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安慰她,“江莱别怕,你现在已经到家了,没事了,没事了……”
江莱的眼神终于慢慢柔和了下来,我小心翼翼地抱住了她,这次江莱没有再拒绝,只是身体依旧颤抖个不停。
过了好一会,江莱终于恢复了镇定,慢慢走下了床。
今天是我和江莱的婚礼,可江常春到现在还没有来。再加上阴媒人的再度出现,这让父亲感到很不安。
将老牛埋进了后山,父亲打算再去一趟江家,叫江常春赶紧过来镇场。
可父亲刚准备出门,江莱却拦住了他,“爸……要不你先让我和余笙拜堂成婚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江莱的声音有外陌生和警惕,“如果余笙还没有成亲,那么阴媒人是不会放过他的。只要我和他拜了堂,阴媒人就再也没有理由来找麻烦了。”
江莱的这番话让我心中一暖,却也让我不禁万分愧疚。
我不知道江莱究竟看中了我哪一点,却是甘愿无条件的嫁给我。可我之所以和江莱成亲,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摆脱冥婚的纠缠。在这场婚事里,有着太多的自私。
江莱是知道这些的,可她不仅没有丝毫介怀,还差点被阴媒人所害。可即便如此,她现在依然在为我着想。
“哎,我家这臭小子娶了你这样通情达理的老婆,是他的福气啊!”
父亲对于江莱的这番话也颇为动容,感慨一声后,还是停下了脚步。
就这样,父亲决定让我和江莱先拜堂,等到婚事结束再去过问江常春的事儿。
拜完了堂,江莱终于成了我名正言顺的妻子,可江常春依旧没有来,仿佛忘了今天自家嫁女儿的事了。
对此,江莱也有些坐不住了,拜堂过后,她和我们招呼了一声,随后便匆匆回了娘家。
江莱出门了,父亲看了一眼她匆忙的背影,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儿子,当时阴媒人离开的时候,你记不记得他是往哪走的?”
听了父亲这话,我的心里猛地一颤。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老瞎子离开时走的是一条通往枫树岭的山路,而那条山路所经过的唯一一户人家,似乎就是江家!
“不好!”
我的心里登时涌起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慌忙走出了门,朝着江莱离开的方向追去。
可江莱走得很快,以至于我几乎全程都没能追上她的踪影。
当我和父亲气喘吁吁赶到江家时,却发现江家的门大开着,许多的村民正围在屋内外喧哗议论着什么,一个个脸上都挂满了恐惧。
“老余,你们爷俩怎么过来了?你知不知道,这江常春刚才上吊自杀了,那死相可真邪门咧!”
看到我和父亲过来,一个本地的村民急忙朝我们说道,却是让我不禁一愣。
江常春死了?
可他今天早上不还好好的吗,怎么可能突然上吊自杀?
带着这种疑惑,我连忙挤开人群进了屋,可眼下的一幕却是让我心里猛地一个咯噔。
只见一直没能来我家喝喜酒的江常春,此时就坐在堂屋中央的一把椅子上,一根从房梁上垂下的草藤勒住了他的脖子。
这根草藤不长不短,在勒紧他脖子的同时,又让他的身体无法完全坐下。
按理说,如果江常春能够稍微站起身,是不可能被这根草藤给勒死的,可当我哆嗦着把手探向他的鼻息,却发现他已经断了气。
我几乎是本能地发出了一声惨叫,江常春真的死了,而且他还是坐着上吊的!
这……这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