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三人进入宫殿大门,进入了魔宗的山门。
只见,满地的白骨琳琅,凄凉一片。
“都是废墟?”莫山山看着四处的荒凉景色,自言自语说道。
在这个废墟之中,如何找到他们三人各自渴求的世间天书。
明字卷天书。
天书,自然便是与这个世界一同产生的书籍。
她们三人的目的,就是为了把这一本遗失在魔宗山门的明字卷天书带回各自的宗门。
“呼呼……”空寂的大殿只有三人的呼吸声。
突然。
在空寂无人的大殿,响起了一道他人声音。
这把她们三人惊吓一番。
“想不到,进入时隔多年,竟然还有人进入魔宗山门。”一道孱弱的声音在空寂的魔宗山门深处响起。
三人警惕的朝着声音传来的源头走去,企图一探究竟。
到底是何人,竟然在白骨琳琅,空寂的魔宗存活。
大约走了3分钟,她们终于看到了孱弱声音的主人。
只见。
这个人很老,老到头发早已落光,牙齿也已经落光,只有两缕极长的白色眉毛在脸上飘拂,快要垂到他干瘪的胸前,此人身上穿着一件极旧的僧衣,僧衣早已破烂如缕,丝丝絮絮就像眉毛般挂在身前。
那个人很瘦,瘦到胸腹下塌四肢细如柴枝,身上已经没有任何肌肉与脂肪,嶙峋的骨头外面包着一层薄薄的皮,尤其是深陷的眼窝看上去就像两个黑洞,极为恐怖,但偏生眼窝里透出的眼神却是那般的慈悲温暖。
除了那些薄紧已经丧失弹性光泽的皮肤,这位老僧与身周的白骨干尸根本没有什么分别,所以他坐在白骨山堆里很难被人发现。
有两根很细的铁链穿过老僧如破鼓般的腹部,另一头钉死在身后的坚硬墙壁上,数十年前的鲜血早已变成了黑色,涂在那些丝丝缕缕的僧衣上。
这幅画面很诡异,画面中的老僧很恐怖。
“你是谁?”宁缺问道。
“我是谁?”
老僧目光看向三人说道:“我是裁决,我同样也是……”
在老僧准备继续介绍他身份的时候。
因为闯过魔宗山门禁制受伤的叶红鱼,惊讶的开口说道。
“你,你是莲生神座?”
此时,衣衫褴褛的道痴叶红鱼,捂着手上的手臂,虽然她左肩上尽是凝结的血珠,红裙褴褛无法遮体,看上去极为狼狈。、
但是此刻,她那双眸却依然明亮的惊人,不可置信的看着骨山间那位枯瘦如鬼的僧人双手结成的手印,脸上满是不可思议和狂热喜悦的神情。
莫山山几乎同时惊喊出声:“莲生大师?”
莲生何人?
相传。
西陵神国之东,临海处有一大片圆形石柱,用以抵御海上险恶的浪涛,石柱之后便是宋国,或许是因为惯见海雨天风的缘故,这个不起眼的小国为世间奉献了无数了不起的人物,神殿里有多位神官来自宋国,那位被囚多年的光明大神官也来自宋国,而在很多年前的一个深夜里,宋国都城某世家府邸后园里的睡莲一夜盛开,与莲花一道绽放的还有那夜降生世间的一名男婴,于是那名男婴命为莲生。
世家公莲生的青春岁月并没有太多惊人处,他像周遭的公一般求学考学,然后得中授官封荫娶妻,只是还未生,感情深厚的妻便因病亡故。妻逝去后,莲生于郊外坟茔处结草庐,愁苦悲伤形渐枯槁,三月未露欢颜。
某夜草庐外风雨交加,莲生走入风雨之中,静思半夜,披湿衣而回,提笔写就一篇祭妻恸文,然后将墨笔扔入坟前新草中,大笑三声飘然而去。
其后年余,莲生访山探幽,拜谒诸多修行宗派,其时那篇祭妻文传入世间,惹了无数捧热泪,他名声已显,各宗派以礼相待,却不肯对他言及修行之事。
第二年秋天,莲生游至瓦山,遇雨避于烂柯寺。
当夜于后殿静卧之时,他偶然听着一老僧言及佛宗故事,沉思昼夜后,步回烂柯寺正门敲响鸣钟,推门登堂入室,对知客僧说道要与烂柯寺主持对坐辩难。
这场辩难持续了整整三十二日,莲生口吐妙言如莲花绽放于瓦山流云之间,对谈之时,崖畔青树间隐有神鸟轻鸣,引来世间无数名流文士相看。
烂柯寺辩难自此成为继盂兰节后又一盛事,莲生公的名字也开始在世间流传。
最后那天,前代西陵神殿昊天掌教自桃山而来来,当着千万人面,亲自邀请莲生入神殿为客卿。不料莲生却是微笑婉拒,然后在瓦山烂柯寺隐居长老面前,以手轻抚头顶,片片黑发如黑莲渐落,佛心渐趋坚定。
秋天落叶时,莲生离开瓦山烂柯寺,逾大河至墨池,穿野林入月轮,然后消失在月轮国西北方的莽莽荒原上,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数年后,一名僧人从荒原归来,行走王庭民舍青山绿水之间,与王公贵族街市庶民讲因果说机缘,佛法精湛,德行无碍,备受世间尊崇。
世间再没有莲生公,却多了位莲生大师。
其时魔宗势盛,对中原诸国的渗透像黑夜一般难以阻止,其中尤以两名魔宗长老最为神秘,暗中挑拔各国各宗派之间的关系,不知弄出多少场惨烈血腥的祸事,然而却没有人知道这两名魔宗长老究竟隐藏在何处。
那年春天,莲生大师受西陵昊天掌教之邀至神殿讲课授学。席间天谕院副院长言语间多有轻蔑怠慢不满,莲生大师当着掌教大人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