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张贵荣没想过慕雪行会提起他来,张贵荣认识谢文,谢文和张贵荣一样是个普通人,生在普通的家,也在普通的家里长大成人,在普通的职位当值,有着一张普通人的脸,准备迎娶的也是个普通的女子,谢文有一样不想普通,他不想普通的活着,但没有能力改变现状。
张贵荣过往和谢文很谈得来是以道“认得呀,都是城防军的怎么不认得”
慕雪行知道张贵荣和很多人都有交情,可交情是深是浅慕雪行无法知道,不过认识就好慕雪行道“听说他婚事定下了?”
张贵荣诧异看着慕雪行反问“是呀,这事你怎么知道?”
这话刚出口张贵荣只觉自己说了句废话,以慕雪行能耐想知道这样的事情又什么难的,慕雪行笑看张贵荣道“听北馆兄弟说的,对了,你贺礼备下了?”
贺礼二字就是人际交情烦恼之一,张贵荣也正为这事头疼,张贵荣苦着脸道“贤弟,你也知道我家当都给了你嫂子,我也正为贺礼发愁呢”
张贵荣情况慕雪行怎能不知道,慕雪行好笑看一眼张贵荣道“愁什么,你我联名送一分贺礼如何?”
联名意思很简单,就是礼品由慕雪行备下,张贵荣只负责上门持礼道贺,慕雪行出手一定不会小,如能联名送礼张贵荣脸上也有光。
但是慕雪行为什么要给谢文送礼?他们两的关系可以说八竿子都打不着,自古以来礼出有因,张贵荣一听怎么有点算计的意思,张贵荣探问一句“想拉谢文进来?”
有些人能拉,有些人不能拉,这世上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守口如瓶,如要拉人不免又要试探,试探需要时间慕雪行没有那么多时间。
慕雪行摇摇头道“马上就要成亲让他好好过日子就是,打扰他做什么”
张贵荣知道慕雪行送贺礼一定和款车事情有关,要不然何必破这个费?可是人家成亲和款车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想让迎亲队伍劫款车?张贵荣在想应该没有这么简单,哪个迎亲队伍有胆子劫款车,这也太招摇一些。
如实问慕雪行肯定不说,张贵荣唯有在次苦笑道“贤弟做事真是令人费解,联名也好反正我手上没钱”
慕雪行送礼目的,张贵荣猜测不错的确是和款车有关,劫款车第一步就是要在谢文门前行动,谢文屋子也在度支署和染坊这一条道上,慕雪行当然不是打迎亲队伍主意,迎亲队伍如果介入谢文就脱不了干系,慕雪行不想让谢文这无辜的人牵涉进来。
可慕雪行的确又是在打谢文的主意,慕雪行想要的就是让谢文在无意识之下帮忙,让人无意识帮忙这事听上去就像是天方夜谭,可有些事只要多花些心思想想就不难办到,同时慕雪行也有办法不让谢文牵扯进来。
慕雪行最后补一句道“我这贺礼嘛一定要提前送,明天就送”
张贵荣怔道“明天送?还有二个月呢!有谁提前二个月送贺礼的?”
慕雪行神秘兮兮一笑“不早了,我这贺礼二个月后在送就晚了”
哪有什么贺礼会分早晚?慕雪行这话却是勾起张贵荣好奇心,既然慕雪行说明天就送贺礼,就不会后天才送,现下明天已到。
吃过早饭张贵荣慕雪行一同出北馆,今儿天气很好,晴空纤云不染碧空如镜,骄阳也是收敛一些脾气,气温很暖不闷不热,简直就是一个送礼好天气。
二人往谢文家徒步缓行,有院子人家见得老天爷如此给脸,纷纷拿出被子架起竿在院内暖晒,也有些人趁着天晴,急忙拿出堆积发酸衣物洗了暴晒。
天晴,心中在是烦闷的人也不免会显得开朗一些,张贵荣却是叹得一声道“天气不错,如是在以前会看见不少马车陆续出城,那是官家公子结伴出城踏青,现在出得饥民一事,怕是没人有此闲情逸致”
这一切都是北王咎由自取,如不是北王执意征战,慕雪行也不会有机会寻得饥民入城闹事,烦心事自是不用在提,慕雪行笑道“天晴人也开怀,以前那些公子出城踏青没少给你们赏钱吧?”
天气好坏对于张贵荣这种只能当值的人来说,没有什么不一样,可一想到赏银张贵荣却还是眉开眼笑道“是呀,每当见着天晴谁都抢着当值,就说常公子他不光会给我们赏银,有时还带烧鸡来和我们同桌而食”
慕雪行笑道“常公子如此没有架子,倒也少见”
张贵荣感同身受道“是呀,常公子是真心没把我们当外人看,但其他人嘛,倒不是真的想给赏钱,贤弟你不知道那些公子爷马车里都偷偷带着心仪小姐同行,给赏钱是为得摆阔,讨心上人欢心”
慕雪行不知道为何突然想起程若媛,一想起程若媛慕雪行语气不由显得发酸道“张大哥,你有没有见过司空府程大小姐和什么人出城过?”
张贵荣想都没想道“哎哟,这我可说不好,我又不能每辆马车都扒开来看吧,不过听说城里不少人都去司空府提过亲,程小姐连人都没看就让人轰走,要我说程小姐眼光可高呢,靖北里的这些人只怕她看不上眼”
慕雪行听罢倒是一乐笑道“像她的性子”
两人说说走走,仿若只过一会就到谢文门前。
谢文屋子很老和迎春楼龟裂门柱差不多,这屋住了二辈人,原本白净墙壁现在已是黑白相间,黑多白少墙壁下方有不少青苔,想必有雨时是积水所致,由此可以看出屋子附近排水沟不是很好。
墙体不光发黑,还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