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当真让守卫打傻的话,这调防牌如何还能拿到,没有调防牌到时候肯定是要真刀真枪干,如果这么做的话胜算难料,六哥一双眼睛时而黯淡时而有神,慕雪行注视片刻这才抽离视线看看周围棚子没人出来,往前走那是空地,那里肯定是不能去,只能向后,后面有道山壁。
山壁附近没有棚子,如在山壁下面建棚,山壁上会有碎石掉落,人住在下方不安全,因此没人在山壁下建棚,没棚当然也没人,那里是个清静的说话地方。
慕雪行扶起六哥道“跟我来”
六哥脑袋微微发疼,慕雪行拉他顺势站起,人刚站起眼前顿时发黑,六哥身行晃动就欲倒下“晕得很,让我坐下”
慕雪行执意拉人走,六哥提高音量“你要带我去。。”话没说完,慕雪行堵住六哥嘴强行将人拖走,六哥拼命挣扎慕雪行就如要害人性命一般。
人拖到山壁附近,慕雪行道“别乱叫,我就松开”
六哥嘴让慕雪行堵住,只能不住点头。
慕雪行将人拉到一块草地坐下,这才将人松开,六哥如同受惊小鸟悚然看着慕雪行,慕雪行现下有些发懵完全想不到六哥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个也不知道是刑司的人打的,还是北铃骑干的,不管是谁干的为能吞下那些能以假乱真的东西,真是下得了手。
见六哥像个孩子一样害怕瞧着自己,慕雪行往后退开三四步半蹲在地温声道“六哥,你还记得我吗?我去你铺子找过你”
六哥双目发直显得茫然打量慕雪行“铺子?什么铺子?”
连自己有没有铺子也不知道,这还了得,慕雪行见得六哥如此脸色一片惨白,现下只好尝试恢复六哥记忆,慕雪行一字一字慢慢道“你有一家铁铺,我和张贵荣一起去找过你,我们就见过一次面,你可能不记得我,但你认识张贵荣吗?好好想想”
六哥这时眨眨眼,显得茫然的眼神微微有些活力生气“张贵荣?”
慕雪行视线一直在注意六哥眼睛,见得六哥现下有些反应忙道“对对对张贵荣,城防军的张贵荣,你还和我说过,牌子不只是牌子,有些是金银,有些是玉石,另外有些则是名贵木料而做”
有些在脑海深处刻下的事情不会忘记,六哥顺口答复“宫卫用银制,城防军用铜制,百官用玉制,各王府下人用木制,样式形状大小每种都不一样”
听得六哥记得这些慕雪行一喜“对对对,你想起来了!”
六哥嘴中不由自主说出这些,自己也是吓一跳,张着匪夷所思眼珠呆呆询问慕雪行“我。我怎么会知道这些。。”
六哥话一出口慕雪行只感浑身发凉,慕雪行注视六哥并不说话心道“他有些事能记起,有些又不知道,好像是时而清醒时而迷糊”
这样来看好坏对半,慕雪行想了想还是尽快问他牌子的事,牌子这几日他在忙活也许多问几次能想起来也说不定,慕雪行在道“算了,不要想你怎么知道这个,还记得调防牌?,调防牌上面有个北字”
“北字?”六哥歪着脑袋沉思“调防牌?”
见得六哥沉思,慕雪行满怀期待他能想起来,现下没有出声打扰六哥思绪。
六哥一会脑袋歪去左边道“北字?”一会脑袋歪去右边道“调防牌?”
如此来来去去重复呢喃,慕雪行开始时还有耐心等候,等得一会哪里还愿意听他发傻耗着刚要张口,六哥眼睛落在慕雪行身上,下垂眼皮猛的一抬,突然间眼劲一变认出慕雪行大为诧异道“是你!”
“是我?”见到六哥认出自己,慕雪行喜形如色忙上前抓扣住六哥双臂道“你认出我了!”
慕雪行如此举止让六哥大感纳罕不疾不徐笑道“我当然记得你,你是贵荣兄弟带来的豪客,你定金给的非常大方”
听见六哥如常说话,慕雪行深深松得口气笑道“你真是吓死我了,调防牌如何?”
六哥缓缓一笑“做好啦,我就放在。”
“喂,你们在这里做什么?”这道声音一出顿时把慕雪行和六哥吓得一跳。
来人是苦役,苦役寻个荒丛解下腰带撒泡尿在道“不睡觉你们在干什么?”
原来是来解手的,这人过来居然没听见声响,这是自己疏忽,好在是苦役慕雪行淡然笑道“没干什么,闲聊”
来人解手后就回去,慕雪行等那人走远在看向六哥,只见六哥满目呆痴双目又如先前那般发直无神。
六哥名叫宋洪,他胞弟叫宋立新,听闻大哥被抓心中自是情急,宋立新认识的人不多,但总算认得华宁,这事务必要麻烦华宁,宋立新找到华宁。
华宁在北馆巡防,巡防也就是在北馆走来走去,有守卫来告诉华宁说宋立新要见他,华宁让守卫放人进来,一见华宁宋立新就贴近过去,华宁道“我在巡防不能站着,有什么事边走边说”
不就是走走这有什么,宋立新陪同华宁巡防,巡防是两人一组,华宁让另外一个守卫分开巡逻,守卫对此没有什么异议,遣走人后华宁道“说吧,有什么事?”
宋立新连忙道“宁爷,我大哥让北铃骑扣了,听说放到如意园当苦役去了,这事无论如何你得帮帮忙”
这事华宁也是听说,是以奇道“那个做假货是你大哥?”
宋立新道“是呀”
华宁有些意外道“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
宋立新愁眉不展道“宁爷也没问过我呀”
华宁想了想笑道“这倒也是,不过这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