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孙诩这么一说,梁欲平投去感激目光“这事原本可以随口答应安抚我,但你没有,如此与我开诚布公我信你,罢了,你也不用光拿好听的说,落在你们手上我也没有什么奢望,只要能保住舍弟我便放心,知道的也不多尽管问吧”
孙诩张贵荣二人对视一眼,张贵荣点点头示意孙诩发问,孙诩睛芒看向梁欲平道“还是那个问题,你们在宫里安排多少人?”
梁欲平坦白道“不知道,我的任务有二,其一通报你们变动或是应对消息,其二,就是从内部阻碍你们调查”
从梁欲平神色来看孙诩相信说的是实话“你给他们通知什么消息?”
梁欲平忽而苦笑道“为找葛公我一直在城外,回城后还没来得急打听什么,就把注意力集中在程禄身上”
张贵荣显得庆幸道“这么说我们发现及时,你只做了其二,还没做到其一”
孙诩并没有张贵荣这般看得开,孙诩道“这样的事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做,肯定还有其他什么人”
孙诩说着话,视线是盯着梁欲平,梁欲平迎着孙诩略带怀疑目光答复“其他是什么人我真的不知,我说的是实话,我都是一个人做事,因为这样安全”
孙诩也不知道信多少,在问“那么,你见梁宝方时候和他说了什么?”
梁欲平道“他就问程禄的事情我处理如何”
梁欲平的解释张贵荣似乎显得很满意,孙诩有些不太满意道“好,就当你说的是真话,那么从现在开始你要帮我们”
“帮你们?怎么帮你们?”
孙诩道“告诉我你怎么和梁宝方联系”
梁欲平顿时着恼如不是双手被绑缚住真想给孙诩一拳“我已经告诉你实话!你到现在还想抓舍弟!”
孙诩面无表情道“我相信你说的是实话,但你的实话对我们一点用都没有,我说明白一点吧,如你想让我保梁宝方,就要设法让我和他联系,只要他愿意说出全盘计划,我就能找到扳倒国舅证据,到那时候你们不光没事,而且还会因为弃暗投明得到封赏”
听见孙诩口述美好结局,梁欲平顿时心如死灰唯有冷笑“我不会帮你设伏抓他,至于我随你处置”
窗外有阳光照射进来,照射进屋平铺光线就像闸刀表面,光线中有些飞舞尘埃,葛玉泉就看着尘埃唏嘘道“你知道吗,我女儿和你一样大”
凌瑶能感受得到葛玉泉对女儿慈爱,只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凌瑶大为冷漠道“所以呢?”
葛玉泉温笑“要她在这里一定会很害怕,相信你现在是非常害怕目前处境,我想说的是我也在这里,你不是一个人”
这话能给凌瑶一丝温暖,但是目前处境要这样温暖有什么用处?“为什么突然和我说这样的话?是不是觉得他们要对我们下手了?”
葛玉泉怅然道“我不是这意思,只是想我女儿了”
与其说想倒不如说是担心,无论他们要葛怡汐做什么,看现在时辰该是动手时候。
的确是时候,因婚礼时辰已到,葛怡汐身穿喜服步入宴厅,宴厅中央有条长长过道,案席设在过道两边,喜服长尾落地,长长托在身后,范弘注意力不在葛怡汐身上,目光看向对面席案,对面席案只有苗湘媛一人,葛玉泉位置是空的。
郭允昂首挺胸大是英气勃发深情款款凝注向他过来的葛怡汐,葛怡汐罩着盖头身旁有人牵引是以步伐显得很慢,见得新娘子入厅,席客视线自然落在新娘子身上,这时只有一个人的视线是凝视郭允,这个人就是慕雪行,针盒有些抖,因为慕雪行手在微颤。
在旁护卫眼睛就像黏在慕雪行身上一样“准备了,等拜天地时就动手”
慕雪行倒转针盒面对护卫,护卫冷眼看人显得不惊不惧“盒里的针只能发一次,我只是小人物死不足惜,但你要好好想想,杀我值还是保住葛家值当”
慕雪行当然早是做好选择,针盒指向是对着护卫,拇指却是搁在针盒边缘“现在帮我还来得急”
护卫人是不动,脸上也是没看出有什么情绪,只是那双眼睛蕴含泪光“对我来说家人性命才是最重要,我知道你现在很为难,但你现在根本就没有选择不是吗?不要轻举妄动,如你不按照他们说的做,不光我家人收到牵连,很多人也会因此受到牵连”
“我明白”慕雪行缓缓移开视线,眼皮沉重转向郭允,当然针盒方向也随他视线移动,葛怡汐到得郭允身旁,礼官上前扬声宣礼拜天地,有些话郭允想当众宣告,只是不管想宣告什么都要等到拜完天地在说。
一拜的时候,葛怡汐呼吸逐渐急促,右手有些震颤,脚下显得有些发虚,因为手上拿着针盒,二拜之时,葛怡汐紧张得仿若听见骨头在发响,二拜作揖时拇指移动到针盒按钮上,二拜高堂时郭允能看见葛怡汐盖头微微起伏,似乎葛怡汐在盖头后正大口呼气。
对此郭允觉得奇怪,一时之间也是没想到什么原因,到得夫妻对拜葛怡汐咬着红唇闭上眼睛,正要按下针盒前,慕雪行抢先一步按下针盒,只不过针盒不是平直向郭允射去,针盒微抬向上方悬挂彩灯直射,银针经得机括发力劲力十足,虽然只是细针却把彩灯挂绳射断。
彩灯挂绳一断,整个灯罩落下,下方席案有人坐着,灯罩一下就打在席上将杯盏震落,哐啷响声顿起顿时把人吓得一跳,祖冲之人在宴厅之中,见得彩灯无缘无故断落,知道是慕雪行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