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他们营地时已经是夜幕降临之际,千晓北在半路上就因为伤口发炎的缘故,晕了过去。
虽然事后得到了随军医师的及时处理,但她现在依然没有醒过来。
倒是周沉珂此时因为救治及时的缘故,活蹦乱跳的,虽然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骨折的地方也没完全好,但他却不怕死的向周围的人打听起了情况。
可即便他说再多的话,也没人搭理他,毕竟是被人从外边带回来的,谁知道他是个什么状况?
他反抗着,想免去自己的牢狱之灾,希望对方可以安给他安排一个良好的住所,毕竟他之前受伤颇重,要是到那阴暗的牢里,加速了他的死亡怎么办?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他说的话没有任何一个人在意,他依然被拖到了阴暗的牢中,被人扔下之后,就疼得想在地上打滚,可是他忍住了,因为他知道这样会促使他身上的伤更加严重。
而千晓北这边,她也是被人拖到牢中的。
由于两人的不确定性,关押他们的都是单人间。所以当千晓北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黑暗之中。
并非伸手不见五指,关押的地方旁边就是走廊,走廊上有一盏微弱的灯,昏昏黄黄的,看得不是很清楚。
千晓北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因为眼前的景象竟有几分熟悉。
可是她却又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呆过牢里。
小腿上的疼痛促使她拉回了自己的思绪。
她试着站起身来,往靠墙的那张床上移去,虽然那床看着又硬又脏,但怎样也比这炙热的地板来得好。
不过几米的距离,千晓北硬生生的用了好几分钟的时间,不仅热出了一身大汗,全身的体力也透支到了极点。
倒在唯一的床上后她大口喘息着,身体中的心脏像是要跳出来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思绪有些恍惚,脑海中浮现出一幕幕似曾相似的场景。
就在她想要抓住这转瞬即逝的画面时,一个不合适宜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她,使其瞬间清醒。
“放饭了,放饭了。”这句话是用a国语说出来的,千晓北虽然听不懂,可看着那些激动的囚犯,还有说话那人推着的餐车,以及空气中飘来的阵阵饭香,猜测应该是可以吃饭了。
她并没有如其他人一般饿狼扑食的向着餐车而去,不是不想,而是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并不允许她这么做。
此时的她比之前更加的糟糕,被打中的腿更加的疼痛之外,全身还酸软无力,她感觉自己动个手指头都难,更何况是饿狼扑食这种高难度的动作。
此时不免在心中哀叹自己为何是个女人,抵抗力这么差?
且不说千晓北现在正是何想法,之前那位说放饭的人推着餐桌,走过了一只只饿狼身前,留下了一碗意面。
别以为那一面煮得有多精致,多好,那些人才这般状况。
其实意面做得并不好,可能是用大锅煮的缘故,有些熟了,有些生的,现在放在盘子里,糊成一坨,跟一坨屎一样,要不是它散发着香味,放在正常人家里,根本没人会吃。
可此时那些拿到意面的人却是吃得津津有味,毕竟这里两天才放一次饭。
目的也只是为了不让他们这些在牢里的人饿死罢了,吊着一口气儿,当那些人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后,那个人就会毫不犹豫的杀掉他们。
所以他们每次见到放饭的人,谁都像见到亲人一样,毕竟谁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最后一顿饭,更何况不吃还会死。
推着餐车的那一人,缓缓来到千晓北的牢门前,看着千晓北一人倒在床上,并非如其他人那般,脸上露出了一个不屑的笑容,扔下一盘意面后,便不再去管她。
而千晓北并不知道自己所处的这个状况,因为此时的她已经再次晕了过去。
当她醒来时,感觉全身轻松虽,说小腿上的疼痛并未减少多少,但此时也并非全身无力的状态。
她先是茫然了几秒,望着黑黢黢的天花板不知该作何反应,肚子就在这个时候叫了起来,她伸手摸了摸,似是想到什么一般往门口的方向望去。
只见门边放着一盘意面,像是见到救星,她扑了过去。
可是还没等她碰到那意面,鼻中就传来阵阵的酸臭味,定睛一看,那盘意面上还浮着一层不知是什么的泡沫,想来是由于天气的原因,这玩意儿已经坏了。
这种情况肯定是不能再吃了,千晓北叹息了一声,又回到了床上倒下,盘算着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再次放饭。
就在她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一两个人的说话声传入了她的耳中。
发声的地方非常近,似乎就在她的牢房旁边,只是因为她牢房的另外一边恰好是墙,所以他并不能知道那边是什么状况。
虽然不太在意那些人在讨论什么,但这里太过无聊,也听了一耳朵。
“你说那个女人是不是有点眼熟?”
“我看c国人都长得一样,能不眼熟吗。”
“你是不是傻,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啊,你不明说我怎么知道?”
“我是觉得那个女人好像我们将军的姐姐。”
“有吗?哎不对呀,我没见过将军的姐姐长啥样,你见过?”
“我当然见过了,我可是和奥德里奇将军读一个学校的之前,他姐姐可是学校的四大美女之一,长得可美了,只是后来知道什么都消失了。”那人得意的说着,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