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原本是想找曹掌柜召些好手,寻机刺杀吕奇,现下情况不是吕奇死就是他死,情况目前还不到那样的状况,周安能够预测到这样的情况很快就来,只是曹掌柜要走,周安只能打消这个念头。
如果刺杀有得意外,曹掌柜就会涉险,与其让曹掌柜涉险还不如让他安全无虞把钱送回孤坊,也算能还三娘当场收养他恩情。
能还得此恩,也算是死而无憾。
可是人总是有求生念头,没人愿意老老实实等死,周安也不愿意。
周安回北馆,现在他只想在蒋兴回来之前见见吕奇。
周安慢一步,人刚到北馆前院,见得蒋兴在他前头,蒋兴正要入厅见吕奇,听得身后有脚步声蒋兴止步往回看一眼,周安那张脸映如蒋兴冷然眼珠中。
蒋兴眼中尽是愤怒,可他没有发作,看得一眼周安回身向正厅走入。
蒋兴已到周安不能在进去不得以止步,吕奇在厅内也是看见周安,他没有请周安入内,吕奇让蒋兴入坐,吕奇是来门旁迎着蒋兴入内,蒋兴大是受宠若惊。
吕奇一脸歉意向蒋兴道“事情我问过陆雄文,他已是为你作证,那夜你的确不在北馆,查探不实让你受得委屈,从现在开始我不会亏待你”
吕奇的话周安听在耳中,如果吕奇不是故意让周安听见,他用不着如此扬声出口。
周安知道从现在开始,他在吕奇面前是彻底失宠。
吕奇在见蒋兴,周安不能进去打扰,人离开正厅范围在一旁候着。
约莫一盏茶时间后蒋兴从正厅出来,周安在一旁语气显得友好叫住他“蒋兴”
蒋兴看一眼周安迟疑片刻在向他走去,周安领着蒋兴到一偏静处才道“队长和你说什么了?”
蒋兴冷冷盯着周安并不说话。
周安假装一楞看着蒋兴问“怎么不说话?”
蒋兴见周安显得一片无辜,还当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样子,见得周安如此神情,蒋兴气就不打一处上来起得颇大反应道“你还有脸找我说话!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暗中陷害我”
周安“涵养”十足,并没有让蒋兴激怒或是无话可说,周安显得惊诧道“我何时陷害你了?”
蒋兴脸上带着几分怒色看着周安道“还装什么,你以为我没看出来,你是故意将我灌醉,才好把玉佩藏在桌下”
周安依旧死扛道“你想多了,我。”
蒋兴截话道“不要跟我解释了,我们的交情到此为止,碰上了也好,有些事我可以提前告诉你,队长明天会和其他兄弟打招呼,你以前管的事现在由我来管”
周安狡辩道“你真的误会我了,就算我想陷害你,我哪来的钱买那玉佩”
蒋兴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每次去收铁老八给的孝敬钱都偷偷暗藏一份?在四年里你收了多少钱?不用说一块玉佩,十块八块你都买得起”
周安一张脸静如死皮,显得死气沉沉“队长也是这么认为了?”
蒋兴道“我用不着替队长传话,你扣不扣钱难道队长不知道?”
蒋兴该说的已经说了,人刚转身却在回身道“念在朋友一场份上,队长没赶你走,我也不会为难你,只要你不在找我麻烦,我也不会找你麻烦”
周安面如寒霜看着蒋兴道“可以呀蒋兴,敢和我蹬鼻子上脸了”
既然已经撕脸了,蒋兴已经不需要在顾忌什么,眼中一股寒芒射出“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你别给脸不要脸”
话落人走,蒋兴远远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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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疑问是件很让人烦心的事情,疑问的来源往往是由于不信任,不信任也往往会造成很多不愉快事情发生,比如信任度较低的年轻夫妻,往往会怀疑对方是否在外偷人,有些初识生意伙伴,也在怀疑对方是否诚心。
程若媛的疑心与偷人或是诚心无关,她在意的是慕雪行味道,心有疑问不把事情弄个清楚怎么会睡得着。
司空府十来个下人通通集中在程若媛院中,下人排列二行听候程若媛差遣。
程若媛那日和丫鬟闻得不少香料,最终确定慕雪行那味道就是石斛香料。
什么人会用石斛香料,程若媛丫鬟不知道也不清楚,是以召来下人相问。
石斛香料味道下人皆是闻过。
姓赵下人道“小姐,司空府和其他大人府邸好像都没有用过石斛香料”
司空府用不用石斛程若媛当然清楚,可这下人怎么知道其他大人府邸不用,程若媛纳罕看着家丁询问“你怎么知道其他大人府邸不用?”
姓赵下人有所依据在道“小姐来司空府前我在香料店干过活,就是南门那家一品香,在靖北来来往往送货的都是我,无论是大户人家还是官家都不用石斛香料”
既然在一品香干过活,那么这家丁的话程若媛不得不信,一品香是靖北最大的香料店,可以说大半个靖北中人都是去一品香买过香料。
程若媛听家丁言中有物当下在问“那么有什么样的会去一品香买石斛香料?”
下人想了想不敢胡说,想着以往经历如实答复“小姐,我在一品香做过三年,刚开始去的时候还有石斛香料卖,在第二年的时候已经不卖石斛香料”
程若媛好奇问“不卖了?为什么?”
姓赵下人道“便宜呀,当中利润不高,石斛香料都是小摊或是小香料店混合着卖,常买石斛香料的我见过三种人,一种是卖鱼的,一种是染坊的,另外一种是挑粪的”
程若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