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行知道冯屹余人来,没想过葛怡汐也会来,见到人有些惊喜也有些气恼,有周安在旁边慕雪行恼气也无法发作,慕雪行按捺惊喜展现气恼“胡闹!你来靖北做什么!”
葛怡汐显得委屈,咬着鲜唇捏着衣角“想见慕哥哥就来了”
慕雪行把气撒在冯屹身上“冯叔也真是,怎么由你跟来”
葛怡汐听慕雪行语责冯屹,忙为冯屹出头“慕哥哥别生冯伯伯的气,我是硬要跟来的,他如不带我来我就偷偷来”
慕雪行冷哼道“你就仗着冯叔疼你,才会有这么大胆子”
周安讪笑出声试图圆场道“使者就不要生气,人都来了,玩几日在送人回去就是”
事已至此慕雪行还能怎么样,只能叹口气询问周安“都安排好了?”
周安应道“在五福客栈”
慕雪行点头看向葛怡汐道“还不谢谢周队长,大老远把你送来”
葛怡汐一向对慕雪行言听计从,葛怡汐向周安道谢“谢过周队长”
周安呵呵一笑“叫早了,叫早了,现在还不是队长,怡汐姑娘不用客气,你们说话我还有事”
周安退下。
周安离去,两人相视一眼同时轻笑,这个笑容就好像是在周安演过一场好戏一般,慕雪行示意葛怡汐坐下笑问“没露馅吧”
慕雪行让人坐下,葛怡汐没坐脸上收起笑意这才恭恭敬敬道“怡汐见过望之哥哥”
望之二字,慕雪行许久未听只觉十分陌生,慕雪行原名并不叫慕雪行,这点连郭允也不知道,慕雪行原名袁望之,为南朝寒门庶族。
所谓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无论南朝北朝,士族往往都看不起庶族,在朝为官往往皆是士族优先,袁望之为能振兴袁氏一门只能化名慕雪行接近郭允,如能辅佐郭允上位袁氏一门自能跻身上品士族。
庶这一字可见多么受人轻视多么可耻。
望之,望士争之,这是袁氏一门的期望,也是袁望之的志向,无论有多难他都愿意挺身而出。
“近来怎么样?”慕雪行淡淡询问,葛怡汐一听眼就红了“怡汐很好,冯伯伯他们都很好,怡汐在努力变得聪明,好帮助望之哥哥”
慕雪行宽慰一笑“有心就行,女孩子还是不要太聪明的好,否则没人敢娶你”
葛怡汐一笑,眼中的泪就挤得下来“我才不要嫁给别人,我要嫁给望。。”
慕雪行知道葛怡汐即将要说什么,只好打断“我的剑拿来了吗?”
慕雪行不让她把话说完,葛怡汐当然明白慕雪行意思,葛怡汐楚楚可怜凝视慕雪行道“我知道在望之哥哥眼中,我就是小孩子,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
慕雪行苦苦一笑“葛家是大士族,你娘是不会让你下嫁寒门庶族,你一点你比我清楚”
葛怡汐因为委屈心痛只能泪眼汪汪凝视慕雪行。
慕雪行不愿在继续这个话题,在重复一句“我的剑拿来了吗?”
葛怡汐叹口气,气从嫩红唇中吐出让人眼见忧怜,葛怡汐这一吐气,将不快吐出道“拿来了,就在冯伯伯那里,望之哥哥你做这件事情太危险了”
慕雪行强笑道“与其在南朝让人轻视,还是身处靖北危险好一些,起码心里舒服”
葛家是大士族,葛怡汐从不知受人冷眼轻视是个什么感觉,冷眼轻视这样的眼神,比刀剑伤人更为锋利,所以慕雪行才会喜欢张贵荣,张贵荣和他是同一种受人轻视的人,这才愿意扶张贵荣一把。
葛怡汐眼看慕雪行面色有些憔悴,痛心忧问“在靖北很辛苦吧”
慕雪行一笑“有一点,就好像冯叔对你难以应付那样的辛苦”
葛怡汐呶呶嘴一笑“冯伯伯才不觉得辛苦叻,嘴上说烦我扰他,实际上他最怕清静”
慕雪行哈哈大笑“鬼灵精,冯叔倒是让你看透了”
玩笑过后,葛怡汐幽幽凝视慕雪行道“你就是这样,一旦说到心里话的时候总爱开玩笑,也总是拿一副什么也难不倒你的样子给我看,谁没碰上个有难事的时候,说出来心情不是会很舒服”
慕雪行眼看葛怡汐手腕上卷戴的手绳,绳子是棕色一个小指粗细“还戴着呢?”
葛怡汐不由自主摸着手绳,就好像是摸着慕雪行的心意“这是你用三开六合系法给我做的,每天都戴着”
慕雪行见葛怡汐没坐,起身道“行了,送你回去顺便见见冯叔”
二人出门,葛怡汐道“对了,那个周队长跟我说话的时候,问我是哪里人,不过让我听出他想打听的是你”
慕雪行眉目凝重道“怡汐你最好少和靖北里的人说话,这些人一个比一个精明,说话稍有不注意就能让他们联想到什么”
葛怡汐点头道“知道了,没有必要我不会和他们多说话”
慕雪行二人来到前院,却让程若媛在后撞上,程若媛这时刚往程勇属院出来,葛怡汐在前和慕雪行异常亲近说笑,程若媛离得远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见慕雪行有个举动,就是拿指头推一下葛怡汐的鼻子,葛怡汐装作恼怒握着小拳头猛锤慕雪行左肩。
两人说说笑笑已出北馆大门。
慕雪行也推过程若媛鼻尖,那是一种亲昵的举动,程若媛以为这是慕雪行和她独有,现在来看这个动作对于慕雪行来说并不特别。
程若媛顿时默住,脸拉得老长,看见这副画面如同遭遇晴天霹雳一般。
默立片刻程若媛缓缓心气往前而去,到得前院周安看见程若媛,上前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