修顿了顿:“不知道,但有一件事可以确定,如果这个孩子还活着,云清就不可能没去看过他。”

乔薇眼睛一亮:“找到这个孩子,就能找到与云清的联系。”

姬冥修点头道:“没错。云清不是一个会把痕迹抹除得干干净净的人,看他的遗物就能知道,他喜欢睹物思人,他在这边留了孩子的东西,在孩子那边必然也留了自己的东西。”

乔薇兴奋得坐直了身子:“只要把这个孩子找出来,就能证明莲护法与云清有私情了!”

……

幽静的卧房,充斥着一股浓郁的药香。

屋内没有燃灯,只有月光透过白白的窗纸,凉薄地投射在地上。

云夙睡在宽敞的床铺上,昏昏沉沉,气息虚弱。

嘎吱——

门被推开了。

月光照了进来,连带着一道人影也被照在了冷冰冰的地上。

一道素白的身影缓缓地走了进来。

身影的主人手中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来人一步步走到床前,挑开帐幔,双目如炬地望着不省人事的云夙。

匕首上的冷光反射在了云夙的眼眸上。

云夙虚弱得根本做不出丝毫反应。

来人握紧了匕首,高高举起。

可举了半晌,这匕首也没有扎下去。

来人的眼圈一点一点红了,眸子里掠过滔天的恨意。

就在她挣扎着是否要将匕首一把扎进云夙的胸口时,月华推着轮椅闯进来了。

月华瞧着这惊悚的一幕,好一阵心惊肉跳,随手抓了一锭银子,朝对方的匕首狠狠地掷了过去!

铿的一声,对方的匕首被打掉了。

她一下子瘫坐在床沿上,冷汗如豆。

月华合上门,推着轮椅来到对方的身前,恶寒了瞪了对方一眼,压低音量道:“你疯了是不是?竟然跑来刺杀教主!我要是晚来一步,你是不是已经酿造大祸了?!”

莲护法靠在床头的柱子上,眼泪溢满了眼眶,眼神却是无比而呆滞。

她仿佛没有听见月华的话,只是那么呆呆地靠着。

月华从她脸上看到了难以掩饰的绝望。

他并不同情这个女人,他甚至嫉妒过这个女人,他也想过,如果她死了,自己或许就能成为教主的第一心腹,但在那么多负面情绪的交织下,他仍旧被她满脸的绝望震到了。

他从不知这个冷硬到了极致的女人,竟然也有被打倒的一天,打倒她的不是敌人,是她曾经最亲近的男人。

月华没成过亲,没生过孩子,不能说自己感同身受了,但看着她这幅样子,他确实有些于心不忍。

“唉,你……”月华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你这是何苦?就算教主不是你亲生的,那也是你一手养大的,当年的事不是他的错,他没有选择,你怎么能把账算到他头上?”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明白事情没有轻巧。

这是本该属于她儿子的人生,却让另外一个女人的儿子偷走了,她儿子下落不明,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更是不知这些年过得好不好……她殚精竭虑地养着别人的儿子,让他衣食无忧,让他位高权重,她所有最好的一切,包括自己的命,全都给了他,但她的儿子呢?

她的儿子又在哪儿?

是也被人这么温柔地对待着,还是贫寒孤苦地长大了?

他有没有吃苦?

有没有爹娘?

有没有让人欺负?

有没有……

太多的有没有,像一把又一把的尖刀,狠狠地凌迟她的心脏。

她怎能不恨?怎能不怨?怎能不想杀了这个鸠占鹊巢的家伙?

但云夙是他教主啊。

他不能眼睁睁看云夙死在她的手上。

云夙自然死亡倒还罢了,若是让她给杀死的,他八成也要被视为她的同谋。

念头闪过,月华长叹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莲护法,莲师姐,你冷静一点,先听我说,已经酿成的错,没办法挽回了,但没发生的事,还是可以挽救的。”

莲护法心如死灰地望着帐顶。

月华说道:“你确定自己当年是生下过一个孩子的是吧?以我对云清教主的了解,他不会不管那个孩子,他一定是把孩子偷偷地养在什么地方了,他不会太经常地去看他,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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