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之中,代表烈虎军右将军的战旗在挥舞。
烈虎军军规极严,终于三十余尊万寿好手所构成的战阵渐渐的成形。
可是项鼎的神情却更是严肃之极,脸色更是铁青。
因为他感觉,平日这些崇拜自己到极点的下属们,此时个个神色古怪,眼神之中流露出的神色竟然带有一丝怜悯的味道。
是怜悯吗?感觉就是那个味儿。
这让项鼎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创伤,开玩笑,他堂堂的烈虎军右将军,跺一跺脚都能让西楚军队抖三抖的强大存在,竟然还拿一个刚刚踏入万寿之境的小修士没办法?
真是岂有此理!
他眼眸之中闪过无限的杀机,战旗挥舞,命令战阵成品字形,向朱鱼所在的方向碾压而去。
可就在这时,却听见一直没说话的兵马司祭酒大人长孙望断喝道:“都给我住手,兵马司外岂能随便放肆?再不住手,一律按违背军令论处,杀无赦!”
长孙望何许人也?
王府军方之中除了霸王本人,唯有厉青山和王霸山两人可以与其比肩。
更何况现在这里是兵马司,长孙望有兵可调,在此时此地,他出言控制局面,谁敢放肆?
他不用挥动战旗,一声喊住手。
兵马司内就冲出数百精壮的步卒,将朱鱼和项鼎两方直接隔开。
任你项鼎厉害,区区三十人的战阵要突破长孙望兵马司步卒的防御,那也断然没有可能。
项鼎脸色一变,拱手冲着长孙望道:“长孙叔,您……”
长孙望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就打断他的话道:“不用说了,今日谁胆敢再闹事,我长孙望断然无袖手旁观之理。”
他扭头看向兵马司第一行走项婉儿公主,淡淡的道:“项婉儿听令,取通灵校尉兵符!”
项婉儿规规矩矩的取来一枚蓝色的玉符,玉符雕琢成虎头的模样,象征调兵所用虎符。
长孙望接过兵符,数到法诀打在兵符之上,蓝色的玉符正面便出现“通灵”二字。而背面则工工整整的两个字“朱鱼。”
“黄金卫通灵校尉朱鱼领兵符!”
朱鱼嘴角微微一翘,慢慢走上前去,早有一名兵马司行走将兵符客客气气的送到朱鱼的手中。
朱鱼接过蓝色的玉符,感觉这玉符握在手中,带有温热的气息,极其的舒适。
兵符之上,刻有古朴的符文,催动兵符,“通灵”两个字熠熠生辉,朱鱼隐隐感觉自己的心神和这玉符相通。
现在他只是光杆司令,一旦等他手下有了人马,这些人马的信息会全部出现在他的兵符之中。
他要调动兵马,只需一枚兵符传讯,很快就能将一尉人马全部调遣到位,可以说极其的方便。
朱鱼仔细把玩这枚兵符良久,满意的点点头,将兵符收了起来,扭头过来背着双手重新回到了项元的身边。
而其时,项鼎依旧气得是浑身发抖,他本是城府极深之人,做事最是阴险狡诈,喜欢笑里藏刀,背后捅刀子。
可是今天朱鱼根本不按他的路数走,项鼎喜欢阴的,朱鱼就偏不来阴的,直刺其面,硬是让他骑虎难下,最后连顺坡下驴的台阶就找不到。
他大世子的威风今天被朱鱼全盘扫了,项鼎就算是城府再深,又岂能忍耐?
可是形势如此,连长孙望都发话了,项鼎就想来横的也没有办法啊。
看到他气得不行,项三十二慢慢走到哥哥身边,附耳低语,自然免不了要把朱鱼的情况向哥哥汇报得清清楚楚。
这不汇报还不要紧,一说明白,项鼎更是脸没地方搁。
朱鱼是朱理八的儿子,而且是二十七子,他项鼎则是项惊天的第一个儿子。
无论从哪一方面比,项鼎都不是朱鱼能比的,所以如果他今天就这样栽了,以后别人说起这件事会怎么说?估计什么难听的话都能说出来。
骑虎难下啊……
项元神色依旧平静,他淡淡的冲项鼎行了一礼,道:“大哥,今日之事对不住了。我黄金卫这点小事,哪里能劳大哥费心?我这通灵校尉,的确是冲锋校尉的性子,眼中揉不得沙子。
不过您放心,在战场之上,他也绝对是一把好手。
赶明儿您有了新的通灵校尉,你我兄弟择日可以让手下的校尉级好手切磋切磋,胜负不重要,关键是能磨砺后辈,您说呢?”
项鼎刀刻斧凿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青气,哼了哼,道:“好!一言为定!三弟放心,回军中之后,我一定会常常到黄金卫走动,断然不会让你失望。”
朱鱼嘿嘿一笑,道:“走动是可以,就怕又搞得骑虎难下,想下楼没有梯子就难堪了。”
项鼎眉毛一挑,冷声道:“朱鱼小儿,今日如不是长孙大人拦住,你早身死道消了,还要嚣张?”
朱鱼哈哈一笑,道:“长孙老儿也不是什么好鸟,他看似拦住了你,其实是怕你刚刚回西楚,不知道西楚的江湖,回头折了你那身骨头,项惊天就会少一个会舔屁丫子的儿子了,那不是很可惜?”
项鼎断喝一声,双目赤红,吼道:“竖子住口,我项鼎不杀你,誓不为人!”
朱鱼冷冷一笑,哼了一声道:“你杀我现在就来啊,长孙老儿刚才拦着,不过是要给我一枚兵符而已。现在咱们在兵马司外面,这里又不是他的一亩三分地,关他屁事。
你这么厉害哄哄的,你就试试看,看是你死还是我亡?
你别他妈说我是仗着老子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