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景睿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若死了什么都是空的,你若降了,还能庇佑家人宗庙!”
银蝉子捏着人家心脏偏要摆出一副我很重视你,我们金巫过很重视你的样子,进行劝降。
曹景睿吐血摇头,快要支持不下去了,真元也不是万能的。
“曹叔,你就投降了吧,本宫恕你无罪。”茂德帝姬赵福金不忍心看到曹景睿就此陨落,自太祖时期,曹家和皇室赵家就一直姻亲不断。
“曹仙师,你家公主都开口了,你还是降了吧,”银蝉子抓着一颗砰砰跳动的心脏,罕见的正色的劝降道:“本将与你的恩怨只是小节,你若归降我金巫国,本将可与你歃血结盟,约为兄弟。”
曹景睿苍白的脸上露出嘲弄之色,“我呸,约为兄弟?你可不要污蔑了这兄弟二字。”
银蝉子倒也不生气,继续劝降道:“我家狼主乃是你朝太祖赵匡胤转世,为了顾念与令祖情谊,特意叮嘱本将招降于你,狼族言道,只要你归顺我大金,仍不失封王之赏。”
曹景睿可以对银蝉子不屑一顾,却对银蝉子口中的狼主不敢有丝毫失礼之处。曹景睿向着北方作揖道:
“多谢狼主厚爱!曹某不止是赵家臣子,还是汉家儿郎,绝无可能投降番邦异族。”
曹景睿拒绝了银蝉子的招揽,可以说已经把绞索套在了脖子上,这对修道问长生的修真者异常艰难。
“银蝉子你忒话多,若非曹景睿毁你肉身,你岂能变成这幅人不人狼不狼的模样?要我说,把曹贼心脏与我吃了便是!王某自归顺大金以来,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仙道心肝。”
嘭!
银蝉子拍出一掌,妖冶男人脸上顿时多了一个掌印,“扎木合你记住,矮脚虎已死,现在活着的是我大金悍将扎木合。”
“遵命,大人!”扎木合口中说得恭敬,神态却满不以为然。
银蝉子也不禁恼恨,怎么会让汉宋的土匪无赖成为金巫国悍将?奈何这是天狼星大人作出的决定,银蝉子也不敢质疑,转向曹景睿道:
“曹道长某家再问你最后一次,你降是不降?”
银蝉子为了胁迫曹景睿竟然把曹景睿的心脏扔给了扎木合,“你若不降,就别怪我这兄弟口下无情,他可对你们汉宋贵胄的心肝想念的紧啊!”
扎木合也配合银蝉子给曹景睿施压:“如此美味的赤胆忠心,我平生吃人无数也是仅见,比得上茂德帝姬的夫婿蔡学士了。”
扎木合舌头伸出半尺长,舌尖在曹天一心脏上舔过,曹天一如遭雷击,浑身颤抖不堪。这是**裸的羞辱。
曹景睿手中宝剑掉落,整理了一下衣冠,沉声道:“曹某不孝,为修仙道问长生舍弃双亲,曹某不忠,未能救陛下于危难,但曹某却愿向先贤学习,学那牧羊的苏武,学那守睢阳的张巡,学那痛骂叛逆的颜杲卿,学那中流击楫的祖逖,头可断,血可流,让曹某投降异族断无可能!”
曹景睿此刻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曹景睿你冥顽不灵莫怪本将口下无情。”札木合亦或矮脚虎王英一口咬在了曹天一心脏上。
“别了,娘亲,请恕孩儿不孝!别了,祖国,臣今以死报家国!”
轰!
曹景睿用身上仅剩不多的真元引爆了躯体,引爆了仍在跳动的心脏。
血肉横飞中,银蝉子急后退,仍被波及,两头穿着重甲的狼人战士被曹景睿崩飞的肋骨洞穿了要害。
札木合右手被炸飞,半口牙被炸掉,竟然还活着,勉力把左手中一直握着的霸神丹放进了口中,随着药效作,流血顿止,脸上长出肉芽,抽丝缠绕,被炸飞的半拉脸又长回了大部分。
札木合从怀中掏出一面铜镜照了一下,惊恐的大叫起来,
“哎呦,我的天哪!曹景睿,你还我的脸,你还我的牙!”
札木合扭捏着,从地上捡起曹天一炸碎的血肉放在口中,使劲咀嚼道:“你们生下就锦衣玉食,却让老子吃糠咽菜,死了还要祸害我,我定让你曹家满门鸡犬不留,把你曹家女子吃个干干净净。”
曹景睿慷慨赴义,纵然银蝉子这个宿敌都感到惋惜。
任由札木合疯狂,银蝉子棒槌粗的手指指向赵福金,“茂德帝姬,你等依仗已然被灭,本将给你们一个机会,你成为本将胯下之臣,本将就放了你妹妹、你们皇家的御前班直和这些残兵败将。”
“好,银蝉子你也是金国英雄,当一言为定。”
赵福金绝美的脸上闪过决然之色,准备以身饲魔。
“公主,不可啊,我等宁愿战死!”金枪将徐宁睚眦欲裂,汉家战士们一个个相互扶持着站了起来,紧攥刀枪准备最后一战。
此时,金属擦在地上的声音传来,随着嘚嘚的马蹄声中,一个人影冒了出来。
王天宇望着美艳不可方物号称皇家第一美女的茂德帝姬赵福金,望着强忍伤痛强撑着准备最后一战的汉宋士兵们,望着地上留下的忠臣碧血,感慨良多,最终还是念出了一诗:
『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沧溟。
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
在秦张良椎,在汉苏武节;为严将军头,为嵇侍中血,为张睢阳齿,为颜常山舌;
或为辽东帽,清操厉冰雪;或为出师表,鬼神泣壮烈。或为渡江楫,慷慨吞胡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