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三急,一个寨兵到马厩解手,既然是解手当然不会选择光线充足地方,马厩后有个里角黑漆漆的,只要人进去身影会让黑暗吞没,寨兵入得里角正要解开腰带,脚下忽而踩中软乎乎东西吓得一跳缩尿赶紧后退,寨兵十分紧张张眼瞅得半会,看也没用人眼不是猫眼什么也没看清。
离去将火把取来一照,却是惊见阿中尸体,先前慕雪行也没时间藏人,只能把人留在这里,老天不开眼让人撞上,寨兵见人躺在地上一惊弓身下去叫人,阿中怎么也摇不起,指头一伸探向鼻息处,没有感觉到有气息出入,寨兵瞬息之间血色逆流一慌忙跑去喊人。
陶海如出屋直接过去找到打手说明情况,情况说明之后众人皆是散开,陶海如向马厩方向过去,马厩在后院,路过前院时见得寨兵还在每间屋前布置柴火稻草火油,路过时有些寨兵看他,有些则是专心干活,陶海如也没上去搭话,目视前方直走,只要过了院就到马厩。
“陶公子等会”
听见有人叫他,陶海如虽然没有回头,听声已经知道是谁喊他,喊他的人是梁宝方,梁宝方的声音陶海如怎么会陌生,人已叫他为不引起梁宝方起疑只能止步回头,梁宝方在一间屋舍门槛里面,有两名寨兵在门外听吩咐,梁宝方和寨兵说话视线是看着陶海如。
见梁宝方和寨兵说话,陶海如也没上前止步等候,见人止步梁宝方视线回收向寨兵问“布置如何?”
一名寨兵答复“差不多了,还差七间屋子”
梁宝方扫一圈寨子叹道“这么好的寨子烧了多可惜,这是你们副官吩咐如有怠慢可不饶你们”
寨兵道“不碍事,马上就布置好”
梁宝方点头道“去吧,手脚利索些,免得日后陈副官有由头说我不是”
“是”两名寨兵退下。
和寨兵说完话,梁宝方向陶海如过来笑道“这不是陶公子么”
陶海如面色显得有些紧张道“叫我有事?”
梁宝方打量一眼陶海如神色有些奇怪询问“你好像有些紧张?”
陶海如干咳二声道“我当然紧张,这么大的寨子说烧就烧,在烧寨前要让我走免得让火殃及”
梁宝方笑道“这你不用担心,到时候和我走就是,怎么会让火惊着陶公子”
陶海如怕多耽搁会让梁宝方看出不对,寻找借口离开“如果没事的话先走了”
陶海如掉头而走,梁宝方盯着离去背影看两眼在道“等会”
“又怎么了?”陶海如显得极不情愿回头。
梁宝方看马厩方向一眼,指着马厩方向道“你不是要去马厩?”
这条路能去的地方就是马厩,梁宝方这么问让陶海如大为紧张,掉头朝相反方向走就是不想惹梁宝方怀疑,没曾想梁宝方问得起来。
问起也不怕,陶海如立马随口敷衍道“我。我去马厩做什么,就是随便走走”
“随便走走?”这话似乎难以将梁宝方打发,梁宝方眼珠怀疑疑虑从头到脚打量陶海如“你有些奇怪呀,什么地方不走来马厩?”
陶海如反问一句“怎么?我不能去马厩?”
梁宝方笑道“不是不能就是问问,马厩这地方脏兮兮的去哪里做什么,去前院待着吧,走前会让人通知你”
陶海如刚要转身走,见得一寨兵仿若让火烧屁股般从马厩方向直往梁宝方跑来“不好了,阿中死了”
“阿中死了?”梁宝方并不认识什么阿中阿西,只是有人丧命务必重视“带我去看看”
听到通报余人也是显得吃惊,十余人跟着梁宝方前往马厩,陶海如也是跟上看看是怎么回事。
马,不是马厩,是行走的马车,郭允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范弘没有如此好兴致道“太子,和大司徒见这一面没有任何意义”
郭允没有张眼双眼紧闭答复“劝人收心对国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郭允一张口就如此抵触,范弘词锋也不好过激缓声道“大司徒不会听劝,要不然也不会提什么条件,见这一面只怕会是认为太子示弱”
郭允正要答话听见车外传来匆忙脚步声,郭允睁眼掀开车帘往外看,见是一队监法寺捕手匆匆路过马车“是监法寺捕手,这是出得什么事?”
范弘对此并不关心道“谁知道呢,不管出什么事高大人自会处理”
郭允将车帘放下想得想道“让人过去问问”
范弘将自己这边车帘掀,外面有护卫骑马陪行,范弘对护卫道“去看看怎么回事”
护卫领命调转马头前去打探,郭允回宫人还没坐下,见得护卫匆匆入内禀告“太子,国公,是司徒府起了火”
“什么!”郭允身心一震,他这才刚从司徒府出来,前脚刚走后退就起了火?郭允狠狠瞪护卫一眼道“让高远过来!”
“是!”护卫退下。
先前高远还在听侯三询问张贵荣孙诩,没过一刻,见得捕手入内禀告说是司府徒起火,这事入耳众人一惊,侯三道“高大人,走水这事和监法寺没什么关系,不过毕竟是大司徒,知道了总要有人过去看看,我现在走不开”
高远明白侯三意思道“我过去看看,候统领,监法寺捕手随你调用”
侯三一笑“去吧”
高远匆忙外出,到得司徒府见得火光冲天,这才刚了解情况见人宣他入宫,太子宣召不能怠慢急赶过去。
“见过太子国公”高远恭敬施礼。
郭允一见也不废话直接询问“大司徒府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