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蔡智恒正坐在豪华异常的办公室内怒火冲天。
自从三分钟前听到自己属下上报来的消息,他就异常的愤怒胸口起伏不定,时不时嘴中还发出咯吱咯吱的咬牙声。
前来报告这起消息的,是蔡智恒这几个月来中最宠幸的亲信。
这人年龄不大,也只才十五六岁的年纪,却是不知如何得入了蔡智恒的眼,不但把他提拔到自己身边做事,平常就算蔡智恒遇到再愤怒的事情,在这个人面前都会奇迹般的平静下来。
这名少年小名叫皮皮虾,是蔡智恒为她取的,至于为什么这么叫他,大约是蔡智恒喜欢吃皮皮虾,或者是这首少年有什么与皮皮虾相似的特性,至于真名嘛,就不得而知了。
此时少年,站在房中无事蔡智恒的怒火淡定的问着。
“家主,您没事吧?”
蔡智恒听到皮皮虾的问话后,脸色狰狞了一瞬,然后一巴掌拍在了身前做工精细的办公桌上。
几乎是一瞬间,就在桌子上拍下了一个浅浅的手印。
皮皮虾见到了那个浅浅的手印后,眉角抽动了一分,但其眼中并未有惧怕之色,想来并不是怕蔡智恒。
他确实不是在怕蔡志和,而是在心疼,被蔡智恒一掌拍下,留了个手印的桌子。
那是用小叶紫檀少见的大料制成,通体红润不说,上面还有些奇异的纹路,虽然皮皮虾看不懂这些,但耐不住这桌子贵呀。
听说一千多万买来的,才放在这办公室,半个月就报废了。
不过谁要这老头有钱呢?挥霍的还是自己的。
蔡智恒拍了眼前的桌子,后边是这控制自己的怒气,然而无疾而终,依旧勃然大怒。
“md,我忍不了了,黎潇那个老狐狸居然阴了我,这几个月来的努力简直就前功尽弃了。”
“家主,你要以长远的目光看待这个问题,这只是你前进道路上的一个小小的障碍,只要跨过去了,接下来的一切都会好的。”
“皮皮虾,你说的轻松,你还小以为葬爱这种事情只会有这一道吗?错了以后还会有千千万万的障碍,如果你现在没有成功,那以后就更不可能成功。”
“可你不是失败了吗?”还在这里瞎讲什么大道理,白费。
“我是失败了,但我并不打算让自己永远失败这次是我计划不周上了那小子的当,咱们的人损失得也不少,下去安抚一下,顺便给那些兄弟的家属们那点钱,不至于让剩下的那些人没了过下去的希望。”
“是,家主还有什么事吗?”
皮皮虾寡淡着自己的一张脸,问着蔡智恒。
看着在自己怒火冲天时都无动于衷的皮皮虾,蔡志恒就算想发火都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对于皮皮虾的问话,他挥了挥手,闭上了自己眼睛一首佛示意他赶紧出去。
其实他现在还是有些怒火中烧,只是在这样一个少年面前,他发不出火来,或者说是不想让火发出来。
至于为什么,大约是他长得很像自己那死去的儿子吧。
也不是说他有多么的疼爱自己儿子,只是人老了,看见一个长得很像自己孩子的人,就算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不免有几分心软。
更何况这个少年才16岁,就有几分小聪明更是凭着这几分小聪明,使得他的老对头黎潇吃了不少亏。
就凭着这一点,他都该重视这个少年。
外边传言说那小子是他私生子,更有甚者,一些不知好歹的人在他面前还提了出来,他虽然一笑置之,但也不是没有动过心思,把那小子收为干儿子的。
只是那小子心性颇高,把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每次要不就是转移话题,要么就是干脆装作没听到,久而久之,他也就歇下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毕竟他可不想一直用自己的热脸去贴这小子的冷屁股。
在皮皮虾出去不久后,蔡智恒就接到了一个电话,起初他接到电话时还骂骂咧咧的。
可到后来听到电话那头的人的说话声时,脸上不禁浮起了一个笑容,那样子很是有几分狰狞。
皮皮虾则是在出门后碰上了蔡智恒的前任亲信,被他带了两个人堵在房间的角落。
少年不慌不忙的站在原地,连头都没抬。
“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滚?”
迎接他的是对面三人的嗤笑。
“蔡大哥,这小子有些不知好歹,咱们怎么说?也算是家主的前任亲信,教教他如何讨家主欢心,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小子居然不领情,是不是得教训教训他?”
“这小子哪用我们教他怎么讨家主欢心,人家现在可不就把我们给挤下去了嘛,讨人喜欢的功夫,不知道比我们高深多少,用你在这里操心?”
“你这话其实说的也不错,但咱们风光的时候,把这小子腆着脸的上来讨好我们,现在倒好他把咱们挤下去了,是不是还要咱们舔着脸的去讨好他呀?”
“可不就是嘛,之前求道咱们下面的那副谄媚样子,我可是记了个一清二楚,现在出人头地,就把我们一脚踹了,过河拆桥的功夫倒是学了个十成十。”
几个人在皮皮虾面前,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许多。大约都是些嘲讽皮皮虾,飞黄腾达后不仅踩了他们这些老人,还忘恩负义的话。
皮皮虾在他们眼带嘲讽的话中根本连脸色都没变,依旧淡漠的看着前方,似乎就跟在看三条乱吠的狗一般,根本不放在心上。
“说够了吗?我没有时间在