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书省,内史府。
丝竹之声不绝于耳,一脸谄笑的丘怀义,身着铠甲,坐在一个酒案之后,举起了手中的酒碗,对着坐在上首,身着绸缎袍子,头戴紫金冠的两个年轻人笑道:“二位王爷,你们看,末将在这门下省里,是不是别有一番风情啊。”
越王王君度,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脸上带了三分猥琐之色,他一动不动地盯着殿内那几个正在疯狂地扭着白色腰肢的波斯舞姬,手中的酒杯就这么停留在了半空中,再也放不下来了。
王玄恕的眉头皱了皱,说道:“丘将军,咱们这样不太好吧,父皇现在正在天天巡城,我们也是奉了他的命令,检查宫城内的三省情况,现在可是当值时间啊,你在这里饮酒作乐,还拉上我们一起观赏歌舞,要是让父皇知道了。。。。”
将军郭士衡跟着笑道:“汉王殿下,就算陛下知道了,也没关系啊,现在新朝已经建立,大家都可以松一口气了,前一阵为了禅让大典,大家伙儿可是日以继夜的,忙坏了啊。不是每个人都是陛下,这么连轴传地处理公务和奏章,批完了公文还要去巡城的。”
王玄恕叹了口气:“是啊,孤也劝过父皇,让他不要这么操劳,可他却说,天下未定,又怎么可以懈怠,这才派了我们过来巡视。二位将军,你们前一阵子辛苦,孤也知道,今天的这些情况,就当孤没有看到好了。你们还是撤去酒宴和歌姬,好好值守吧。”
说到这里,他就作势欲起,一边的王君度连忙伸出手,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笑道:“王兄,何必这样急着走呢?现在已经是华强国了,陛下这样国事军事一肩挑,这内史省反而没什么人来了,您看,我们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不也没有一件公文送来嘛。”
王玄恕勾了勾嘴角:“那是因为内史省的公文多半是直接送到父皇那里去了,但是如果父皇不在,还是要送来这里的,到时候让人看到,多不好呀。”
丘怀义哈哈一笑:“不会的,我在门口还放了文书和卫士,如果真有人过来送公文,他们会代收的,这内史令给了韦节,他一直还在太尉府那里处理一些以前的公务交接呢,等他到了,这些文书自然转给他。咱们不过是在这里值守的,也没事可干,喝个酒,看看歌舞,再玩两把六博,又有什么不行的呢?”
王玄恕的双眼一亮,奇道:“六博?就是玩骰子赌钱的那个游戏吗?”
郭士衡笑道:“看来汉王也是精于此道啊。是杨大将军将给您的吗?”
王玄恕的脸微微一红:“这个,这个师父可没教我,还禁止我玩,说,说是赌博不好,会让人上瘾的,还会倾家荡产。”
丘怀义大笑道:“倾家荡产是对那些普通人的,可是现在您是汉王,您的父皇拥有全天下,又怎么可能输得倾家荡产呢?早就听说杨将军对汉王格外地严厉,想不到,六博也不教您啊,嗨,这可是个男人就应该会的啊。”
王君度笑道:“是啊,王兄,你这几年就是给杨大将军管得太严了,其实,咱们哥儿几个常玩这个,又有什么呢?可好玩了,今天正好大家高兴,要不,咱们来博一把如何?”
王玄恕勾了勾嘴角,他的眼中闪闪发光,显然已经动心,但还有点迟疑:“这个,这个当值的时候赌钱,真的好吗?万一,万一父皇他。。。。”
郭士衡哈哈大笑:“汉王啊,没什么万一的,陛下他这一阵子天天巡城,从来不来这里的,哪管得到咱们呢?今天大家难得高兴,就玩一把好了,没事的。”
他说着,扭头对那几个还在扭臀旋转的胡姬们说道:“好了好了,别跳了,去,去把我的那套六博棋拿来,今天,咱们可要陪汉王和越王殿下尽兴!”
一个时辰后,王玄恕的两眼都在发光,他的脸上已经一片通红,推开身边正在倒酒的一个身材丰满的胡姬,哈哈笑道:“真有意思,真的是太有意思了,想不到,想不到这个六博棋这么好玩,丘将军,该你喝了。”
丘怀义也已经是喝的满脸通红,他咬了咬牙,一把推开身边一个斟酒的胡姬,大声道:“不,这,这不算,汉王殿下,你,你的运气太好了,这赌钱没点彩头,我,我提不起兴趣,光喝酒,不算,不算什么。”
王君度皱了皱眉头:“不会真赌钱吧,咱们今天身上可没带。”
郭士衡眨了眨眼睛,笑道:“要不这样吧,咱们今天难得这么开心,就玩点有意思的,每个搂一个胡姬,输一局,脱一件衣服,脱到光为止,怎么样啊。”
王玄恕的两眼睁得大大的:“这,这大白天地行淫,能行吗?要是父皇。。。。”
丘怀义哈哈一笑:“汉王殿下,你虽然没有娶妻,但也是男人啦,我们知道,陛下对你严厉,不许你对女人动手动脚的,但我们这是六博啊,是有彩头,输了脱衣服,没关系。”
王君度使劲地摸了摸自己身边的一个胡姬的手腕,笑道:“嘿嘿,这些个胡姬啊,就是比中原女人放得开,你看,我这样摸他,都没事,王兄啊,刚才丘将军他们说,这些女人可是得花钱雇来助兴的,跳舞陪酒可以,但是,但是要脱衣服或者玩更刺激的,没钱可不行啊。”
王玄恕的脸上发烫,咬了咬牙,大声道:“好,就按你说的来,输一局,脱一件,tuō_guāng为止,姑娘们,咱们战到明天早晨,怎么样?!”他说着,解下了腰间的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