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敢挑衅我?你这该死的蝼蚁,你挑衅我,老子就灭了你!”张桐咬牙切齿,肺都要气炸。
他是何许人也?
恶赌棍张桐,红尘宗中有名的强者。
放眼整个楚仙国,能够让他忌惮的存在也寥寥无几。
在整个修仙世界,他几乎都算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物。
朱鱼的修为很高,年纪轻轻就已经达到了入虚巅峰境界,称得上是天才。
可是一个小小的入虚修士,在张桐面前,不是蝼蚁又是什么?
朱鱼的强硬,激怒了张桐。
他张桐纵横千年,就从未遇到这种事情,竟然被一个小小的入虚境修士给挑衅。
“我灭了你!”
他手一松,朱鱼就直接坠下。
朱鱼身下就是滚滚的黑油,坠入这鬼蜮的油锅之中,生死道消是必然,甚者甚至连灵魂都要消融,也就是说灵魂都要灭。
灵魂灭,轮回都入不了,也就意味着彻底的消失,就像是这世界从未来过一般。
朱鱼魂飞魄散,巨大的危机感将他包裹,让他窒息。
他能清晰的感受到灭杀的气息,死亡就在咫尺之间。
死,生,轮回。
终于要死了?
他脑海之中忽然浮现一个奇怪的念头。
他想,如果自己就这样死了,会不会重回地球,又见到自己的母亲?
她又想,自己这一死,会不会就能顿悟生死轮回?
大道玄奥,其深邃无穷尽,而其中生死轮回之道,又更是神秘。
触摸生死轮回,结万寿金丹,就可以拥有万寿无疆之躯,可见生死之道的神秘。
对生死,朱鱼有所悟,但是还未能达到触摸的境界。
此时就死了,是不是能真正触摸到生死之道?
这个问题无意义,人都死了,就算触摸到生死之道又有什么意义?
生命不复存在,万寿也好,化神也好,还是更高的境界也好,不过都是空罢了!
求仙道,为永生。
不得永生都为空……
朱鱼恐惧过后,突然有一种释然。
他的脑海之中瞬间浮现出无数的影子。
母亲!
南海严谨师尊,自己这一世的父亲朱炎子,和自己有肌肤之亲的云峰,还有和自己一直不对付的高柔,还有霜秋月,还有……很多很多,无穷无尽。
要死了!
就这样死了?
朱鱼有些不甘心,他想到了那一枚黝黑的盖碗。
就因为那一只神秘的盖碗,朱鱼苦苦钻研,变幻了无数符阵,却依旧窥探不透。
执念啊!
朱鱼将死之际,竟然最后脑子里还残留这样的执念。
这便是执着坚定至极的人才拥有的奇特道心,都要死了,却依旧还拥有执着之念。
一般的人,将死之际,魂飞魄散,估计什么都丢了。
一般的修士遇到此时情况,估计早已经开口求饶,以求能苟延残喘一时,保命要紧。
可是朱鱼却偏偏没有,脑子里想到的还是那张碗,神秘的黑碗。
没有窥破这张碗的秘密,没有破掉这张碗的禁制,他死不瞑目……
求大道要大气运,大造化,还要有大执着,大坚定!
朱鱼有此心!这一半是与生俱来的,这是天才,另一部分却是后天养成的,这是气运和造化之功。
不服!
内心愤懑,朱鱼破口大骂:“你这个老杂毛,老子咒你这一辈子逢赌必输,输得当裤子,输得喝尿吃屎。我和赌,你永远也赢不了,你注定了一辈子都要输。老子死了,你终究要跟着死,你要输死,走投无路而死!”
朱鱼的骂声嘹亮,言辞恶毒,他的愤怒全在这骂声之中。
张桐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他生平最忌讳的就是别人咒他逢赌必输。
他是恶赌棍,只能赢不能输,每每赢的时候,他浑身上下,一直到骨子里都舒坦。
而他输的时候,则痛苦致死,骨头里面似乎有万千虫豸在爬,让他疯狂。
有人咒他一辈子逢赌必输,那比咒他祖宗十八代都难受。
他脸色极度阴森,抬手一巴掌向朱鱼压过去。
虽然鬼蜮之中,没有灵力,但是张桐的这一巴掌,又岂能是一般的威压。
强大的威压罩下,朱鱼的肉身直接皲裂。
掌风还没到身体之上,朱鱼几乎就完全崩散了。
可是朱鱼嘴中依旧骂不休,生死之际,他变得更加的伶牙俐齿,他咒定了张桐逢赌必输。输了赢不了,只知道逞武力压人,他朱鱼死都不怕,你张桐就算是天神下凡,又能把他如何?
死他也要骂,生死道消,灵魂湮灭他还是要骂。
反正让张桐听得刺耳,听得抓狂,对这种变态疯子,摇尾乞怜是不起作用的。
与其如此,还不如逞口舌之快。
老子死可以,那是技不如人,但是也让你活得不快活,恶心死你。
让逢赌必输的梦魇萦绕他半辈子。
张桐怕什么,朱鱼就骂什么。
张桐本欲将朱鱼直接在油锅之中烹了算了。
可是朱鱼骂都凶,触到了他的痛处,他便觉得让朱鱼死都便宜这小子了。
折磨!
要拼命的折磨。
所以他一只手就像抽陀螺一样,将朱鱼的肉身抽得滴溜溜的转。
让朱鱼半死不活,痛苦致死,一直煎熬而死。
朱鱼肉身承受巨大的痛苦,浑身上下成了一个血人,可是他骂声不止。
你抽得越凶,就证明这老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