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一张床上躺着两个人,却毫无交流,乔娇婵都纳闷极了,顾潋清到底去了哪里?回来之后怎么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可到了第二天,她就全都知道了。
翡翠问了人才知道,原来顾潋清在长廊那头与乔璇衣谈了许久,之后乔璇衣走了,他便在长廊上呆了很久似乎在冷静的样子,听完这些,乔娇婵早已将茶杯掷出去刚好砸在了翡翠的脚边,吓得翡翠差点尖叫起来,虽然逃过了碎片可还是没逃过滚烫的热水,顿时烫的脚疼得很。
“娇婵啊,你又在闹什么脾气?”应娘从外头走进来,第一眼便看见了破碎的瓷片,乔娇婵起身神色很委屈的抱住了她的胳膊:“娘,再这样下去,我看乔璇衣很快就要取代我的位置了。”
“她敢!”应娘喝了一声,随即坐下,“你才是那明媒正娶的妻,被妾骑到了头上,那你还有脸面吗?”
“可是……”乔娇婵一点办法都没有,现在顾潋清都被乔璇衣影响着啊。
脑袋里胡思乱想了一通,乔娇婵突然抓住了应娘的胳膊笑的得意道:“娘,你知道怎样让乔璇衣自己愿意出府吗?”
应娘蹙了蹙眉问道:“你想做什么?”
乔娇婵笑而不语,可眸中的尖锐几乎是要刺出来一般。
房止朔向来喜欢悠闲自在的逛街,可今日不知道为何,从哪里冒出来了一群女子,对他穷追猛打般的跟在后面,好不容易追上了便上下其手,尽管是见过了大场面的房止朔也有些消化不了,一路从东街跑到了西街,那正好有一颗姻缘树,房止朔麻利的就爬了上去。
下头围着一群姑娘尖叫攀爬的,就是上不来,房止朔打开扇子松了一口气,狠狠地扇了扇,汗才都收了进去。
应娘知道乔璇衣向来最喜欢乔老太,于是以乔老太病重为缘由让乔璇衣出门买药去。
乔璇衣自然答应了,跟着尺素一起出了门。
马车停在药堂门外,乔璇衣站在车旁眼看着尺素进去才放心,正要回车上,就听见后头有一阵古怪的声音。
乔璇衣疑惑地往后望去,可几乎是同时的吓得踉跄了一下,顿时瞪大了眼珠子。
一头形似狼般的恶狗冲她咧着嘴还流着口水,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她,四肢缓缓的向她移动而来。
乔璇衣顿时脑袋一片空白,也不顾它到底听不听得明白,“别过来,别过来啊!”
那只恶狗扑向她,乔璇衣与其同时跑了出去,让恶狗扑了个空,但恶狗没有放弃依旧在乔璇衣的身后穷追不舍,时而狂叫着增加乔璇衣心中的负担。
每当乔璇衣身体虚弱到了极点的时候,听到后面的狂吠声便又提起了速度,一路往西街跑了过去。
小巷的口子里有个穿着绿色衣袍的人,手上攥着乔璇衣曾经洗过的衣服,一双眼睛缓缓的低了下去。
“救命啊!救救我!”乔璇衣一边呼喊着一边跑,喊的喉咙都痛了,可是没人来理会她。
乔璇衣跑的近乎虚脱,跑到一棵树下的时候已经顾不得后面的恶狗了,全身都很无力的扶着树喘气。
那恶狗在人群里窜来窜去,眼看着就快到眼前了,头顶上突然发出了啧的一声。
乔璇衣抬眼望去,千万红丝缠绕的树杈之间有个人,捏着一把扇子冲她笑,笑的比女子好看多了。
“这不是顾大人之妾吗?”房止朔戏谑的称呼着,乔璇衣的脸色却很苍白。
眼下似乎只有这个人能够救自己了,乔璇衣没有犹豫的求道:“望大人救小女子一命,小女子感激不尽!”
房止朔收了笑容,打量着乔璇衣似乎在考虑她的话,犬吠声越来越近,乔璇衣近乎绝望的时候,一根绳子落到了她的身边,她听见上面的人对她说道:“不想受伤就把绳子系在腰间。”
乔璇衣飞快地行事,一颗心像是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一般,恶狗看到那抹身影奋力的冲了上去想要撕咬,却只咬下了她的一片裙角。
乔璇衣的身子越吊越高,心脏却安稳了一些,房止朔将她拉了上来,并不太费劲。
她喘了几口气稳定了呼吸之后,拿丝绢擦了擦额头的汗,才朝身边的人道谢:“多谢恩公。”
房止朔并不太在意,低头看了看树下正在刨树干的恶狗,倒是好笑的问:“怎么?出门还会遇到狗?”
乔璇衣也觉得好生奇怪:“以前没见过的,不知为何今日……”
总觉得有什么怪怪的事情要发生。
尺素从药堂里出来后发现乔璇衣已经不在车边了,车里头也没人,着急的赶紧回乔家找人,乔府上上下下的小厮都出来寻找,顾潋清得知消息后也立马出府寻找,这一找就是一个时辰,眼瞧着都快晌午了,人还没找到。
尺素问了好久才问到了一点消息,等众人赶到姻缘树下的时候,众人皆被眼前看到的景象震惊了。
树上的红丝千丝万缕煞美,树间坐着一男一女,很是登对的样子,可就是一样一幅情景偏偏令人生了寒意出来。
乔璇衣的脸色也是一变,树底下的顾潋清面无表情,一双黝黑的眸子看着二人。
“你们打算,坐到什么时候?”顾潋清的声音并不大,原先还发出一些嘈杂声的小厮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乔璇衣不知如何下去,倒是房止朔,痛痛快快的左跳右跳的下了树,走到顾潋清面前道:“顾大人,事情并非你所想的这样。”
顾潋清冷哼一声:“我只相信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