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干山上空,空气紧张之极,自从黄金公子项元露面之后,今日之局就注定了不会那么简单。
本来不过是追捕铁图余孽一件小事,可是这件小事一旦扯上了项鼎挑战黄金公子的威严,这其中的角力,会是善了之局?
而此时远在百里之外的万丈高空之中,却也正有几双眼睛俯瞰着远方的乌干山。
西楚霸王项惊天居中,烈虎将军王霸山站在他的旁边。
两人的身后,并肩站着两名灰袍修士。
左边的一位须发皆白,头发用一根普通的木簪束着,一派仙风道骨,极具气度。
而右边之人相反,形容邋遢,仅一只独腿支地,如同金鸡独立一般,眉头拧起来,显得愁容满面。
这两人正是王府两大天师苏明河和玄黄七,苏明河神秘,玄黄七低调这两人都神龙见首不见尾,平常西楚鲜少有人能见到他们。
就算有人见到他们,也绝难有人认出他们就是西楚的最顶级的天师级存在。
四个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乌干山,此时乌干山两军对峙,如双方都不退缩,局面一触即发。
但是项惊天不动,其他三人自然不动,王霸山的城府终究浅一些,他凑到项惊天身边道:“王爷,我是不是过去压一下局面?”
项惊天面沉如水,脸上的胡须微微的颤动,良久,所问非所答的道:“你认为阿里约藏在乌干山吗?”
王霸山摇摇头道:“说不准,阿里约此獠狡诈如狐,最是善于隐匿,要找到他不容易。”
项惊天冷冷一笑,道:“可惜了一尊好战将,他如归顺我,我赐他西楚第四供奉之位。”
王霸山道:“王爷,吴人倔强,阿里约尤其如此,想让他归顺恐怕难。”
“那就杀吧!马儿沁是我大楚的地域,秦国别想分一杯羹,吴国余孽也不行,铁图部落太狡诈。我们这么多年无法远征,就是忌讳他们。
我们要称霸马儿沁,不能永远腹背受敌。”
他话锋一转,道:“对了,霸山,刚才那个小子是谁?倒是有股子不怕死的劲儿,老三下面还有几个人嘛!”
王霸山讪讪一笑,道:“他就是朱二十七,这小子前段时间风靡西楚城,胆大妄为这一点,比之朱瞎子简直是青出于蓝了。”
项惊天眉头一皱:“朱瞎子的种?嘿!”
他嘿一笑,继续道:“朱瞎子的种不少,这小咋种最像他,老三倒是有点眼光,看来这几年的冷落,也没有完全将他荒废。”
王霸山抿嘴不说话,他不是项元一边的人,他支持的是大世子,项惊天说项元的好,他会随声附和?
再说了,他的两个儿子王崖和王山都遭遇过朱鱼的羞辱,对朱鱼他压根儿就只有恶感,只是今日之局,眼看着项鼎占了被动,真要斗起来,自相残杀项鼎领兵多可能要占上风。
但是最后如何收场,却难以料定,谁知道项惊天是怎么想的?
相比王霸山的花花肠子,玄黄七可没那么多忌讳,他冷冷一笑,道:“霸山,沉住气,打起来怕什么?该打打了,项元这小子再不舒活一下筋骨,这几年的苦修岂不一直要藏在砂砾之中?
我还真想看看这小子三年是不是真荒废了呢!”
王霸山地位超然,他才不管项惊天怎么想,今天项鼎这般嚣张,他心中早就不爽了。
只是碍于身份,他自然不便出手,可是他的性子最是烈,他不出手,项元是教出的徒弟,徒弟出手杀一杀项鼎的傲气,那是必须的。
玄黄七一说话,王霸山口不能言,心中却是更加烦躁。
他就怕项鼎一时冲动,捅了大篓子,最后无法收场,影响其在军中的威信,那这几年的征战军功真就全打水漂了。
而就在此时,乌干山上空,项元说话了。
他打了一个哈哈,道:“三弟,误会了,这绝对是误会了!我哪里会故意侵入黄金卫的领地?你我兄弟情深,可别为了一点小事伤了和气了。”
项鼎眼见今日之局项元断然不可能退缩,他权衡再三,先退了一步。
这就是项鼎狡诈有城府的地方,先退一步,然后他话锋一转,道:“三弟,既然你说这乌干山没有铁图贼子,那自然是没有。不瞒你说,这一次此贼是妄图刺杀父王的。
此獠实力高绝,乃铁图部第一悍将,他被父王所伤,我们搜寻了半月无果,想来他已经逃了。
不过,今**我兄弟重逢,各自有带了兵马,既然铁图贼子找不到,你我两军何不来一番交流切磋?”
“黄金卫可是我烈虎军第一卫,卫中好手无一不是军中顶尖存在。在左右两军之中提到黄金卫,谁都要伸一根大拇指赞一声‘好’。我右路军虽然人多势众,但是比到战力和黄金卫比差了一级。
既然这样,为了公平起见,黄金卫当出校尉一级的好手,我一方出偏将级的好手。我们来个擂台赛,双方自由挑选对手,三弟可万不要拒绝,沙场练兵可是我烈虎军的传统呢。”项鼎说罢,哈哈大笑。
他心知今日之局自己不能退,项元更不能退,如果双方都不退,必然有一战。
这一战一旦开了,就不是死几个人的事儿了,而是要死数百甚至上千烈虎军。
烈虎军人数本就不多,一千虎烈军足可以让整只军队的战力伤筋动骨,这么大的事情他项鼎哪里扛得住?
最后霸王怪罪下来,项鼎先挑衅黄金卫在先,项惊天断然不可能饶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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